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不敌他的力气,被他扒开了手指,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露了出来。
薄云礼瞳孔缩紧:“这是慕庭深送你的?”
楚辞的手指上被抓出了一道红肿,有些疼,她轻轻揉了揉。
见她不说话,薄云礼更生气:“回答我,是不是他送的?”
楚辞看了他一眼,尽量平静解释道,“不是送的,是我用......”
男人没听她说完,就打断了她,“是他的,没错吧?”
楚辞:“......?”
薄云礼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抬手就把那块和田玉抛了出去——
和田玉呈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嘭!”一声,稳稳地落入了垃圾桶。
楚辞不是没有脾气,她朝着垃圾桶看了一眼,一股怒气从心里蹿起:“为什么扔了?”
她花了一千五百万买的,他居然当垃圾丢了?
“不就是块和田玉,我买不起吗?”薄云礼质问她,“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为什么拿他的?”
楚辞:“......”
“楚辞,你在乎我吗?”
“你如果在乎我,怎么会拿他的东西?”
“今晚他要过来,你知道?”
“或者说,是你让他过来的对吗?”
一连串的质问砸下来,楚辞垂着头隐忍着。
“楚辞,我在问你!”
楚辞抬起头看向他,他的眸光冰冷到令人窒息。
这么冰冷的眸光,她的眸色也逐渐冷下去,完全没了解释的想法。
薄云礼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往下移,警觉的发现,她今晚泡完温泉后穿上了裙子,她平时穿得很休闲,今晚特意穿的裙子,也是给慕庭深看的?
这个想法彻底打翻了他的醋坛子!
她想站起身,男人抓着她的腰不给她起身。
“放开。”
薄云礼越发火气难忍,“在我怀里待着,哪儿都别想去。”
“薄云礼,我不想争吵,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薄云礼:“你要坐沙发那边去?”
楚辞冷冷道:“是。”
“想都别想!”
楚辞:“......”
她转眸望向在娱乐区打台球的楚临风,放大声音喊了声:“二哥!”
楚临风其实一直在关注他们的动静,但他也知道小情侣的事他不能干涉太多,一听楚辞叫他,立马放下球杆,朝她走来:“宝妹,怎么了?”
楚辞:“薄云礼禁锢我的自由,叫他放开我!”
薄云礼:“......?”
楚临风面对薄云礼,虽然怂的很,但是!
如果妹妹真被欺负,那再害怕,他都会拼死保护她。
“薄总,请您放开小妹,谢谢您!”
他这句话既表明了态度,又保持了礼貌,还给薄云礼抱了个拳。
薄云礼:“......”
“薄总!”
薄云礼松了手。
楚辞飞快起身,走了。
薄云礼盯着她的背影,脸色越发阴沉。
楚辞也没坐到对面沙发,而是找了个独立沙发坐下了,她一生气就不爱说话。
整个包厢气氛更加凝滞了。
萧伊宁为了挽救气氛,再次提出本来想玩的游戏。
“各位,要不要玩摇骰子啊?”她扬起声音说道,“五颗骰子,通过摇骰子比大小,看谁的点数最大,谁就赢!”
“我玩。”商时序第一个响应,瞥了眼对面的林知渺。
久未互动的萧屿从手游中抬起眸:“我也加入!”
“哥哥,你也玩吧?”他问薄云礼
薄云礼眸光锐利,睨了他一眼。
萧屿心头一怵,操,他好像又撞到枪口上了!
“我玩!”楚辞举手了。
慕庭深紧随其后,开口:“+1!”
薄云礼胸腔里的火气瞬间窜上了高点,看向楚辞,“好啊!玩就玩,所有人都玩!”
萧伊宁笑着答道,“先说好啊,每次点数最末的两位接受惩罚,惩罚是真心话或大冒险,不能犯规哦!”
她给每个人都分了摇盅和骰子。
“开始!”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摇骰子。
仅一秒,楚辞就放下了摇盅。
萧浔之注意到了,这么随意?看来她要被惩罚了!
“停!”萧伊宁叫停,笑道,“各位,开吧!”
摇盅打开——
萧伊宁眸光扫过去,有两个人摇了五个6,分别是薄云礼和慕庭深,而最末的两位居然是楚辞和林知渺!
林知渺摇了三个1点,两个2点,排名靠后;而楚辞就神奇了,直接摇了五个1点!
这是运气差到了极点吧?
“知渺姐姐和辞宝要接受惩罚哦!你们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楚辞回。
萧伊宁看向林知渺:“知渺姐呢?”
林知渺想了想,“我也选大冒险。”
“好啊!”萧伊宁眸光狡黠,“那就挑战带一位男士进小黑屋里待十分钟吧!”
楚辞:“......”
林知渺:“......”
“小黑屋在哪里呢?” 慕庭深问道。
萧伊宁:“包厢里有两个小隔间,关上灯、锁上门,不就完美小黑屋了吗?”
慕庭深眸色暗了几分。
林知渺脸色不太好,她有轻微的夜盲症,也有幽闭恐惧症,超级讨厌这个大冒险!
萧伊宁见她们没什么反应,故意用激将法道,“辞宝,知渺姐,你们不会玩不起,想耍赖吧?”
“我没意见。”楚辞站起身,“我带楚临风进去。”
萧伊宁用手臂在胸前比了个叉:“No,哥哥除外!”
楚辞勾唇,扫了一眼,“那我带萧屿去!”
被点中的萧屿立马弹跳起来,“不不不,嫂子,你别带我!”
小黑屋、单独、待十分钟??他不要命命了吗?
“那我不带人了。”楚辞道,“我自己进去!”
“我不是人?”
一道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
高大的男人站了起来,眉眼间含着浓浓的幽怨。
“你才不是!”楚辞转身往隔间走去。
你是狗,狗男人!
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楚辞想挣扎,但她挣扎不开,被男人拦腰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进了隔间。
隔间门关上,外面的喧嚣被隔绝。
同样被隔绝的,还有亮光。
黑暗里,两人呼吸交缠,没人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默僵持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我还在生气。”薄云礼先开口了。
楚辞别过脸,嘁,谁不生气?
“但再生气...我也舍不得你一个人关在小黑屋。”男人又说。
楚辞眼睫一颤。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自觉点,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