苏骏辉此言一出,不止冯建义和张应的脸上不好看,就连顾飞杰,以及在场的其他豪绅家族,青楼画舫的老鸨,脸色也都难看起来。
没错,历届的“秦淮八艳”选拔,你们金陵书院确实有着很大的话语权。
可那是因为一方面,书院在诗词、琴曲、作画等方面,确实有一手,私下里买卖曲谱、诗词和画作,更是家常便饭。
另一方面,还不是你书院的世家子弟众多,他们不敢得罪,有钱有权又有一众大儒学子支持,怎么可能没有话语权。
大家既有求于你,又畏惧你,所以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更别说,还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一些内幕消息,这要是传出去,“秦淮八艳”,还有啥含金量?
这跟蓝星上的转腚选秀,有毛的区别?都是钱权交易,硬捧尬吹嘛!
可这些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潜规则”能说吗?还当着这么多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你苏骏辉的脑子里是不是有包啊?
你这让顾飞杰情何以堪,他可是要捧一个花魁出来,要在这“秦淮诗会”之上镀金的,按你这意思,我顾家也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了呗?
更别说五大青楼画舫的老鸨们了,那脸都黑的跟锅底一样了。
每届的八艳选拔,她们都不少花银子给金陵书院,就这还时不时的被书院挖墙脚,撬走自己花大力气,费了不知多少功夫培养出来的花魁。
就这,她们还敢怒不敢言,谁让她们背后的金主也顾忌金陵书院的背景呢。
可现在,苏骏辉这老东西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就差直接把老底揭开,把“裤衩子”亮给所有人看了。
这黑幕一旦拉开,这“秦淮八艳”的金字招牌,算是在四国之内,臭了街了。
谁还会花大价钱和大力气来收这些花魁,他们还怎么安排自己人打入到那些大人物的身边,去完成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不知好歹的老东西,真的是疯了!”
所有人都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苏骏辉,却又不敢骂出声。
“苏骏辉,我看你真是疯了,还不住嘴,滚回书院,自己去找楚院长解释清楚今日之事,如若不然,老夫将你逐出书院!”
冯建义此时再也忍不住,毫不客气的对着苏骏辉警告道。
“把老夫逐出书院?我呸,你冯建义还没这个权利,就是他楚魏然也没这个权利,你特么的算老几?”
苏骏辉丝毫不将冯建义的警告放在眼里,直接开口与之硬刚:“老东西,还把老夫逐出书院,你试试看,老夫但凡怂一下,就算老子输!”
“你......”
冯建义顿时气结,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骏辉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有开除苏骏辉的权利,除非苏骏辉自己犯下大错,在联合楚魏然,才有可能开除掉他,不然,太子那边肯定会插手过问。
看着憋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的冯建义,苏骏辉也是面露嘲讽,鄙视的瞥了三楼一眼,这才回头看向了一楼的舞台,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当他刚想开口,准备继续辱骂威胁梅琳等人的时候,令所有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李大李二,把那个老东西的牙,给本少爷一颗一颗的敲下来!”
牧风清亮的声音,很清晰的响彻在已经沉寂下来的醉月楼内,也响彻在了众人的耳边。
“谁?谁特么在说话?”苏骏辉闻言一惊,连忙四处查看。
醉月楼内的其他人闻言,也是一惊,纷纷猜测议论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要敲碎苏家人的牙?
突地,两道黑影直接从三楼的看台上飞出,对着二楼苏骏辉所在的看台就跳了下来。
“咚咚”两声闷响,李大李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二楼看台之上,一左一右的把苏骏辉夹在了中间。
“你们.....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苏骏辉慌了,看着如同两尊铁塔一般的汉子,屹立在自己面前,他慌了。
“警告你们,老夫乃是苏家之人,当今太子的岳丈,你们若敢对老夫动手,必遭灭族之祸!”
哪怕苏骏辉已经慌到不行,可还是不忘口嗨的出言威胁。
可李大李二不是苏骏辉能威胁到的,只见二人也不说话,李大直接把苏骏辉仰面按在了茶桌之上,一边的李二刚要拿起棍子敲下去......
“好汉,住手,还请好汉手下留情!”
可李二却对冯建义的大喊,不闻不问,就像听不到一样,直接一棍子敲了下去。
“啪”的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醉月楼中响起,就如同杀猪一般,惨叫声直冲楼顶,似乎要将醉月楼的房顶给掀了。
听到苏骏辉惨叫的众人,如同被电击一般,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脊背下方升起,直冲脑门,一些胆小之人,直接双手捂耳,闭目。
更有甚者,直接被吓到瘫软在了地上,身子微微的颤抖,不敢吱声。
“啪”,又一棍子敲下
,这次苏骏辉并没有叫出声来,因为他直接晕死了过去。
冯建义等人被吓的浑身一颤,一个激灵,直接捂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忍再看。
因为从他们的这个角度,居高临下,能很清楚的看到苏骏辉的惨样。
此时的苏骏辉,满脸鲜血,肿若猪头,上下两排牙齿已经掉了个精光,就差后排的几个后槽牙了。
可李大李二却丝毫不管已经昏死过去的苏骏辉是死是活,直接掰开了他的嘴巴,对着两边脸颊的后槽牙就要敲下去......
“住手!”冯建义此时再也忍不住,直接开口阻止。
可他也知道下面两名壮汉肯定是不会听他的,所以冯建义喊完住手,就转身对着天字一号房的方向,躬身行礼道
“这位公子,老夫金陵书院副院长冯建义,还望公子看在金陵书院的面子上,能手下留情,饶恕楼下之人,他日必定登门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