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听到这话,哪怕他平时无比谨慎,此刻也没有丝毫的怀疑。
一是对童牛实力和忠诚度的信任,二就是的童牛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他手底下的士卒,他们的忠心,也是经得起考验的。
即便有些人别有用心,总不可能每一个都别有用心吧?
还有童牛为什么不用绳子将这狗太子给绑起来,那也不难理解,就童牛这实力,绑或者不绑,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他几乎没有任何的怀疑,当即大手一挥,就让一艘船靠岸,打算将童牛和狗太子带到主船来。
很快,童牛就带着太子殿下,来到了主船。
朱慈烺看着眼前那大名鼎鼎,让整个江西和福建都苦不堪言的王浩,心道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反而有些平平无奇。
而且还有些骚包,天气不算热,却一天到晚拿着一把羽扇在那扇来扇去。
王浩看着一脸落寞的朱慈烺,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了。
但他明白,如今局势已经大定,朱慈烺跑不掉,他作为未来的天下之主,要有足够从容的气度。
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益最大化,就是继续拉拢此战最大的功臣,童牛。
他急忙上前,一把抱住童牛,当然,以他的体型,想要抱住童牛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勉强抱住童牛的腰。
至于身高,那更是只有童牛的胸膛处,这一幅画面,颇有些小鸟依人之感。
“兄弟!辛苦你了!今日之战,你当为首功!”
童牛眼神闪躲,许久之后才说道:“这都是弟弟应该做的。”
王浩注意到童牛手上和脸上的伤,忙关切的问道:“弟弟,这是怎么回事?”
童牛想起那不堪的一幕,有些难以启齿,许久之后才幽幽说道:“这明太子武艺极高,哪怕是我,也受了不轻的伤,如今这支手臂已经完全断裂,还被他打中了头,牙齿几乎也掉了一半。”
王浩暗自心惊,能把童牛打成这样,这狗太子的实力,也是足够惊人的啊?
难怪的敢直接和童牛硬碰硬,原来是有点水平在身上!
只是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童牛。
“欸,我说弟弟,你脸上的鞋印是怎么回事?”王浩看着童牛,有些狐疑的问道。
童牛想起被太子殿下的鞋底压在地上的场景,顿时有些牙疼。
“大哥,这明太子有些手段,俺一时不察,被他给用脚踢了两下。”
王浩点了点头,看样子这朱慈烺的的确是高手,能跟童牛战成这个样子。
“辛苦了弟弟,能将你逼到这个地步,这狗太子也可以说是一个高手了,哥哥我看一看,这狗太子到底有多惨!”
说罢,他就将目光放在了朱慈烺身上。
只是他找了半天,似乎也没有找到这狗太子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在仔细的观察之下,才发现这狗太子的拳头,似乎破了一点皮。
而且就快要结痂了,要是发现的再晚一些,说不定都已经痊愈了。
“欸?弟弟,这狗太子怎么看起来一点伤都没有啊?”
童牛心道他三下五除二就将弟弟我给解决了,这样的怪物,又怎么可能会受伤?
“咳咳,大哥,你是不知道,这明太子表面上看,的确是完好无损,但实际上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我打得移位,受伤已经非常严重了!”
王浩点了点头,这样的解释,是非常合理的。
这世上总不会有人能将童牛打得如此之惨,而自己却毫发无损的吧?除非是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在世,才有这个可能。
“弟弟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哥哥就是了,看哥哥审问一位当朝太子!”王浩拍了拍童牛的肩膀说道。
童浩点了点头,然后站到一旁,朝着朱慈烺使了一个眼色。
朱慈烺的手掌轻轻下压,示意童牛先暂时不要出手。
王浩看着朱慈烺,然后拍了拍手。
而此时此刻,从船舱之中,走出两个儒生。
其中一个,朱慈烺见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见过,正是温州知府姚俊民。
他一个大明的四品朝廷命官,此刻竟然出现在了反贼的船上,不得不说如今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士大夫,已经不是人了。
而另外一个,更能佐证朱慈烺的这个想法。
那人的身份,其实更加尊贵。
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陈于廷。
而他更厉害,影响力也更大的身份,是东林党的党魁。
那些将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放在嘴边的君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让人觉得痛心。
朱慈烺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厌恶东林党。
童牛看向这两位明臣,笑问道:“二位大人的,这可否就是大明的太子,朱慈烺?”
姚俊民笑着说道:“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大明太子,这一副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样子
,和之前见到的时候,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陈于廷也说道:“太子殿下到南京的时候,会见了南京的群臣,殿下的风姿,陈某至今不敢忘,的确就是太子殿下。”
王浩笑了,战胜这样的对手,的确是一件让人无比兴奋的事情。
“呵呵,还以为大明太子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可以将李自成打得退回陕西,可以将山西的巨商连根拔起,可以将大明的文武大臣压制到抬不起头来。”
“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还是成为了本王的阶下之囚。”
朱慈烺冷笑一声,“本宫只是棋差一着而已。”
王浩显然不服,“呵呵,你以为而棋差一着,可知晓本王在这几个月里,做了多少准备吗?”
“本王厉兵秣马!一日比一日强盛!而且善待浙江福建的地主乡绅,比你这个太子对他们好太多了。”
“于是很多地主豪强愿意替本王卖命,他们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
“你不知晓,你只认为自己天下无敌,自己的实力无比强悍,可以解决这个世上所有的对手!”
“你确实可以有这一份自信,你的火炮威力极为恐怖,能够一炮轰塌水寨,能够的一炮将童牛手下的弓箭手几乎团灭,可以以本王看不懂的手法,将本王准备的那些火船给湮灭。”
“但结果呢?你还是无法动弹,继续在那江心待着,也只会被耗死,所以你黔驴技穷了,你不得不出手,想要搏一条生路出来。”
“可你的实力不够,你想单骑夺帅,也不看看对方的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