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要举行冬猎的事你有没有听说?”公主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着好喝的果汁,突兀的开口问道。
“知道啊,相公都被抓去充人头了,听说要在玉衡山那边忙着连家都不能回,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柳小文走到她边上坐下,拿起一块桂花糕吃。
“就是问你要不要一块去,在宫里挺无聊的,府上也没什么人,呆着没意思,倒不如去山上跑跑,听说山上有不少野生动物,黄鼠狼什么的都有。”谢安宁表现得很期待。
柳小文却一点要去的欲望都没有,宫里的公主没有去过那种野外地方,没有见过世面,想去很正常。
她一个山野出来的孩子,从小到大整天都在山里面跑,什么没见过。
“我可没兴趣,那山里除了有黄鼠狼还有豺狼虎豹,野猪什么的,有啥好看的,危险的很,都不知道你们宫里的人怎么就喜欢花钱找乐子,那南下的天灾都火烧眉睫了,到现在都没解决,我去一趟滨海城,这一条路上见到了多少难民,死的死伤的伤……”
说着说着才发觉过火了,安宁就算是她的朋友,到底也是宫里的公主,她岂能当着她的面说她父亲的不是,况且那可是
天子啊,老百姓是不能在背后议论天子的。
柳小文一下子闭了嘴,谢安宁愣愣的看着她,良久才开口,“怎么不说了,我还想听。”
“有什么好说的,刚才就是嘴瓢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别介意。”
“但是我想听啊,我们常年深居在京城内,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你刚才说南下的天灾我倒是听过,到底有多严重我也不知道。”谢安宁放下手中的糕点,握住了她的手,“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而不是公主,跟我说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吧。”
柳小文看着她,良久之后才把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告诉她。
天灾有多严重,只有亲眼看到的人才知道,谢安宁根本接触不到这些。
听完之后她非常生气,“怎么会这样,若按照你说的这么严重了,父皇为什么还不开国库救援,还有心思心情去搞什么冬猎,一趟冬猎可是要花费不少银子!”
“安宁你先冷静一下,事情并非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我们未知全貌不予评价,相公也跟我说过,国库已经开了两次了,拿出了大笔的银子赈.灾,但是灾情实在是太严重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认同,还有钱拿
去开展这些所谓的娱乐活动,说明国库还是有银子的,就算是把冬烈的这份银子省下来拿去,赈.灾也能救下不少人的性命可是父皇却没有那样选择,就算有什么所谓的苦衷我也不接受。”
叶安宁一根筋,她不理解为什么父皇没有把所有的银子拿出去赈.灾救援。
难道娱乐真的那么重要吗?
上一次的海棠楼也是如此,博得妃子的笑花大人力物力去举办各种活动。
“咱们作为女人家不能议论国事,这不是我们该谈论的话题,皇上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也许我们误会了她。”柳小文还想解释一番,去安宁摆了摆手。
“小文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就是觉得有些钱不该花,该用在刀刃上,可是父皇没有这么做,不过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没有权利去议论这些东西,也改变不了现状,也只能在私底下唠嗑唠嗑,只是苦了那天灾受肆虐的老百姓们。”
作为一个公主她有心无力。
那就在这时,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选择,“我想从我的公主服里面省下一笔开支拿去南下赈.灾,小文,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谢安宁的这番话,着实是让柳小文吓了
一跳,糖糖一个嚣张跋扈的公主,却有一颗爱民爱子的心。
“好啊,我也有此打算,正好我们两个人一块。”柳小文跟她一拍即合,两个人做出了一番震惊外人的决定。
他们虽然身为女子,也无法跟老天抗衡,但他们能做的就是用自己仅有的能力,能帮一些就帮一些。
或许有他们资助的这笔赈.灾银子能挽救几条老百姓的性命。
对他们而言只要救了人,钱就不算白花,就是值得的。
“听了你这么说,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玉衡山,我想趁此机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真如你所想的那样,让我的心里面也有一个底。”
父皇做下的决定,别人改变不了,冬猎的事已成定局。
即使如此她就趁这个机会出去,去看看外面的天到底是不是跟京城的天是一样的。
“如果安宁想要去看,那我就陪着你,陪你看看外面的世界。”原本并不想去玉衡山的柳小文,做出了改变。
谢安宁感激的看着她,“谢谢你啊小文,有你陪着我放心多了。”
等谢安宁离开姜家之后,干娘询问她,“公主找你有什么事,看你们在院子里半天都不出来。”
“没有什么
事啊,就是安宁公主想要邀请我一起去
冬猎,我本来不想去那野外山上有什么好看的,奈何她很执着,但是劝了我半个时辰,我答应了她才走。”
干娘被她的话说的哭笑不得,“还能这样啊,这说明安宁公主对你还不错,既然她想让你一起去你就去呗,其实冬天打猎也是还不错的,能看到不少好看的东西,你也可以去感受一下。”
柳小文点了点头,“所以最后我答应了,不知道去冬猎还要准备些什么?”
“没什么要准备的,你就备好几件大袄子就行,其他的干娘替你收拾,到时候姜家的人肯定要去,一年不管是春猎还是冬猎都少不了姜家的人。”
“如此,那就劳烦干娘了。”
“这说的什么话,你可是我的女儿,出门娘亲该为你收拾好行囊才是。”
又在姜家过了两天,柳小文才回到自己家。
大头已经被相公送去了武馆,送去武馆之后,他就在武馆住下了,只有休沐的时候才会回来。
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了许多,回来还有点儿不习惯。
以前每次回来都能听到大头喊她姐姐,跟她讲这几天发生的趣事。
如今大头也出去了,傅玉也已经走了有快大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