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谷原爱没有用枪,甚至于没怎么释放杀气,只是“轻轻”的揍了赤井秀一几拳。
疼痛感传来的很浅,谷原爱格外满意。
一不小心就揍的更起劲了,随后在突然出现的疼痛下反应迟愣了一瞬。
谷原爱的停顿在本来处于劣势的赤井秀一眼中被放大,原本滞留在半空中的手在这种停滞下并未及时收回。
胳膊被反抓,谷原爱整个身子被砸向了集装箱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远处,敏锐的听见声音的一行人都是一怔。
朱蒂本来负伤走到了高处卡尔瓦多斯无法射到的死角上,正准备开枪,动作却被这个声音顿住。
谷原爱一行人造成的声音让贝尔摩德看向了身后卡尔瓦多斯的方向,也是同时注意到了朱蒂的情况,险而又险的将子弹躲过。
不甘的望了一眼被小兰护住的灰原哀一眼,转头她跑向了汽车的方向,将早已在中途被自己敲晕的柯南当着朱蒂的面作为人质拐上了车。
此时集装箱上只剩下两人,赤井秀一早已趁乱逃走了。
谷原爱的身影站在卡尔瓦多斯身前,挡住了大半的光线。
“你还好吗?”谷原爱尝试去拉卡尔瓦多斯,却是没忍住从嘴角渗出一丝血。
惩罚从来都是如此,虽然疼痛无法忍受,但每当这种疼痛到来,下意识的,自己也会当成了习惯。
卡尔瓦多斯在谷原爱的话语中尝试起身却无能为力的摇头。
他的双腿被赤井秀一是硬生生折断的,虽然有心想要起身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宿主,有警车的声音】
一辆辆警车自赤井秀一报警后就开车赶向了码头。
谷原爱咬牙,伸手试图去拽卡尔瓦多斯,却没忍住又咳出了几口血。
“苦艾酒,快点带人走!”谷原爱几乎是压抑着声音跟贝尔摩德打去电话,“他腿被黑麦弄骨折了,我一个人现在拿不动。”
如今没有贝尔摩德的车两人一起拉上卡尔瓦多斯离开,恐怕不仅仅是卡尔瓦多斯,就连她也走不掉。
这通电话虽然接的很快,但对方却是沉默了很久,才应声。
“把电话给他。”
谷原爱嘴角扯了扯,还想说什么,但还是递给了还在地上的卡尔瓦多斯。
“卡尔瓦多斯。”贝尔摩德的声音比往常都要平静。
“我在。”地上的人影沉默的回复着,哪怕身上的疼痛带给他的折磨一直在持续,也没有吭出一声。
“你跟了我多久了。”
“十一年。”卡尔瓦多斯回答很干脆。
“为什么刚刚没听我的指示开枪。”
这一次回答慢了许多。
就在之前藏在朱蒂开来车子的后备箱里,那个叫小兰的女孩出现的一刻。
他开枪了。
他听到了来自贝尔摩德怒吼着说着“住手”的声音。
但他依旧瞄向了那个女孩。
组织不会允许叛徒,跟在她身后这些年的自己很清楚。
贝尔摩德若要这样走下去,只会迎来死亡。
他说,“她们会阻碍你的判断。”
车上,贝尔摩德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到了坐在副驾驶昏迷的柯南。
甚至害怕开车逃走时太过颠簸,还贴心的给柯南系好了安全带。
“卡尔瓦多斯,你越界了。”
贝尔摩德话语落下的一刻,卡尔瓦多斯沉默着将手中的手机拿远。
“我现在没有时间过来,一切交给雪树了。”
电话被挂断,仿佛是最后的通盘。
谷原爱听着系统传来的翻译,瞳孔一缩。
那手机被地上的人还给了自己。
卡尔瓦多斯的将戴着的护目镜取下,那双眸子望向了天空。
“雪树,帮我拿一个东西。”
一张照片被递到了谷原爱的手里。
上面是贝尔摩德曾经还是莎朗·温亚德时候的模样。
“帮我带走它。”
原本那射击赤井秀一的手枪抵住了原来存放照片的胸口。
子弹射出,穿透了心脏。
谷原爱走了几步。
脚步声似乎和下方的警铃声交织。
伸手,她将眼前的尸体存进了空间里。
或许在接触的那一秒,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
然而如今只存在在那无法被人呼吸的冰冷巢穴。
“为什么,活不了呢……”
谷原爱呛咳了几声,看着手心里黑色的血迹,又是握紧。
被黑压压的树林笼罩的地方,一辆车停靠在了那里。
贝尔摩德看着身边苏醒试图要挟自己想要找到组织头目的柯南,一边示弱着,一边将催眠瓦斯放出。
密闭的车内,柯南再次昏迷倒在了副驾驶,强撑着理智,贝尔摩德将手枪放在了
大腿处。
借着子弹射穿大腿时带来的疼痛,她的意识也是清醒了很多。
抬手将柯南身上的录音机摧毁,打开车门,在最后望了眼柯南后,贝尔摩德离开了那处地方。
电话亭内,她拨通了琴酒的电话。
“我在20号线的一个地方,你能来接我吗?”
大腿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的声音急促了几分。
身体依靠在电话亭的玻璃门上,她再次开口,“我这里出了些状况,动不了了。”
“你那个跟班在哪。”琴酒看着谷原爱在此时发去的短信,平静的回复了一句。
“被赤井秀一打断后自尽了。”贝尔摩德的声音中没有异常,只是很平淡的回答着。
“知道了,雪树说她已经在去接你的路上了,让你等着。”
“雪树?”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瞬,想要再说,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十分钟后,一辆车撞向了电话亭一旁的电线杆上。
好在附近没有什么人居住,现在也处在深夜,不会有什么人去在意这些在米花看来再寻常不过的事。
谷原爱拉下了车窗,看向车外的贝尔摩德。
“苦艾酒,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