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补了很多。
此刻的薛仁贵浑身淌血,双眼无神,看上去狼狈至极。
方才在府中寻了半天,逼问了好几个下人后,得知府上的窦家人只有个嗷嗷待哺的奶娃。
“哐当”
银枪随着薛仁贵一同瘫倒在地,今夜他累了,身上的伤口虽然不至于要命,但今天他们可是喝了半天的白酒,现在的薛仁贵确实是再难扛下去。
而裴行俭在右武卫到来的一瞬早就跑得没了影。
顺着铁器发出的声响李世民抬头望向窦府门前:“那便是薛仁贵?!家母受辱而独闯窦府,全了孝道,倒是条汉子。王德。”
“陛下!”
“让御医过来给他诊治。”
听到李世民还要给薛仁贵诊治,襄阳瞬间像是炸了毛:“陛下,那贼子无视法度,更是将我李唐皇室颜面完全没放在眼里,此子断不可留!!”
柳杰挑眉道:“待我军长归来,我定会将你如何收买张家军的话说给他听,等着吧!”
李世民大惊,收买张家军可不是小事,若是让张明知道,自己这二姐安有命在?
换上副笑脸,李世民朝柳杰走近几步:“呵...呵呵...小杰啊,这女子说出来的话怎可当真?!朕可担保,你听到的那些绝非襄阳本意!”
柳杰别过头,斜眼看向李世民,拱手道:“是不是本意我们军长自己会判断,就不劳皇帝费心了!”
“你...朕帮你寻回那人,这事到此为止,如何?!”
“行,若你能寻到,我可以当做没听见,若是寻不到...”
柳杰无所谓模样,李世民只后悔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又或许今晚压根就不该过来。
嫌弃的瞥了眼已经没有半分国公威仪的窦诞,李世民道:“王德。”
“奴婢在!”
“大唐初立,百姓本就艰难,虏获高句丽奴隶险之又险,莘国郡公之子窦孝谌枉顾法度,在高句丽抓获众多我大唐百姓以良冒奴,致使民怨沸腾。敕令,即可捉拿窦孝谌于翌日承天门前斩立决,为其求情者同罪论处!!”
“...陛下,要通知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吗...”
“此事如今满长安尽知,知会他们一声便可。”
“喏!~”
襄阳公主一个踉跄差点当场昏厥过去,李世民大步向前扶住:“朕会为二姐准备好休书,这窦诞...二姐还是趁早舍弃的好。”
“...若三妹还在世,你安敢如此待我...?!”
“三姐英明果决,她若得知这窦家这般不争气也定会与朕一般。”
不敢置信的看向李世民,襄阳公主愤愤道:“你...李二郎,你如今可曾还当我是你二姐?!”
柳杰却是再也不想看这狗血剧情,直接上前毫无尊卑之意说道:“军长说过凡事都要搞快点,你俩在磨蹭什么?!”
李世民定了定心神,柳杰虽然话不好听,但说的也没错。
张明回来后要是知道张家军在长安被人掳了个...盛怒之下,依那小子的狗脾气,自己这二姐绝对十死无生。
掏出怀中一枚龙纹玉佩交给王德,李世民淡淡道:“着令程知节关闭长安城十三处外城城门等朕命令。”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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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日州。
得了水源的唐军第二日开始便朝倭国北部缓缓推进。
张明回来后,李靖将中大兄和物部天守一干倭国贵族被前者擒获的消息一层层告知下去。
三军刚开始还是互相低语,慢慢便是全军沸腾。
倭国如今只剩北部一些散落各地的贵族,收拾这些对现如今的唐军来说不要太轻松。
李靖在侧,上下打量着一旁骑马的张明,抚着美髯脸上尽是笑意:“呵呵呵呵...没想到你小子也对这骑马生了兴趣,甚好,甚好啊!~”
“切,那李二老小子每次都笑我连马都不会骑,下次回长安定要跟他赛上一场!”
“......”李靖不语,心中却只是把张明的话当成了句玩笑。
张明也确实只是说了句玩笑,要知道后世有伟人可是说过‘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李世民的马术可窥一斑。
“小日州事情解决,今日过后我便要离开了。”
“回长安?”
“不,此时回长安还太早。”
“哦?贤婿这话何意。”
张明一脸无所谓说道:“岳丈许是不知,离开长安前,我被人行刺,小命都差点折了。”
李靖大惊:“可有查到是何人?!”
“不知道,也许是世家,也许是朝中某人...总之这大唐想让我张明死的又不止一两个...”
“张明啊...岳丈知你本事甚大,但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有心害你,该有的防备...”
忽的,张明豁然一笑:“哈哈哈...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我张明本该早死,许是老天垂帘,于机缘之下来到于此间,便已是我张明莫大福分。这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道理...我懂的...”
李靖嗔笑:“哼,你这小子年岁不大说话却总是一副老气横秋样子,你心中既然已经有数,那岳丈便不管了!”
“...岳丈可知我之前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
“小婿一开始曾有过遐想,若是仗着己身武力强大,这世间贵族尽皆丧命于我手...”
李靖再次大惊:“不可!!”
“哈哈哈哈...岳丈莫要惊慌,小婿不过一时兴起的遐想罢了。这华夏璀璨文运不能因小婿一人断绝,小婿也不想做那罪人。”
听到这,李靖这才长舒了口气:“就算是一时兴起也万不可有!那名唤视频中的温压弹...你切不可在大唐境内投放!!张明啊,你答应岳丈!~~”
“岳丈在怕什么?”
“我...”
一夹马背,张明胯下骏马瞬间撒了欢,可本想在李靖面前装个小逼,自己的帅气模样却在马背上总难施展。
李靖摇头苦笑,自家这女婿性子实在难以琢磨,也难怪陛下没事总在自己跟前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