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真走了?”
顾锦婳起身追过去,看裴君泽当真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笑了笑,转身关上房门,“这回还真听话。”
白日里睡了一觉,她此刻也没什么困意,梳洗后便躺在了床上翻看起了医书。
没过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顾锦婳合上书,还以为是裴君泽回来了,欣喜地看过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房门打开,走进来的是玲珑。
顾锦婳诧异地问,“怎么了?”
“小姐,周清醒了。”玲珑说道。
顾锦婳松了口气,“派过去的人还可靠吧?”
“都是咱们自己人,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周清。”
“她刚没了孩子,这会儿正是伤心的时候,我不方便过去看她,程婶去了吗?”顾锦婳问道。
玲珑点点头,“程夫人得了消息,天还没亮就赶过去了,小姐刚走,程夫人和程老爷后脚就到了,俩人一直陪着周清。”
“至于宋青山,白日里也过去了几趟,不仅送了银子,还花重金从珠宝阁买了几套首饰回去,不过都被周青退回去了。”
“她这个时候肯定不愿意见到宋青山,孩子没了,还是宋青山的女儿干的,她估计恨死他了。”顾锦婳道。
“她心里有心结,咱们也没有办法,好在命是保住。”玲珑说道。
顾锦婳点点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周清的身子只要好好养着,日后再生孩子也不是问题,就怕她的心已经死了。”
“对了。”顾锦婳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玲珑,“程婶之前不是一直在宋府照顾周清吗?”
她原先特地交代过,周清马上就要生产了,身边不能离了人,成婶儿也算是周清名义上的义母,照顾她也是尽心尽力,按理说这么关键的时候,她不应该回家的。
“这件事情奴婢还没来得及去问,不如等明日奴婢过去一趟?”
“这样也好,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别的隐情,明日你代替我去见一见周清。”
玲珑点点头,隐约听见院子里的动静。
她有武功在,比顾锦婳反应的要快,“小姐,王爷过来了,奴婢先退下了。”
顾锦婳惊讶看过去,房门打开的一瞬,裴君泽走进来,他换了一身衣裳,看样子当真是回去将身上的酒气给洗干净了才过来。
她坐在床上笑着挑眉,“你何时这般听话了?”
“不听话,恐怕连媳妇儿都讨不到。”裴君泽头一歪,扎进顾锦婳怀里,顺势把她压在了身下。
顾锦婳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反而被裴君泽压住了手臂。
“耍酒疯呢?”
“让我抱抱你。”裴君泽缓缓收紧双臂,翻了个身,将人拉进怀里。
“婳婳,我很高兴。”
顾锦婳先是一愣,而后脸一红,她知道裴君泽为什么这么。
“林执想要的是个态度,我想要的何尝不是一个态度呢。”
顾锦婳又愣了一下,“关林执什么事?”
裴君泽闻言,松开手,俯身看着她,表情极为认真,“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心思?”
顾锦婳眨眨眼,“恨铁不成钢?”
裴君泽微微凝眉,顾锦婳笑着钻进了他的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他是我爹娘为我选的义兄,说起来也是我爹娘为我挑选的亲人,你不会连他的醋也吃吧?”
裴君泽唇瓣微微勾起,笑意漫开,“你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莫非是在我面前装糊涂?”
顾锦婳没好气地道,“少在这里跟我兜圈子,林执可是我义兄,你不准胡思乱想。”
“好,不胡思乱想。”
裴君泽顺势捏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娘为何会为你挑选一位义兄?”
“什么意思?”顾锦婳歪着头看他。
“无论是听潮阁的建立,还是这十几位长老的人选,他们好像从一开始都在为你铺路。”
顾锦婳没有接话,继续听他说着。
“当年的那封信,我仔细对照过字迹,不说一定,但也有八成可能是你爹写的。”
“但我爹这么做不合理。”顾锦婳实在想不明白,她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局。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不正常,所以才像是刻意安排好的。”
裴君泽拉上锦被,盖着两个人,“总会调查清楚的,我跟林执也讨论过这件事,他也同样抱有怀疑的态度。”
“要是我爹娘还活着就好了。”顾锦婳小声咕哝了句。
她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缩在裴君泽的怀里,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出。
裴君泽眼神闪烁了下,抱紧了怀中的小人。
这夜。
顾锦婳睡得极不安稳,半夜的时候还醒来了一次。
睁开眼睛看见裴君泽,心底的恐惧顿时消散了。
裴君泽收拢双臂,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睡吧,我在这儿
。”
再次睡着以后,顾锦婳并没有继续做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一早醒来时,裴君泽已经洗漱好,准备离开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他,突然有种两人已经成亲了许多年的感觉。
“上朝去?”顾锦婳问。
裴君泽走来,弯腰吻了她一下,又揉了揉她的头,“临近年关,朝堂上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中午怕是没法回来陪你了,你好好吃饭。”
“知道了,快去吧,裴大爷。”
裴君泽走后,顾锦婳在床上躺着无聊索性也跟着起床了。
一早,邱如意就过来了。
人直接被玲珑带进了小院,她事先交代过,如果是邱如意,可以放进来。
“婳婳,你没事就好。”邱如意见着顾锦婳,眼圈都红了,“那日,可把我给吓坏了,回去了以后,祖母把我好一顿训斥,后来听说你好了,祖母还叫我再过些日子再来看你,怕打搅到你休息,我实在是忍不住,一早就赶来了。”
“我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
顾锦婳拉着邱如意坐下,见她这些日子瘦了许多,看样子比她还像个病人。
“你这些日子不会又被你祖母逼着在家中学习针织女工了吧,小脸都快瘦没了。”
邱如意闻言,扁了扁唇,“祖母说,我的性子太过顽劣,教我学习针织女工压一压性子,将来嫁给五皇子,才不会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