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国。
东阳城。
百云岭。
金雕,魈鬼,魃鬼等五名龙阳镖局金牌刺客,十五名大内侍卫与两百个精锐甲士,埋伏在一线天外的山坡处。
这里是去召国码头的必经之路。
也是羽化尘为叶洵寻找的葬身之地。
今日这阵容,堪称豪华,看来对晋皇来说,所有的机关算尽,都不如直接将叶洵给结果了来的爽快。
“金雕,你的情报不会有误吧?那叶洵可是出了名的难缠,他真会如此匆忙赶回云南?”魈鬼望着一旁的鹰钩鼻金雕,眼眸中满是不解。
她和魃鬼跟太子府的人交手了不止一次。
太子府的人究竟有多难对付,她可是明白的。
金雕转头看向她,眼眸中满是阴鸷,沉声道:“你这是在质疑晋皇,质疑二皇子?”
魈鬼眼眸低沉,沉声道:“金雕,你还真别吓唬我,你当我魈鬼是吓大的?”
“哼......”金雕冷哼一声,随即沉声道:“蠢货,你是真的被叶洵给吓傻了,你真当他是神仙不成?”
“二皇子给他看的是何物?云南秘密基地的秘密武器,虽然威力不如秘密基地产出的,但他如何能不惊慌?”
“连你都疑惑会不会上当,那你怎么不想想他会不会生疑?”
魑鬼听闻此话没有言语,她理会的不是什么算计,而是直觉,女人对男人的直觉。
与此同时。
一只海东青从远处翱翔而下。
望着俯冲下来的苍鹰,金雕嘴角扬起微笑,“鱼儿已经上钩,我们务必要倾尽全力,一击必杀。”
听着金雕的话。
周围众人纷纷将兵刃抽了出来,紧握手中,心中不免紧张。
那日暴走武岳一拳穿胸而过的血腥场面,还历历在目。
别说这几个大内侍卫,就连金雕都不免心有余悸,今日他决定离武岳远一点。
一炷香后。
九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向一线天方向狂奔。
那几个人的体型非常有特征,尤其是小山一般的武岳,最为明显。
金雕紧握手中短刀,眼眸渐渐低垂下来。
今日他立大功的时刻终于到了。
片刻。
九匹飞驰到埋伏点下。
一道道铁索绊马链横贯而出。
唏律律......
谢玄和樊盛冲在最前面,马匹被绊倒,两人瞬间向地上栽了下去。
不过他们两人皆是高手,滚落到地上的同时,手中兵刃也已抽出。
与此同时。
后面的几匹快马纷纷停了下来。
嗖,嗖,嗖.......
一支支箭矢向穆凌霜一行人席卷而去。
众人抽出兵刃抵挡。
两轮箭雨过后,金雕带领龙阳镖局,大内侍卫以及一众甲士冲了下来。
牢牢将进攻节奏掌握在他们手中。
选定各自的进攻目标后,穆凌霜一行转瞬间便被牵制住了。
金雕和魑鬼两人,向穆凌霜和她身旁的叶洵攻杀而去。
擒贼先擒王。
“太子妃,你欠我债也该还了吧?”魑鬼媚笑着,手中惊鲵向穆凌霜挥刺而去。
穆凌霜眼眸低垂,手中横刀对斩而去,寒声道:“魑鬼,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哐。
兵刃相接,火光四射。
魑鬼和穆凌霜两人对抗到了一起。
“太子妃,你总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吗?你将门出身,自幼便富贵荣华,有什么资格嘲讽我?你体会过人间疾苦吗?”
“魑鬼,你的不幸我深感同情,但这不是你助纣为虐的理由,人间疾苦?那你怎么不看看被晋国祸害的岭南百姓?”
哐,哐,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魑鬼与穆凌霜两人打的难解难分,嘴上亦是不停。
一侧。
形容鬼魅的金雕,眼眸阴鸷,绕过与魑鬼缠斗的穆凌霜,陡然加速,手中短刀寒芒一闪,径直向叶洵猛的刺去,“叶洵,去死吧!”
颂---!
哐---!
一只修长大手从黑袍中伸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纹龙匕首,匕首将金雕的短刀拒之黑袍之外。
黑袍掀开,露着一口白牙的驱神,正笑吟吟的望着金雕,和声细语道:“雕雕,好久不见,你想我了吗?”
神特么的雕雕!
我想尼玛了隔壁!
此刻,金雕背脊发凉,冷汗浸透了衣衫,除了逃跑之外,他再没有半分其他想法。
“有埋伏!撤!”
金雕怒吼一声,抽身回撤,一个大跃便与驱神拉开了距离。
金雕冷笑着看着驱神,“我若想走,天下无人能....
..”
还未嘀咕完。
“呔!”金雕惊叫一声,身体陡然坠下。
他刚落下,湛卢的剑锋便从方才他跃身的地方,挥斩而过。
踏。
御乘风稳稳的落在金雕面前,笑道:“雕雕,这次你可走不掉了吧。”
我雕尼玛了隔壁。
金雕眼眸猩红,目眦欲裂,紧握短刀的手已是青筋暴起,但他依旧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与此同时。
驱神和穆凌霜亦是围了上来,将金雕围住。
樊盛已将魑鬼接手了过去。
“怎么,你们想一打三,以多欺少?”金雕警惕的望着穆凌霜三人,眼眸低沉。
驱神不屑冷哼,“这就以多欺少了?”
话音刚落。
支离,壶天,斩妖等一众细雨楼金牌刺客和漫山遍野的召国精锐甲士,从山坡两侧冲了下来。
将山道围了个严严实实,像是铁桶一般,滴水不漏。
不远处的山头。
乔松,叶洵和通幽三人坐在一张小桌案旁。
苏瑾在一旁端茶倒水。
叶洵三人人手一个千里眼,一边喝茶,一边望着战场方向,心中说不出的舒爽。
被压了这么久的仇,今日终于得报。
乔松对叶洵真的是敬佩万分,水淹晋国精锐七万,研究出梯田,还能将计就计的,将金雕和魑鬼等五名金牌刺客算计至此。
今日一战若是成功。
龙阳镖局都得伤筋动骨。
不远处。
五名龙阳镖局金牌刺客,十五名大内高手与两百名精锐甲士,已被无限压制到了山道中,突破无果。
金雕一方,伤亡在急速的加剧着。
就连金雕的身上,都已经挂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