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是爆炸了。
爆炸声将躺在路边昏迷的几人惊醒。
服部平次从地上坐起身,揉了揉脑袋,视线看向了不远处正在着火的车。
视线环视一周,总感觉少了个什么人。
而抬头,毛利小五郎在此刻痛哭。
他不断在身上摸索着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摸到。
被烧毁的支票一角最终飘落到了他的面前,这一刻,毛利小五郎呼吸静止了。
“爸爸?”小兰醒来便看见毛利小五郎是这副模样。
得知了缘由后,她开始教训起了自家老爸不该拿不应该要的东西。
和叶随着服部平次一同起身,看着服部平次来回张望,也是叫了一声。
“平次?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话未说完,他转头,很快看见了一道用衣服包裹的影子。
一时间,他无奈了一瞬,看着那道还未醒来的身影,走上前去拉人。
然而他一扯,那堆被包好的衣服散开,柯南的影子在这时不见。
“工藤?”他下意识出口,在一瞬间思考出了很多东西。
“这可怎么办,”教训完毛利小五郎的小兰看着那辆已经被炸毁的车,心有余悸的同时看了眼一旁的丛林。
如今众人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他们也只能等之前报警时候的警察来接人了。
“对了,柯南呢?”小兰看了看自己,只看见了那遗留在地上的一堆衣服。
思绪被打断的服部平次挠了挠脑袋,尬笑着开口,“那个小子啊,那个,之前开过去一辆车,我看他很想去上厕所的样子,就让车上的人把他先带走了。”
“什么?”和叶一愣,“你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就这样随便搭别人的车呢?”
“这个,”服部平次笑了笑,“他说过等会儿会自己先回去趟阿笠博士的家里,说想要去玩游戏,我拦不住。”
“柯南……”小兰咬牙。
那抹怒气让服部平次都是咽了口唾沫。
转头,他看向了一旁有脚步踩过的地方。
一脚踩下,他们的脚印在这时重迭。
……
安全屋。
一道能让所有人心头一颤的声音响起。
声音很甜,却能让被这道声音的主人盯上的家伙拉入地狱。
“苦艾酒吗?”
一席墨发披散的少女似乎从眼前银发男人口中听见了什么好笑的消息。
旋即,她忍不住的轻笑两声。
“没想到她居然也会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侦探小子做出这么幼稚的行动。”
琴酒看着谷原爱那副什么也不知晓的表情,想到了那如今被人控制起来的女人,冷哼一声。
“是啊,真是愚蠢。”
将舀起的一勺蛋糕放入嘴里。
那种少有尝到的一抹微甜让谷原爱笑的眼睛微眯。
抬眼看向了还未离开的琴酒,谷原爱挑眉一笑,“所以呢?boss准备怎么处置贝尔摩德?”
再如何也是他的亲孙女,虽是处置,但也绝没有其他人那般严重。
“咔”
一支香烟被琴酒点燃。
直到他吐出一个烟圈,惹得谷原爱呛咳了两声才是冷淡出声。
“洗脑,在那之后让她自己去解决那个侦探。”
琴酒一时想要说出工藤新一的名字,然而在脑袋中搜寻了片刻,但他对此人没有一点印象。
就像他曾经说的。
他从来不记死人的名字。
能让他花费心思去记的人,很少。
眼眸微转,谷原爱看着琴酒说出的那句话,勾起一抹唇角。
“真是可怕呢,居然会变成这样。”
要知道洗脑的后遗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不仅有一定可能会让人精神分裂,思维倒退,更有些人还会因此变得痴傻。
“你怕了?”琴酒的眼神扫去,然而眼前的人脸上依旧带着时常挂着的笑。
不知何时,他察觉,自己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人怕过什么的样子。
“这有什么可怕的,小琴酒,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如同他预料之内的,谷原爱不满的撇了撇嘴。
一勺沾满了奶油的蛋糕被再次舀起,她笑着说了一句,随后吃下。
“只是有时突然在想,身边的家伙越来越少,或许会有些寂寞呢。”
没有半点营养的话从谷原爱的口中说出,琴酒嗤笑一声。
“什么时候你也会在乎这些?”
“我也不知呢~”
“或许是少了一个玩具也说不一定。”
她笑了笑。
好像是从一次旅行时的一张照片开始。
又好像是见到过那人在自己熟知的人面前时的桀骜与随性。
让她自己也在那一瞬间,心里多
了一些东西。
“幼稚。”琴酒瞥了一眼此时带笑的人,冷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谷原爱笑了笑,没有回应。
将手中的蛋糕吃完,琴酒也是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
看了眼在身旁翻动着组织名单的黑影,谷原爱一瞬间有些无奈。
“你又看这些做什么?”
黑影将手指在了一处人名上,看上去有些兴奋。
(我们杀这个怎么样,只要杀了这只老鼠,你活着的时间一定会更久的。)
淡淡瞥了眼那个人名,谷原爱朝着黑影翻了一个白眼。
她什么时候会需要将小波本杀了呢?
这黑影真是奇怪。
“走了走了。”
手掌紧握成形,下意识的,谷原爱便是抬步朝安全屋外走去。
小白看着刚刚宿主盯着一团空气说话,又看了看宿主现在似乎又要去杀人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
宿主的精神……
好像越来越差了。
【宿主】
走在路上的谷原爱正蹦哒着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怎么了,小白?”
似乎是随口一回,她也是没有在意系统会说出些什么。
有些时候,哪怕说的再多,对于如今的她也是于事无补。
【卷毛在向宿主求婚】
突然的一句话让谷原爱顿住脚步,同行的黑影出现了一道裂缝。
谷原爱抿了抿唇,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很快,她笑了笑。
身旁的黑影在缓慢愈合,谷原爱偏移了脚步,走向了另一端。
“谢了,小白。”
她这样说了一句。
安慰着系统,也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