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
柳沫被说得动了心。
“怎么办,硬办啊!”曾欣说:“肖言本来就喜欢你,你只要主动一点,他肯定会上勾的。不过呢,你可千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吊着他了,最好给他点甜头。”
“甜头?”柳沫脸一红,她虽然绿茶,但是在这方面却很注意,倒不是出于洁身自好,而是她知道,女人一旦随随便便,就不值钱了。
给他点甜头?那要给到什么程度?全部给他吗?
这样想着,柳沫的双腿不自觉地夹紧,那里似乎涌出了一些什么。
“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想清楚,我把话说前面,如果你不要,我可要扑了。”曾欣花痴地说道:“那么帅,什么姿势都愿意解锁啊!”
“曾欣!”柳沫娇嗔地横她一眼。
……
迈巴赫停在离小区稍远的地方,与俞青衣约好晚上的时间,肖言便下了车。
上楼,将新买的衣服挂进衣柜,又翻出个大号垃圾袋,将之前的旧衣服全部塞了进去。
刚忙活完,肖继明的电话打过来了。
提着垃圾袋下楼,便看到家里的卡罗拉停在小区门口。
这辆车是他上高一时买的,本来肖继明根本没想过买车,县城屁大点地方,骑个小电驴哪里去不了?
但是陈溪心疼肖言高中的学业太繁重,每天开车接送既能挡风遮雨,还能让他多睡一会。
她一发话,肖继明自然不敢不从,只是可怜了这辆车,买来三年,开了还不到一万三千公里,全车都跟新的一样,电瓶却已经换了两回。
肖言把旧衣服扔进垃圾桶,刚一走近,陈溪就从副驾跳了出来。
迎过来笑道:“哎哟!这是谁生的儿子?怎么这么帅!”
陈溪对肖言的新造型惊喜不已,伸手摸向他的脑袋:“这头发剪得真精神,还有这身衣服,啧啧啧!”
肖言躲开她的手,笑呵呵的说:“花了一百五!别摸乱了。”
当时在美发店,俞青衣点明要找他们最好的托尼,结果叫出了托尼总监。
得加钱。
“一百五?”陈溪吃了一惊:“就剪个头?比我剪头发都贵?”
“嗯嗯。”
陈溪摇摇头,赞叹道:“夕颜那丫头真大方,眼光也好。”
肖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哭笑不得地叫道:“什么呀!关她什么事!我自己去剪的!”
“骗鬼呢!”陈溪拍他一下:“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你舍得花一百五剪头发?还有这身衣服,你自己会买?”
“我……”肖言张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尼玛,这个误会看来一时半会是解不开了。
母子俩上车,肖继明也笑着说了一句:“小伙子的新造型不错啊。”
陈溪凑到他耳边,小声笑道:“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吧。”
坐在后排的肖言无奈地翻个白眼。
今天要去吃饭的广达酒店,是本地唯一的一家五星级,位置在新城区。
到了地方,把车停在酒店前的广场,一家人刚下车,一辆黑色的E300开到了他们身边。
车窗降下,戴着墨镜的张林探出脑袋,招呼道:“姨妈,姨父,肖言。”
“张林?”陈溪多看了两眼才认出这个外甥,调笑道:“不错呀,开上大奔了。”
张林脸上的得意劲根本掩饰不住,却努力地装出淡定的表情:“瞎混瞎混。”
肖言与肖继明相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张林是陈溪姐姐的儿子,前几年穷得要死,三天两头找陈溪打秋风,前前后后至少借了十万。
陈溪念亲情,肖继明脾气好,倒也没什么意见。
不过就在最近,张林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之间就混好了,本来这是好事,夫妻俩也替他高兴,至少不用再找他们借钱了。
可是这一家人转眼之间,鼻孔就翘上了天,恨不得天天在他们身上刷优越感。
就像现在,他们刚到,张林的E300就开过来了,这要是巧合,狗都不信。
E300的后门打开,中年发福,打扮得俗里俗气的陈娟从车钻出来,对着陈溪抱怨道:“张林这小子开车一点都不稳重,动不动就来个急刹,这么贵的车都能给我坐晕了,还不如坐你们家的买菜车。”
以陈溪的好脾气,听到这话脸色也是一变。
肖言差点笑出声,这逼装的,已入化境。
摊上这种亲戚,也是上辈子积了德。
陈娟的老公张智先慢慢悠悠地下了车,先整理一下衣服,将白衬衫在黑西裤里塞好,又低下不剩几根毛的脑袋,看看自己锃亮的皮鞋。
这才满意地直起身,跟肖继明打了个招呼。
这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领导,除了肤色黝黑,其他的地方完全看不出来,就在两个月前,他还在工地上看大门。
“好了好了,咱们进去吧,外面热。”肖言懒得再看他们一家人表演,率先朝酒店走去。
快点吃完快点回家。
“肖言你等一下。”陈娟却叫住了他,“你表嫂一家马上就到,咱们在外面等会。”
“这里等?”肖言不解地问。
开什么玩笑!
现在可是八月,气温接近四十度,虽然已是下午五点,但骄阳依然如火。
什么狗屁表嫂面子这么大?里面等都不行?
他又不禁有些奇怪。
上辈子的今天他陪柳沫出去玩了,这个聚会并没参加,不过张林的老婆家世平平,根本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马上就到了,咱们一块进去。”陈娟坚持道。
张林也在一边说:“两边的亲戚第一次见面,咱们要尊重一点。”
肖言眼睛一翻,正欲发作,陈溪对他使个眼色,把他拉到旁边的树荫下。
小声给他解释:“张林找的这个女朋友,家里有钱有势,他们要巴结。”
“他们爱怎么巴结怎么巴结,把我们拉着算什么事?”肖言对老妈抱怨道。
抱怨之余,肖言更加奇怪,难道不是以后的那个?
这又让他生出了几分好奇。
“行了行了,就当给我个面子,乖!”陈溪拍拍他的肩膀。
毕竟是亲外甥,又是婚姻大事,她虽然也有点气愤,但也不想弄得太僵。
肖继明点了一根烟,脸色也有些冷淡。
“我知道你们不高兴,就是一顿饭嘛,咱们吃完就走。”陈溪尽力地安抚着两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