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
张竴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吼,随后,左右的充当御林军的死士们立即互助张竴,拔刀相向。
张?二话不说,冲上去直接杀。
奉天殿瞬间就变成了皇子最们争夺皇位最激烈的战场,刀光剑影,喊杀声惨叫声混合交响在最为神圣、象征皇权的奉天殿内。
张竑也加入了战斗,虽然实力不及十三弟,但也有准一流的水平,杀入死士的人群中,左劈右挡,颇有几分枭雄的气势。
半个时辰左右。
奉天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五百死士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殿内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张?看管了尸山血海还倒无所谓,张竴这种文雅公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早已经吓得浑身发软双腿发抖了。
其实张竑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不是带兵的人。
但他也是下过乡见过世面的,还能忍得住,他提着刀,缓步朝着龙椅走去,上方的张竴已经口不能言了。
张竑冷着脸,声音冷森恐怖:“老八!你私穿龙袍,私坐龙椅,谋逆反叛,罪不容诛,来人,立即将其押送回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入!”
相当于软禁在府中了。
张竑想登基,必须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刚开始就杀兄是大忌,只能将张竴软禁。
此刻,已经是寅时三刻,距离朝臣们上朝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张竑当即命令所有人马清理皇宫和皇城内外的尸体和血迹,决不能影响了早上的上朝,今日的朝会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
张?和张竑赶紧冲入宫中,寻找太康留下的印玺。
曹璋早就知道张竑他们会找太康的印玺,离开时将能想起的印玺全部带走,奈何太康的印玺很多,最终,张竑等人苦苦找寻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忠孝帝君的印玺。
樊盛誉和姜品被紧急召回宫内。
其实在今日之事爆发之前,早就跟两位阁老商议过了,也可以说,两位阁老是重量级的参与人员,点燃西城门的火药房就是姜品出的主意。
点燃西城门火药房的人就是姜品的。
有这些大臣作为内应,吴长松他们根本就防不胜防,不仅仅是西城门,还有两个城门都备了大量的人员准备开城门,这也是张?的仪仗和底气。
计划在稳步推进,樊盛誉和姜品满怀着激动的心进入皇宫,随后按照之前的计划快速准备着,两人各自都不用说话,直接就忙了起来。
张?负责恢复皇宫和京城的尸首,还有修复城墙和宫门。
为了保证太阳升起时能够完工,张?很大方地拿出五万两银子,发动城中的百姓加入京城的大扫除中。
随后,张竑又拿出六万两资助。
有了银子的强大推动力,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发动起来,抬尸体的抬尸体,埋的埋,扫的扫,补墙的补墙。
终于,在太阳升起之前,恢复了多半儿。
除了京城的西城门破坏的严重短时间内无法修复外,其他的地方都修复了七七八八。
如此紧急的目的,自然是要正常召开朝会。
辰时,初升的太阳缓缓从地平面升起,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紫禁城的顶部照射进来,刚好照进了奉天殿。
群臣依旧按照顺序进入了奉天殿,不过,谁都知道,今日的奉天殿没有皇帝。
也不知道,今日奉天殿的皇帝是谁。
众臣进入奉天殿,既没有叩拜,也没有口呼万岁,而是静静的等待,在进门的时候,他们就看到前面的皇子中,只剩下了皇四子、皇七子、皇九子和皇十三子。
这就预示着,老八败了,老四胜了。
“诸位!”
等群臣进入奉天殿后,此刻最有话语权的姜品站出来发言了,“当今皇上年幼无知,不懂朝政,奸佞小人则借机扰乱朝纲,败坏国体,昨夜,四皇子雍亲王为国为民,不得已起兵清君侧,明圣听。”
“不料,奸臣竟然劫持皇帝而逃,实在可恨!”
“不仅如此,昨夜入宫,我们还有重大发现。诸位都是先帝的老臣,都了解先帝,也都知道先帝乃是横贯古今,绝无仅有的圣明皇帝,岂会传位给年幼的皇十七子?”
“终于,我们昨日入宫,意外看到了真正的传位诏书,而曹璋和董路,他们竟然想仿照赵高和李斯,谋取皇位,其心可诛,罪不容诛!”
“来人,请先帝遗诏!”
随后,樊盛誉和张?带着带刀侍卫进来,樊盛誉双手捧着明黄的圣旨,庄重地走进来,庄严肃穆,缓缓打开圣旨。
随后,樊盛誉宣读了皇帝的圣旨,传位给皇四子张竑。
张竑庄重地接了旨意。
能留下的臣子全是皇四子和皇八子的人,如今皇八子已经败了,殿内全成了皇四子的人,从龙之功谁不想要?
当即纷纷磕头口呼万岁。
张竑自觉血涌上脸膛,心脏嘭嘭地狂跳不止,整个人又紧张又兴奋,他缓缓地站起来,朝着高高在上的龙椅走去。
群臣跪在下面,静静等候着。
“新帝继位,拜!”
待张竑坐在龙椅上时,旁边有太监非常有颜色地站出来高声喊道。
张竑目光微微一闪,看了眼这个太监,就收回目光,扫向下面的群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山呼万岁,行三拜九叩大礼。
此时此刻。
张竑的心情非常的激动,望着下面黑压压的百官,耳边响着真真声浪,高高在上的感觉非常的爽。
皇帝的权利和威严在这一刻提现的淋漓尽致,皇权至上,百官跪拜,天下臣服。
不。
长安还有个十七弟没有臣服。
他的登基,预示着天下将会出现两个皇帝,一个是长安的顺治帝,一个是京都的雍和帝。
而且。
顺治帝有西北的铁骑,更有先登基帝位的先决条件,有人很可能不认他这个皇帝。
“众爱卿平身!”
收回心思,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压着嗓音,声音沉稳有力。
当了几十年的皇子,他早就熟悉这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令他陶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