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来过之后,曹璋的处境立时就发生了变化。
黄锦和胡三为了给陈元交差,苦活累活继续地交给曹璋去做,这个样子必须做足,但在吃上和穿上有了极大的改善。住处从以前的后院改到了独房中,里面还有取暖的火炉,吃的从麸糠变成了细面,偶尔还有酒肉。
虽然每日劳苦,他的身体也在锻炼中健壮起来。
体内的内劲也在日益的增强,手臂注入内劲后已经可以单手提起七八十斤的重物,双手抱起百斤重的东西不再费事,每日的高压的任务量也可以按时完成。
曹璋的日子也过得滋润起来。
一个月后。
陈元这边等来等去迟迟未见曹璋丧命的消息,便命人到朝天观去找黄锦。来的人是新拜陈元为干爹的秦鸿,仗着陈元的背景秦鸿近日来嚣张得厉害,除了司礼监以下的所有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对谁都是指手画脚的。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他的身边也养了五条恶狗,跟着秦鸿扬武扬威。
秦鸿带着五个干儿子,迈着嚣张的步伐,趾高气扬地进入朝天观。黄锦得知秦鸿的到来,急忙带着胡三到门口迎接。
秦鸿手里把玩儿着两个闷尖狮子头,进门时对黄锦和胡三的行礼看都不看一眼就径直地走了进去,嚣张至极。黄锦和胡三有气也得憋着,还得哈着腰陪着笑跟在后面。
秦鸿仰面盯着建起来的观顶问:“曹璋呢?”
黄锦陪着笑:“这会儿还在干活儿呢。”
秦鸿缓缓地低下头看着黄锦:“咱家听说这个曹璋到你手里活得挺滋润啊!主子万岁爷可是有旨意,让他在朝天观做苦役的,你敢公然违抗圣旨?”
黄锦吓得脸色大变:“请秦公公明察!奴才完全是按照主子爷的旨意,把他安排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儿,秦公公若是不信,现在就请跟奴才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秦鸿摆摆手:“走!咱们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朝天观地后面正在建造院墙,曹璋将打磨好的石块运送到指定地点,然后再卸下来码好,供专门的砖匠方便取拿。
秦鸿等人来的时候,曹璋刚刚装了一车砖准备送过去。
胡三远远地指着曹璋:“他就是曹璋。”
秦鸿给了胡三一个白眼:“咱家还能不认识他?”说罢便盘着闷尖狮子头走了过去,目光轻蔑地看着穿着肮脏的棉袍臭烘烘的曹璋,大声地冷笑道:“呦!这不是殿前陪侍曹璋曹公公嘛!没想到曹公公拍马屁的功夫和干活儿的功夫一样高啊!”
曹璋看都不看他一眼,专心推车。
秦鸿直接被无视了。
这教他恼羞成怒,自从他拜陈元为干爹后,还没有哪个太监宫女敢无视他的存在,一个失了宠被发配到朝天观做苦役的太监竟然敢无视他?
秦鸿怒道:“曹公公高大的脾气啊!咱家倒要看看,是你的脾气大还是力气大!”说着他示意左右,“没瞧见曹公公推得这么辛苦吗?还不快去帮忙?”
那五个太监狞笑一声,摩拳擦掌地走过去。
其中一个太监走到曹璋旁边,冷笑道:“曹公公好大的力气呀!咱家瞧瞧您的地盘硬不硬!”话音未落,他猛地朝着曹璋来个了扫堂腿。
要是放在以前的曹璋还真扛不住,可惜现在的曹璋已经修炼了内功。在他扫来时,曹璋将内劲注入双腿,脚掌牢牢地抓住地面,挺硬马步扎死。
“嘭!”
“哎呦!”
那太监的腿扫到曹璋的小腿上就像扫到铁棍上。这太监为了在秦鸿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拼尽全力扫过去,反弹回来的疼痛自然是对等的,剧烈的疼痛那他脸色大变,翻到地面抱着自己的小腿疼得直叫唤。
另一个太监见状,怒骂一声:“大胆!”
说话间已经提拳朝着曹璋打去。
曹璋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车把向左扭转,侧身避开拳头,将车把漏出来瞄准那太监的腹部等待他冲来。那太监用力过猛根本反应不及,扑了空硬生生地顶在了车把上。
“啊……”
车把的高度刚好顶在丹田处,那太监瞬间双眼一鼓,弓身如虾,脖子处青筋冒出,剧痛使得脸都变了形,双手抱着腹部倒退回去。
曹璋啥都没干,两个太监已经被放倒了。
其他三个面面相觑地看向秦鸿。
秦鸿气得将手中的闷尖狮子头攥得紧紧的,阴寒的目光盯着曹璋,咬着牙说:“狗奴才好大的胆子!你是仗了谁的势了敢如此大不敬?”然后他怒指其余的三个小太监,“来!抄家伙给咱家往死里打!就算是告到冯祖宗那里咱也有理!”
得到命令,其余的三个小太监转身从后面抓起木棍朝着曹璋打去。
曹璋岂会乖着他们?
而且他在朝天观也磨炼得差不多了,是时候闹出些动静来让太康想起自己好放他出去。正愁没有机会,秦鸿这个嚣张的家伙就主动送上门来了,那就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见他们持棍杀来,曹璋眼疾手快,快速抓起石块扔出去。
“砰砰砰!”
迎面三块砖砸在他们的胸口,那三个太监应声倒飞出去,疼得满地打滚。
秦鸿吓得眼睛都瞪圆了。
他想不到曹璋这个小小的杂役太监竟然敢反抗自己。
曹璋目光凌厉地盯着秦鸿:“咱再怎么落魄也是伺候过主子万岁爷的人,咱家常伴龙身,虽无龙魂也有龙气!岂能受尔等些小的欺辱?”
秦鸿被吓得连连后退,一个踉跄就倒在地上,见曹璋气势汹汹地提着石砖靠近,威胁道:“曹璋,咱家可是陈公公的人,你敢打我就是在打陈公公的脸!”
曹璋冷笑:“咱家又不是没打过!”
“啊!”见曹璋不吃这一套,秦鸿吓得浑身一抖。
曹璋贴着石块走到秦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