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后院。
张明抱着惜霜左右尬扭着,音响内的舞曲却是一首换了一首乐此不疲。
“你说...张某将你收了如何?”
耳边低语,本就紧张之下身体僵硬的惜霜,现在更加慌张了。
“哎哟,你看你,又跳错了,张某的脚可经不住你这般一再踩踏哦!”
“...那...那便不跳了吧...”
“行吧,来陪张某饮上几杯?”
没再勉强,将惜霜扶回沙发,张明竟是掏出了一瓶五粮液自顾自的拧开盖子,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惜霜...惜霜不会饮酒...张军长还是...”
“诶~~哪有人天生就会饮酒的?这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惜霜姑娘这般貌美,也想自己容颜久驻吧?”
“..容颜..若是惜霜模样平凡,也不为一件快事...”轻声低语,被张明搂了这么久,从未这般接触过男子的她竟是有些习惯起来,或许,这其中多半有认命的因素。
将酒倒入酒盅,张明笑道:“惜霜姑娘方才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
“来,这可是张某珍藏的五十年陈酿,一般的旁人可是喝不到!!”
...
三杯两盏下肚,惜霜哪里经得住张明这么一灌?一炷香前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惜霜姑娘,方才你说是你的姑祖母让你接触张明的?她为什么要你接触张明啊?”
“...好让..好让你...帮姑祖母...帮姑祖母恢复...”
右手轻抚着惜霜背部,左手摩挲着下巴,张明一脸了然模样:“还玩起美人计了...特么的,这是要造他李世民的反啊...”
说罢,本想当成不知道,就此离去,毕竟对方也没有实质性害过自己,自己却还占了人家这么久便宜。
张明却是生起了好奇之心,将嘴角又凑想惜霜耳根旁:“那,你喜欢张明吗?”
“...不..不喜欢...坏家伙...”
“......”似是受了什么打击,张明直接将惜霜推到一旁,脸色无比阴沉。
“嘭!”
房门竟是被张明一脚踹开,守护在门前的柳杰三人均是吓了一愣,端着自动步枪一脸警惕转过身来。
“妈的,晦气!!看什么看?回家!”话落,张明径直朝府门外走去,气急的模样溢于言表。
三人紧跟而上,那名憨憨的张家军却是小声问向柳杰:“杰哥,我们这是又要多个嫂子了么...军长怎的不带回去?”
“你懂个屁!崔宛嫂子六甲在身,军长怎会再带其他女人回去?这都是军长在演戏呢,你们都学着点!”
“喔...军长也怕媳妇...”
“啪!”
一巴掌呼在这憨憨的张家军后脑勺,柳杰这才发觉,张大哥平日里说自己蠢笨原来也是假的,自己聪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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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春雨,在大日州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天三夜。
雨水冲刷了这片土地不少血腥气,同时也阻止了唐军继续北上的步伐。
牛进达驻扎的军营内,十多名随军大夫双手端盆来回出现在各个营帐,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也不知为何,自己手下不少将士从早上起便腹泻不止。
正是北上关键之际,春雨过后,若是因为自己这一路大军而耽误了进程,说不得到时候同僚的几个兄弟怎么笑话自己。
想到这,牛进达一手一抓,一名军医如小鸡仔一般便被提了起来。
“患病之人多少了?”
“回...回将军话,据粮草官统计,如今患者已接近三千...”
听到这数字,牛进达不免脸上抽搐起来:“他们究竟患了何病?可有救治之法?”
“...救治之法..救治之法...不瞒将军,将士们症见身热、头痛、呕吐...依在下多年行医经验,此乃温病无疑..症状易在互相传染...就怕...”
“就怕什么?”听得温字,牛进达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问了出来。
“...就怕是瘟疫啊...还望将军早做准备...若是再这般扩散下去...我军危已啊...”
“瘟疫...好好的怎么会有瘟疫?可有找到病原?”将军医松开,牛进达怒不可揭道。
“回将军的话,古籍有云,水灾、旱灾、蝗灾...还有大面积出现的腐尸...这些都是瘟疫出现的源头,在下无能,还望将军给在下多些时间调查这温病源头...”
听到这,牛进达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来人!”
“在!”
“速速将患病的弟兄集中起来,无病症者不可与其接触,附近流动水源不可再饮!趁雨水未断,让兄弟们准备器皿存储天水!”
“诺!”
军营哀嚎遍地的一幕并未只是发生在牛进达这一路军,薛万彻他们自是也没躲过。
消息径直传出,这对三军的士气更是打击甚深。
“嗙!”
中军大帐内,一个简易书案被李靖大手一拍之下断成两节。
“...元帅...事发突然,此间恐怕没那么简单...”李靖身旁,苏定方拱手道。
“本帅怎会不知这其中定有蹊跷?地方将士尸体皆是就地焚烧掩埋,这雨季哪来的瘟疫?”
“元帅岂不知,这雨...与水可是同源呐...”
“水源?你是说,将士们患病与水源有关?”
“末将只是猜测罢了!倭军早已无力抵抗我军北进,正是北上关键之际,这瘟疫来来的这般突然...恐怕跟倭军脱不开关系吧...”
“该死的矮骡子!!亏得本帅仁慈,让将士们放过那些无辜百姓...张明当初说的没错,此族就不该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