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桑小姐杀了个回马枪，先生要怎么办呢？”
程意避开封璟然即将贴近的唇瓣，眨了眨眼。
封璟然眸色溴黑，一只手搂过她纤细腰肢，“门锁了。”
程意一愣，正要回头看看，腰就被封璟然捏了一下。
封璟然缓缓逼近眼前红唇，在即将触碰的一瞬间，程意撇了撇嘴，长腿一抬，高跟鞋就在封璟然的西装上留下了一个印子。
“又怎么了？”
两次亲吻被阻拦，封璟然气得发笑，“你不会是专门来点火的吧？”
幽深的眸中隐隐染着火，如果程意说一句是，他绝对会把她扔出去。
程意仰着身子，鞋跟抵在封璟然的腿上。
“当然不是，不过，”她委屈巴巴地看他，“先生刚刚那么欺负我，甚至还准备让我给桑小姐下跪，要不是你助理进来，您就放任我被她侮辱吗？”
没等封璟然说话，她继续道：“我知道我只是您的一个玩物，但我也是个人啊，您若喜欢拿这种当乐子看，不如早早让人把我扔海里喂鲨鱼算了。”
程意委屈撒着娇，鞋跟还在封璟然的西装裤上微微碾着。
不疼，但……
“我不是让小陈进来阻止了么，”封璟然握着她的脚踝，轻轻摩挲，“而且，这出戏，不是你答应的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意，“说吧，想要什么？”
程意眼睛一亮，努力忽视脚腕处传来的酥麻。
“听说先生手里最近有一个新项目？”
封璟然眉梢一挑，“没错，一个关于人工智能的。”
程意笑弯了眼，“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小企业，似乎在这方面有些能力。”
封璟然盯着她，镜片下的眸色明暗不定。
程意虽然名义上是他的金丝雀，但封璟然无法接受身边有废物存在，所以也会教她生意上的事。
而程意表现出来的，让他也十分满意。
“可以。”封璟然点头，“等会儿我跟项目总监说一声。”
“先生真好。”
程意夹着嗓子夸他。
“现在，还只点火了么？”
程意微微咬唇，借着收腿的动作引着封璟然过来，然后搂了上去，在他喉结上引下一个吻。
“帮我把眼镜摘了。”
桑染回家后，跟家里人说了封氏发生的事。
“封总对那个女人也并不看重，”桑父沉思着，“那之前怎么会为了她取消合作呢？”
半个月前，桑氏的子公司和封氏有个合作项目，本来都要签约了，当时的负责人却突然调戏了程意，封璟然一怒之下取消了合作，甚至放出话，与那家子公司合作，就是与封氏为敌。
“肯定是那个贱人撺掇的，”桑染冷哼一声，“你们是没看见，那女人刚开始在封总面前有多做作。”
“算了不管了，桑氏手里不是有几个在观望的客户么，找些人把今天的事传出去，只要两家要联姻的消息传出去，还怕公司没有项目资金？”
在封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下，商界渐渐传起封桑联姻的消息，桑染出门时甚至已经开始以未来封太太自居了。
“封总身边可是有个呆了三年的女人，你能忍？”
姐妹聚会时，有其他千金没忍住问出了口。
“哼，你们是不知道，封总可是专门让那个女人跪下给我道歉呢……”
知名甜品店内，桑染和小姐妹聊天，前台处穿着夸张的女人啧啧摇头，拎着打包好的甜品走了。
另一边，最近风头正盛的晨计公司内。
“老板，你今天怎么来了？”
程意把甜点袋子一递，“来自己公司还要跟你打招呼啊？”
“没有没有。”
季延摇摇头，“前两天封氏派人过来跟我们谈了一个项目，关于人工智能的……”
他小心翼翼瞥了眼程意，“是您干的？”
“嗯，这个项目是封氏手里一个新项目，在人工智能领域算有创新，如果能干好，对我们公司很有利。”
“我知道的，在洽谈时封氏给了很大让步，愿意承担大部分资金投入。”
程意眉梢微挑，封璟然还算有些人性。
“行了，你跟封氏接触就行，如果有什么大问题再联系我。”
“知道了。”
程意离开公司前，换回自己平常的衣服，又去买了份甜点才回公馆。
封璟然虽然不怎么限制她的行动，但要是知道她拿着他给的钱开了家公司，还撺掇他把项目给了自己……
有点悬。
晚上。
“今天出去了？”
程意吃着蛋糕，“这家店出了新品，去买了点。”
封璟然凑着她的嘴角，抿了一口奶油，“听到了什么？”
“听到什么？”
程意习惯性地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等看到男人沉默的眼神时才反应过来。
过了半天，程意才喘着气，“还能听到什么，不就是封氏总裁意欲与桑氏千金联姻巴拉巴拉的嘛。”
她从封璟然怀里往外爬，“您自己搞出来的消息还问我？”
“接下来，还有些事需要你做。”
封璟然伸手，钳着程意的腰把她扯回怀里。
“我知道那家小公司跟你有些联系，去找桑氏谈合作，拉高让他们吃大头。”
他伸手揉捏着程意的耳尖，声音低沉。
程意也没问他怎么知道的，“你是想让桑氏借着那些消息撑大胃口，你再给些暗示，让桑氏觉得两家联姻板上钉钉，然后……”
“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封璟然低头对上怀中亮闪闪的眼睛，薄唇微勾，“你要是进了封氏，倒也能当个高管。”
“那是。”
程意微微得意，转头趴在封璟然怀中，“不过先生，你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我，万一我跑了，或者投敌了，不就亏大了么？”
封璟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手指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游移。
“你不会的。”
他低头贴近程意，沉声呢喃，“你比任何人，都惜命。”
程意撇撇嘴，借着他的动作偏头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小口，留下了一个牙印。
在封璟然看不到的地方，程意缓缓弯起了眼。
封璟然，你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