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虽然不亲自做事儿,实力确实毋庸置疑。
既然下定决定要对陈元动手了就不会有丝毫的手软,先是利用自己的威压和雷霆手段镇住了高无庸和褚禄两人。
相当于断了陈元的手臂。
再逼得陈元不得不动用他手中仅有的权利,也就是北镇抚司的实力来压制自己实现反制,然后先告御状来下手。
可惜,一切都在陈渊的计划之中。
外面当值的小太监给陈元报消息的事儿他都知道,毕竟陈元的实力不弱,最起码得到一手情报的能力还是有的,他也没想的要压制当下突然的情况。
陈元动用了北镇抚司,是时候他出面了。
陈渊不急不缓地拿出明黄色圣旨专用的纸,写上暂停使用陈元北镇抚司职权的内容,盖上玉玺大印后,递给旁边的高无庸:“去,到坤宁宫门口给陈元公公传旨吧!”
高无庸的身体明显的抖颤了一下。
陈渊抬起眼皮盯了他一眼:“怎么?不敢么?我能把陈元扶上这个位置就能把他拉下来,这个位置…你不想坐?”
高无庸咽了口唾沫,“奴才多谢陈公公栽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渊摆摆手:“去吧!”
高无庸叩首,哈着腰退了出去。
房间内剩下了褚禄和陈渊。褚禄心有些不安,眼睛盯着地砖,脑子里快速地思索着对策。
“褚禄!”
陈渊缓缓开了口,“廖化在慎刑司时,陈元有没有去过慎刑司?”
褚禄:“回祖宗的话,奴才不敢说假话。倒是奴才确实不在慎刑司,确实没见过陈元公公是否来过,但是当天,奴才的慎刑司无缘无故地死了两个狱卒太监,奴才经过查证,可能是陈元公公的人干的。”
“是了。”
陈渊点点头:“这就是陈元的手笔,褚禄啊!你是曹璋推荐到这个位子上的,你应该感谢曹璋而不是跟着陈元。如今曹璋在军中监军,你得为自己考虑考虑。”
褚禄知道陈渊这是想拉拢自己,就说:“请祖宗指条明路。”
陈渊嗯了一声:“把眼前的事儿做好,以后的路还长,不着急。陈元要是入了慎刑司,不能让他活着,你明白吗?”
褚禄点头:“奴才明白!”
……
坤宁宫门口。
已经是丑时三刻(凌晨两点),陈元已久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护卫们依旧精神抖擞地守着,陈元有气却不敢闯,这里是坤宁宫,闯宫就等于造反,陈元的脑袋可没有那么硬。
“不能再等下去了!”
陈元咬咬牙,盯着紧闭着的大门,想了想,摆手:“走,所有人随我去司礼监,命人去把江太医请来!”
刚起步,就看到高无庸走了过来。
陈元快步上前,没有说话而是用询问的眼神盯着高无庸看,像是要看穿对方的心思。
高无庸:“二祖宗,有旨意。”
“放屁!”陈元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万岁爷在坤宁宫里睡觉呢,旨意哪里来的?陈渊写的也叫旨意?”
高无庸:“上面有玉玺大印。”
陈元额头的青筋抽动,咬着牙说:“怎么,你这是要准备投靠陈渊反叛我了?”
高无庸摇头:“我高无庸虽然是个太监,但也是个有恩情、有义气的人,绝不叛变。”
陈元拍着他的肩头:“咱家没有看错你,旨意上面写着什么?”
“陈渊想停用你的北镇抚司的权利,准备以闯宫、反叛、谋逆的罪名将你逮捕入慎刑司,褚禄现在还在司礼监。”
“好高的帽子啊!”
陈元狞笑一声,随后眼眸闪着凶恶地光,“好,既然如此,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吧!你即刻率领兵马把司礼监给围了,江城马上就到司礼监,今晚上的陈渊,得暴病身亡!”
江城在岳晴和陈元的帮助下,官复原职。
高无庸心头一惊:“二祖宗,祖宗要是出了意外,皇上……”
“死人帐总不能算在活人头上吧!”陈元冷笑着说,“陈渊多少年没有亲力亲为了,想凭着自己的权利压制我们,却不知道咱家早就架空了他,去先把司礼监给围了,江太医马上就到!”
高无庸:“是。”
陈元扭头阴狠地闪了一眼坤宁宫紧闭的大门,回过头去,快步离去。
司礼监门口。
褚禄刚刚出门就看到高无庸双手抄在背后挺立地站在不远处,他心里一惊,快步过去:“高公公,你不是去……”
“二祖宗来了,”高无庸说,“回你的慎刑司,今晚上你什么都不知道,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褚禄点头,没有多问,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多时,陈元和江城都来了。
司礼监已经被北镇抚司的人团团围住了,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陈渊的贴身太监,外面全是陈元的人。
“冲进去!阻挡着全部拿
下,不许杀人!”陈元冷着脸挥手。
一众人冲了进去。
里面立时传来了呵斥声和惨叫声,不出片刻功夫,里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门从里面打开。
陈元和江城缓步走了进去。
推开司礼监的门,陈渊安静地盘膝坐在炕头上,对于他们的进去连眼皮都没抬,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仿佛雕像一般。
“干爹!”
陈元已久恭恭敬敬地哈腰叫了一声。
陈渊点点头,笑了:“不愧是我陈渊一手带大的人,无论是手段还是心性都是上等的,闭上绝路知道绝地反击,非常不错。”
陈元:“只是委屈了干爹。”
陈渊轻笑一声:“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活到我这个岁数,早死晚死的没多大区别,小元子啊!在手段和心狠方面,你比我强多了,曹璋就算是活着回来,也不是你的对手。”
陈元看向江城。
江城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的瓶子,恭恭敬敬地放在陈渊旁边的抗桌上。
陈渊淡淡地看了一眼。
陈元:“别让儿子为难,干爹自己动手,儿子为干爹披麻戴孝送行!”
陈渊肩膀抖动地笑了。
陈元和江城退出门,顺带地将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