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房间,莺莺看着仍顾自往里走的男人,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她是半梦人间的小姐,但她现在也还没经验啊......
“我...要先洗澡吗?”
挣扎半晌还是开口,毕竟他才是花钱的人,总不能让金主主动才是。
突然响起的清脆嗓音,这才让陆至白终于想起了女孩儿的存在,他回头,看向玄关处神色略微有些紧张的少女,眸色一顿。
像。
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更像。
“先不用,进来吧。”
淡漠的男声响起,莺莺这才跟在后面走进了房间。
“坐。”
拘谨地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莺莺仍是有些紧张,与那时候在包厢里大胆撒娇的模样大相径庭。
察觉到少女的紧张,陆至白一笑,看她一眼,“不用紧张,我没想对你做什么。”
啊?
这话一出,莺莺忽地抬头。
那他带她上来是干什么?
这一刻,她也说不清心底的感觉是失落还是什么,“那我们.....”
“嗯,就聊聊天。”
“.......”
好吧,聊天就聊天吧,你是金主你说了算。
“你还是学生?”
“嗯,大三。”
“那为什么想出来做这个?”
提起这个话题,莺莺略微有些尴尬,但她还是诚实道,“因为我需要养活自己,我没有父母,爷爷奶奶年纪也很大了,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供我上学......”
听到这里,陆至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身世也很像,
只不过她更惨,但却并未自甘堕落。
而后,看向少女,陆至白突地开口说了句谢谢,对上少女疑惑的眼神,陆至白开门见山,“在包厢那里的时候,谢谢你解围。”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莺莺登时有些结巴,“不...不客气。”
她低垂着头,不敢再看他。
金主的秘密,还是不知道的好。
但耳边却忽地传来一声轻笑,男人自嘲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应该猜到了吧,我喜欢自己朋友的女朋友。”
“......”
“..嗯。”声音仿若蚊蝇。
“你不用害怕,我想找你帮一个忙,与此事也有些关系。”
听到这里,少女太抬头头,眼神疑惑。
她还有什么能帮得到他的地方?
“做我女朋友,我们正常交往,期限不定,我还会每月给你一笔钱,怎么样?”
她知道他的秘密,又恰好长得像他,而他怀里有人,才敢明目张胆地看她。
不然,他心虚。
闻言,莺莺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有这等好事?
行啊,当然行!
女孩的神情让陆至白知道了答案,于是,他又继续道,“另外...我希望我们俩在独处的时候,你不要笑。”
听到这里,莺莺一愣,心里的失落感又莫名沉重了些。
但她还是乖乖说了句“好”。
见此,陆至白也没什么好补充的了,于是,他看着里面的卧室又缓缓道,“你累了就进去休息吧,我今晚在沙发上睡。”
闻言,莺莺本想客套一番,但在看到男人已经走至窗户明显不想再交流的模样又失了声。
算了,还是不烦他了吧。
听到卧室门轻轻关上的声音,陆至白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意。
没想到,他有一天竟会抱有这么龌龊的心思。
肖想自己兄弟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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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酒过三巡。
众人也有了些微醺的醉意。
一直沉默着的许言突然起身坐到了江远帆的旁边,他看着不要命喝法似的好友,神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良久,还是开口,“沈昭昭跟你提的分手?”
江远帆闻言,眼皮微抬,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手里倒酒的动作不停。
这不废话吗?
要是他提的还是这副模样?
见此,许言又道,“你没问原因?”
闻言,江远帆抬手往口中送酒的动作一顿,终于回应。
看着杯子里的棕褐色液体,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低落,“她说我们俩不合适,我也没那么喜欢她。”
话落,许言沉默。
其实,抛开别的,沈昭昭的话也不无道理。
“你知道吗,许言,我后悔了,其实我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喜欢她。我现在很后悔,是真的很后悔,昭昭她,昭昭肯定是知道我.......”江远帆喃喃地说着,神色也痛苦起来。
“有些事我不想说得太清。”
那句话,
昭昭肯定是知道他做了哪些事吧。
是他该死,
是他活该!
可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江远帆偏头看向许言,眼睛里已满是迷蒙的醉意,“老许,你说,我求昭昭原谅我,说我以后一定改,她会不会原谅我呀?”
许言:“.......”
应该不会。
你的阻力不止有沈昭昭,还有季宴临......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已经醉得有些不甚清醒的江远帆,心里一阵无力。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理解那些二胎家庭的为难之处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心哪一个都为难。
不透露吧,身为知情者又觉得对不起江远帆,跟他说吧,老季那里又怎么办?
不过,这事迟早是瞒不住的。
“老许,我今天去找她了其实,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家是哪一栋,你说可笑不可笑?”说到这里,江远帆又兀自呵呵笑起来,“你说可笑不可笑,我送了她那么多次。”
其实他从心底里是有些嫌弃那个地方的,所以每次只送到外面大道,从没有一次主动想与她并肩走过那段路。
他后悔了,
是真的后悔了。
“那你明天再去找她。”沉默良久,许言终是说了这么句话。
他看向他,眼神认真,“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就再挽留一次吧,去问清楚。但她要是认真表明不喜欢你了,那就算了。不管她日后再跟谁在一起,都跟你没什么干系,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