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一般人成熟的早,在同龄人都还在那里撒尿和泥玩儿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受到了权利的重要性,并且为了能够得到众人的认可,从而获得权利,他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翩翩君子。
他的伪装很成功,那时候,他在村子里可谓是风光无两。
谢家老一辈儿对他那是赞不绝口,而在年轻一辈儿中,他更是几乎可以说是说一不二了。
他是年轻一辈中为数不多可以跟着老一辈儿出席一些重要场合的人,是村里受人关注的焦点。
然而,这一切在谢老头带着两个儿子回来之后,就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再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也不再是村里公认的年轻一代最出息的人。
谢家兄弟读过书,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大本事,这是他们的学识和见识还是远超众人,很快便得到了谢家各个长辈的认可和赞赏,几个族里有名望的长辈私下里更是隐约将其视为谢家下一代的接班人。
本来因为谢家兄弟两个没有这个意思,再加上谢老头回乡之后一直表现的和普通农人没有两样,一家人平时都不怎么出来活动,他私下里暗骂对方没出息,要是他有兄弟俩这个条件和学识,早就成为村里的当家人了,那还用和现在一样受人管束。
不过,骂是骂的,但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谢家那兄弟两个要是真的想争这个名头,他还真争不过。
但是谢志元兄弟两个既然选择低调,而且已经低调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偏偏又在这个关键时候站出来博人眼球。
在中年男人的心里,这一切肯定都是谢老头的算计。
因为知道村长马上就要卸任了,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就是为了算计村长的位置。
至于对方外甥孝顺,中年男人不太相信。
或者说是与其相信对方外甥是真孝顺,他更相信这一切都是谢老头自导自演的一幕戏。
中年男子对于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早已将村长之位视为囊中之物的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村长虽不是什么大官儿,在县官不如现管,相比较公社的一个普通干事,有时候村长的权利可能会更大一些。
谢家在附近虽算不上什么大族,但在整个公社也能说得上话,族里的几个长辈要是愿意支持他,一个小小的村长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吗?
只是眼看胜利的果实马上就要到手了,半路居然出了个拦路虎,中年男子自认为自己受不了这个憋屈。
当年就已经憋屈过一回了,那谢志元就是一个小人,没有比他再会装的人了,口口声声说对村里的位置不感兴趣,但还不是抢了会计的职位吗。
要知道,当时为了那会计的位置,他可是谋划了许久,费尽心思才解决了那些跟他竞争会计的对手,眼看会计职位就要到手了,却被一个外来人给摘了桃子。
想到这儿,中年男子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阴毒。
此时刚回到家谢志元突然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才又帮着谢志英一起解绳子。
他浑然不知道,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自己被人记恨了那么久。
说起当会计的事儿谢志元那是真的冤枉,他是真的没有想抢这个位置,毕竟他们虽然跟这边的谢家宗族有着血缘关系,但已经很远了。
而且他们又是为了逃避人祸才匆匆躲回老家的,那个时候恨不得低调了再低调,哪怕后来新中国成立了,可因为不知道仇家的消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到惩罚。
生怕他们没放弃追踪自家,继续躲着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思竞争什么会计的职位。
可是这世上有个词叫做阴差阳错,他本来想竞争会计的职位,但是那一年也是巧了,村里原本几个竞争会计的有力对手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接二连三的出了问题。
说起这个,谢志元就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儿。
只是当时自家还没在村里站稳脚步,有些事情没法查,也不敢轻易去查。
说起来,直到如今谢志元想到当时这些竞争会计的人出的事儿仍然觉得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一共四个竞争对手,全都在三天之内出了问题。
第一个被人抓住与寡妇私会,这个还可以说对方私德有亏,平日就不太干净。
但第二个谢志元就有些怀疑了,虽然他不是村里土生土长的人,但回来那段时间,对村里这些人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在他看来,对方虽然嘴巴坏了一些,但性格刚正,嫉恶如仇,不可能做出偷车西的事儿。
但偏偏这么一个人,却被人告发偷了村里的种子,而且,搜查一番过后,还真在对方家的柴火垛里找到了村子里丢的那批种子。
事情发生时,不少人都不相信这件事儿,觉得一定是诬陷,但无奈证据被放在眼前,村里只能取消对方的竞争资格。
第三个倒是没发生这类的事儿,可是对方也没落到什么好,上山打柴的时候,一不留意踩进了陷阱,被里面的的老虎夹子夹成了重伤,要不是有人从那过发现了,及时把他送去医院
,恐怕那条腿就要保不住了。
相比于前三个,最后一个人放弃竞争会计职位的原因更像是闹着玩儿似的。
对方只不过是买了一回肉,就被屠夫家那位身高1米9,体重180,浑身腱子肉的闺女给看上了。
那姑娘想嫁人想疯了,难得看见一个中意的,不过对方反对,拉着他就要拜天地。
那副急切的样子,再加上其迫人的体格,把小伙子都给吓疯了。
小伙子一开始还能躲在家里不出去,但是不知道谁把他的住址告诉了那姑娘,那姑娘直接拎着把杀猪刀追上门来逼婚。
小伙子家里的父母实在不忍心将儿子推进火坑,只能连夜给儿子收拾了东西,将其送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亲戚家里谋生。
小伙子这一离开,竞争会计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了。
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些事儿,村里的人都忍不住讨论,这会计职位是不是克人,要不为啥是准备竞争会计的四个人都出了事儿。
流言一时传的沸沸扬扬,不过村里一些老人到对此有不一样的想法,相比于那些离谱的传闻,他们更相信是有人在中间搞鬼。
只是他们也解释不明白一点儿,那就是要说有人栽赃陷害,想要除掉竞争对手,那也不会四个人都出了事儿。
莫非,搞鬼之人不在这四个人中间。
有人这么猜着,但很快又打消了自己的猜测,觉得自己胡思乱想。
谁也不知道,这个不太靠谱的猜测才是事情的真相,这一点儿也是中年男子有意为之的。
他当初之所以没有主动报名参与竞争,而是悄悄干掉那些竞争对手,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
不然的话,一共五个人参与竞争,四个人出了问题,那剩下的一个人想不被怀疑都难。
他一开始想着,弄掉所有的竞争对手,等村里最后找不到接任会计职位的人,为此发愁的时候,他再让人将自己推举出去。
到时候不仅可以得到会计的职位,而且因为他替村里解了燃眉之急,还能得到其余村干部的好感。
可以说,这是个一石二鸟的计策。
但是没想到,还没等他安排人将自己推出去呢,村长那个老不死的就主动提出让谢志元暂代会计一职。
他本是想让谢志元也出点儿事儿的,但无耐谢志元本身就警惕,再加上出了这么些事儿之后,村里气氛紧张了不少,一些老不死的整天盯着村里的动静。
没办法,为了不露出马脚,他只能放弃算计谢志元的念头,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坐稳会计这一职位。
算计了这么多,最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差点儿把他呕出了血。
从那之后,他跟谢志元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眼下村长那个老不死的想要卸任,在他卸任之前,会选出新任村长,这一次他绝对不能放弃,村长职位只能是他的。
不仅如此,他还要让儿子压谢志元的儿子一头。
他儿子才应该是谢家未来的领头人。
这一次之所以想要从谢志元那个外甥出手,纯粹是因为对方他听不得有人说谢志元的好。
不过在动手之前,他还是想要跟谢志元那个外甥套套关系,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取到什么利益。
毕竟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看着这么大便宜从他眼前划过,自己却沾不上,他就浑身难受。
“大哥,我们还要继续吗?”被大哥阴沉的脸吓得不行的另外两个中年男人,有些迟疑地问道。
“继续,我就不信他们家运气一直这么好。”
前不久自己曾经算计过谢志英,但是没想到却被谢志元三言两语给解决掉了,不过幸好当时自己没有出面儿,而是哄着白莲花出头。
事后更是将白莲花推了出去,这才在那件事情上隐了身,没被人怀疑到自己身上,还是那个谢家未来的支柱。
想到白莲花,中年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白莲花是他相好,对方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跟了他,只不过看不上白莲花的娘家,所以哪怕死了婆娘,家里两个儿子都已经不小了,他也不愿意娶她。
毕竟白莲花的娘家实在是太拉垮了,将她娶回家,对方娘家非单给自己带不来一丝好处,反而会成为拖累。
所以哪怕那段时间与白莲花日日进行深入交流,他也没有动过将人娶回家的心思。
就连后来白莲花怀了他的孩子,他也只是帮着她将村里当时非常有潜力的一个小辈儿给灌醉,然后上演了一幕抓女干在床的大戏。
不过虽然白莲花因此嫁给了村里的那位小辈儿,但也没跟自己断了关系。
想到这儿,中年男人不由得自豪起来。
看来自己对女人的吸引力还是很足的,要不然那白莲花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放不下自己。
这么一想,中年男人就不由想到白莲花在谢老头他们一家人身上遭到委屈,当下对谢家就更恨了。
虽然他不想娶白莲花,他与白莲花的事儿外人也不知道,但对方毕竟是他的女人,欺负他的女人,就是不行。
此时在京市的张宇对于这事儿更是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