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出多远,刘建岳在车上打起了电话。
“俞总您好,我小刘啊……刘建岳……我爸是刘大威,前两天还跟您喝过酒呢,对对对……您记性真好!没事,就是晚上准备带几个朋友去您的场子坐坐……
您这不是新开业吗?给您带带人气……哈哈哈,应该的应该的……好咧好咧,看您哪天方便我请您吃饭,您忙您忙,再见。”
挂了电话,刘建岳得意地向坐在副驾的简舒问道:“知道我刚才给谁打电话吗?”
简舒乖巧地问:“谁呀?”
刘建岳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排的苏小满,嘴上说:“咱们前海的俞家听说过吗?”
简舒茫然摇头。
苏小满和肖言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
俞家?俞青衣?
这小子还能跟俞青衣攀上关系?
“没听过俞家?那我说几个牌子看你听过没有。”刘建岳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搭在扶手箱上,做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品度、纵越、依绵。”
“听说过听说过!”简舒惊呼道:“都是咱们大夏的高档男装,好像还是上市公司呢,难道都是俞家的?”
“对呀!”刘建岳笑呵呵地说:“这些还只是俞家的一部分生意,他们还有餐饮,购物中心,资产最少上千亿。”
“哇!这可是真正的豪门。”简舒的眼里冒出了小星星:“岳哥,我听你刚才在电话里叫俞总,难道是俞家的老总?”
“那倒不是。”刘建岳叹了口气,说道:“俞家现在主事的是一个女人,叫俞青衣,听说才二十多岁,大美女一枚,咱们前海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认识她……
至于我家嘛,虽然算是不错,但跟人家比,还是差了一两个档次。”
肖言在后排险些笑出声,你跟俞青衣只差一两个档次?
这逼装的,我给满分!
“这样啊……”简舒点了点头,本来有些失望,但是转念一想,那可是资产上千亿的大富豪,对于她这种普通人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刘建岳说跟人家差一两个档次,人家上千亿,那他们家……上亿总有吧?
那样也很不错啊!
想到这,她回头看了看苏小满,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看看,这不比你介绍的谢舟强多了?
后悔?错过?
呵呵!简直可笑!
苏小满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敢吹,一个敢信。
她已经让武神殿查明了刘建岳的底细,他家不过是开了一家装修公司。
说得好听点是个公司,说得不好听就是个小包工头。
资产几百万顶天了,就这,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自称只跟俞家差一两个档次……
简舒好奇地问:“那刚才的俞总是谁呀?”
刘建岳的嘴角微微翘起,看着后视镜里的苏小满说:“他是俞青衣的亲二叔,俞氏集团的核心人物。”
“真的假的?”简舒如相声的捧哏一样惊呼道:“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你真的认识他?”
“什么叫真的认识他。”刘建岳笑道:“我前两天还跟他吃过饭呢!我跟你说,我们家跟这个俞总可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伙伴。”
这点他倒是没有说谎,他们家确实跟俞占豪有生意来往。
俞占豪新开的这家夜店,也就是他们今晚的目的地,装修就是他老爹负责的。
他今天这样安排,一是想在苏小满的面前小装一下,让她见识一下他们这种有钱人的夜生活。
而更重要的目的是巴结俞占豪。
这是他老爹交代的,俞占豪亲口说过,他的夜店肯定不会只开一家。
要知道,夜店的利润虽然来自于酒水,但能让酒水卖出好价钱,音乐和装修才是最根本的。
一家稍微像样一点的夜店,装修动辄几百上千万。
对于装修公司来说,这绝对是最优质的客户。
真正的做一单歇几年那种。
普通的家装,一单能有十几二十万就不错了,做多少家才抵得上一单这种生意?
所以对于他们家,俞占豪就是妥妥的财神爷。
而且,还能借此跟俞家攀上关系。
尽管前海市的生意人都知道,俞占豪在俞氏集团的地位并不高,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俞家的核心成员。
肖言眨了眨眼睛,神情古怪地问:“你说的那个俞总是俞占豪?”
就是那个给俞青衣下毒,被他封住了下体经脉,两年不能人事的家伙?
他居然跑出来开夜店了。
“怎么?你也认识他?”刘建岳讥笑道。
“呵呵,不认识。”
另一边,某个酒店奢华的包间,油头粉面的俞占豪不屑地将电话丢在桌面,笑骂一句:“妈的,给老子搞了个装修就想蹬鼻子上脸,还想请老子吃饭,什么玩意,你也配!”
“俞哥,谁呀!”一个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人,娇滴滴地靠过来问道。
“关你屁事!”俞占豪翻个白眼,丝毫不留情面地说:“草,老子接个电话你也打听?”
“啊!俞哥我错了!人家只是关心嘛。”女人娇笑着讨饶,心中却在暗骂,这个死太监,自从不能人事以后,性格越来越古怪,越来越难伺候了。
俞占豪一把搂过女人,将手从领口伸进去,狠狠地过了两把手瘾。
心中明明升起了一股邪火,小腹处却毫无反应。
他咬着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自从上次肖言去家里闹过之后,他就这样了。
这一个多月,他寻遍了前海市的名医,全都束手无策。
他自己也用尽了各种方法,找过无数个女人,就连世界上公认的几种药物都吃了个遍,依然毫无改善。
他也想过请武者帮忙,
可那帮武者根本不敢见他。
毕竟前海已经传开了,对他下手的是肖言,大宗师!
哪个武者谁敢管这种闲事?
他也只剩下求肖言这一条路了。
俞青衣是指望不上的,这个亲侄女现在对他是恨之入骨。
直接去找肖言,他却没那个胆子。
当时他可是真真切切地在肖言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毕竟他确实理亏,而肖言是大宗师,自己的生死都在人家的一念之间。
就算真的弄死他,整个大夏也没人替他出头。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