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躺在沙发上休息,但他的直觉很敏锐。
有人开门进来,第一时间就知道,而且听得出熟人的脚步声。
是赵金龙来了。
“主上?”
“怎么了,还不回去休息么,我睡在这儿挺好的。”
赵金龙声音稍显紧张:“主上,许小姐被人绑架了。”
怎么个情况,这才过去几个钟头,怎么又绑架了,不会是项家人干的吧。
张献揉揉眼:“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有人给我打来电话,让您去盛隆饭店,说……说如果还想看到许小姐活着,就立刻去见面。”
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啊,饭店还开门么,什么鬼。
张献去洗了一把脸,然后下楼上车。
这种时候绑架许半烟,估摸着是徐三叫人来了。
清醒之下,张献还开始兴奋,大概其是五龙潭的人来了,正中下怀。
公司距离盛隆饭店也就两条街,很快就到。
这是一家三层楼的饭店,只有三层上还亮着灯,下边是一排车子。
“金龙,你去把徐三的女人给带过来,不过没我的吩咐,不许上楼。”
“主上,他们有备而来,您一个人,我不放心啊。”
“听我的吩咐就是了,这是我张家自己的事,不需要旁人介入。”
其实,赵金龙能帮帮场子也不错,但私人恩怨,张献不想拉扯进其他的人。
他不信五龙潭的老大会为了一个女人特地跑过来,所以,这也是为了赵金龙的安全着想。
进入门内,有七个人在一楼等着他,大晚上的不开灯,还都带着墨镜。
有人先拦住了他:“唉,你是张献?”
“你是谁?”
对方哼哧一笑:“你管我是谁啊。”
“那你踏马管我是谁啊,还想搜身么。”
“小子,做人别太狂了。”
“那你可错了,我现在就想做个狂人。”
啪嗒一脚,这货飘出去三米多远,脑袋撞在了桌边,直接晕了过去。
见状,其余人纷纷将其拦住。
“臭小子,你好大胆子,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
“那你们知道黑龙殿么,跟黑龙殿比,你们觉得自己算几等货色。”
那货呸了一口:“黑龙殿?算特么个屁,一个靠女人撑起来的组织,三流货色。敢伤我们的人,你尼玛活腻了!”
就在这人吹牛的时候,已经有人走下楼来。
对方个子不高,但脚步沉稳,是个高级练家子。
这人的功力不低,比楼下的几个加起来都要高。
看到有分量的人走下来,说话的小弟立马上去打招呼:“齐爷,这小子伤了咱们的人,嚣张跋扈。”
齐爷抬手示意小弟别开口,随后镇定的来到张献面前。
他上下一瞅,说道:“单枪匹马的来,有点胆量。是你睡了徐三的女人?”
“我又没睡你的女人,你激动什么。”
“那你可死定了,徐三是我家门主的亲戚,今天你来,就别打算活着出去了。”
“好啊,我这个人向来慷慨,有能耐就把我的命拿走。”
对方无语的笑道:“你真把自己当个人了,泡妞也不看看对象。跟我上去吧,我家堂主恭候你多时了,你的女朋友也在楼上。”
张献跟着这个中年男子上了三楼。
三楼最大的一个包间内,一张圆桌,二十多个打手。
徐三也在,许半烟就跪在一旁的地上,被人摁着,衣服都撕破了一些,露出黑色的一抹丰腴。
“张献!”
小弟一耳光抽过去:“臭三八!闭嘴!”
正对着门口坐的人,满脸疤痕,没带墨镜,人显得特别阴冷。
他还坐着喝茶,一盘菜都没有。
张献一进门,身后的门板就关上了。
徐三叫嚷道:“小子!我女人呢?!”
张献一笑,掏出香烟,默默的点上,轻吸着:“昨天晚上,我玩累了,就丢给手下兄弟了,三十多个兄弟,他们也很辛苦,我不能亏待他们。”
“你!——你踏马的,你敢对我女人这样!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找谁来的么?五龙潭!这位就是鸟爷!五龙潭的堂主!”
鸟爷么,好古怪的名字。
张献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是尿液?”
一言既出,鸟爷的额头上多一丝青筋,他一动不动。
沉默数秒后,他才开始说话:“嚣张的人我见的多了,但在我五龙潭面前嚣张的,还真没见过几个。你以为许家能救你?还是万图集团能救你?”
“尿液,你对我的事情了解还不少嘛。”
“都是小活儿,我这个人最讲公道,我不杀你。只要你把人交出来,我只废了你。”
“是么?那么慷慨,怎么个废法。”
“剁你双手双脚,再阉了你的命根子。”
啧啧,真残忍啊。
张献挪开椅子,坐了下去:“五龙潭,过去名声一直不太好,帝都的张家,是你们害的吧?”
突然间,鸟爷的目光汇聚了。
张家……这小子怎么会知道帝都张家的事,还跟他们五龙潭联系起来。
他神色一震:“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
“这不可能,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全都守口如瓶。”
“那你敢保证每个人都不说出去么。”
“哼,扯远了,不过你倒提醒我了,知道那件事的外人,都得死。”
随后,他朝小弟一个示意,小弟将一把刀丢在了张献面前的桌上。
还是一把西瓜刀。
旁边小弟指着张献的脑袋,放肆的说道:“小子!别让鸟爷动手,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自己动手吧,简单点儿,这样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就在小弟的手指碰到张献脑袋的一瞬间,张献一个反扣,将他摁倒在桌面上,同时抓住刀子剁向他的脸,刀口距离他的鼻子不到半公分距离。
“啊!——”
小弟浑身一抖,尿了。
这番举动,是毫不把鸟爷放在眼里啊。
其余小弟纷纷举起刀,要靠近过来。
只有鸟爷还镇定自若,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跟着,鸟爷似欢喜的笑着:“有点儿意思,难怪徐三说,他的两个保镖完全不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