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夜听闻点了点头赞同了小九的说法,他看了看角落处那里便是通向二楼的楼梯。
眼看一层除了挂满房梁的经幡和一地的干尸再也没有了其余东西,两人便向着上层而去。
两人顺着楼梯一步步向上攀爬,与山中的那座塔楼不同的是,这座塔楼的每一层都有东西。
有的楼梯被布置成起居的卧室模样,有的楼层则只有一座圆形的石台,石台上方正襟危坐着一具穿着一身黄色披衫的干尸。有一层则摆满了各种书籍。
小九如同至宝一般一本本拿下来观看,但有些奇怪的由丝绸制成的经幡书籍上全都是空白的。
两人将堆在墙角的书卷一本本拿起来观看但全都是空白如也,直到翻开被压在最下方的一本经幡。小九翻开后看了一番上面有着和楼下经幡同样的字迹。
但两人现如今还无法得知丝绸制成的书上到底写了什么,小九便将那本唯一有字迹的书籍放入包中。
接下来几层和之前的如初一辙。
每隔一层便会有一座石台,上方坐着一个穿着金色披衫的干尸。
直到第八层刚走上去陈三夜就看到堆在墙角的一大堆东西,他刚想去拿起来看一番但一想到之前的遭遇,陈三夜便没了兴致。
他大致扫了一番,堆在墙角的多是一些泥土罐子之类的东西,还有几件木质的器具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看到只是一堆破铜烂铁,陈三夜便顿时没了兴致。
小九看到堆在墙角的东西沉思了片刻说道:
“果然没错。这一层的作用应该和汉代墓葬古墓之中的耳室作用大相径庭是用来堆放陪葬品的。
看来我猜测的没错,逃入草原的那支魔国余孽应该是辽代权贵居多。
他们的族长接班人半路夭折,那些人便能拿出来很多金银制品来充当陪葬品。
虽然我不知道这一支逃入沙漠的魔国余孽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这些人显然没有发展壮大,反而是越发落魄,只能用木制品和泥塑罐当做陪葬品。
但我有些好奇这些人是如何在魔鬼城之中建造出来如此雄伟的九层塔楼的。
这里与世隔绝生存都是个问题,更不要说建造出来这么大的塔楼了。”
陈三夜听闻笑了一声摇摇头说道:
“这些魔国余孽深谙神权统治的好处。
当时的西域国度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部落,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各个部落征战不止,底层民众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在那个蛮荒年代神权和信仰对于生活困苦的底层来说是最美好的梦想。
你也不看看国外的宗教发展史。我想这些魔国余孽肯定是将自己的神明还有崇拜推广到了西域土地上,笼络了一大票信徒。
这个塔楼应该正是在轮回宗最为强盛的时期开工建造完成的,但是这个政权应该没有存在很长时间便因为某种原因陨落了。
我们在楼下看到的穿着红色或黄色披衫的人肯定是轮回宗最后的信徒。
他们估计是落魄时恰逢族长去世了便带着族长来到了这片区域,然后他们也一同殉葬了。”
陈三夜自诩自己是没有多少信仰的,就算接受了西王母的委托。
他也只认为自己是西王母手下的一个打工人而已,干的好可以晋升为神仙。
对于这些通过宗教信仰控制民众的手法,他是十分嗤之以鼻的。
小九听闻只是点了点头,两人快步走过第八层来到了第九层的区域。
刚进入最高处陈三夜便看到了一具干尸坐在一块和下层如出一辙的石台之上。
那干尸穿着一身白色披衫,披衫上写满了经文。除此之外四周再也没有了任何东西,两人看了看四周空荡荡一片。
陈三夜看了那干尸一眼,但对于那比罗刹还要狰狞的脸庞他十分抵触。
小九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她突然大叫了一声冲着陈三夜摆了摆手。
陈三夜连忙凑了过去,借着手电筒的光芒陈三夜赫然看到墙壁之上居然有一副壁画。
那壁画位于最阴暗的角落里,就算有慧眼加持离得远了依旧看不清楚。
壁画上的颜料已经变得很淡,显然是因为干燥的气候脱落了一些。
他低头便看到了墙角有一撮如同干裂掉落的墙皮一般的东西,那显然是脱落的颜料。
虽然颜料脱落了大半,但好在轮廓还在。小九仔细看了一番那壁画,她指了指说道:
“这幅壁画很有意思。是二元对立的画法,这种格局一般用来描绘战争。而这好像就是一场战争。”
陈三夜仔细看了左边,他指了指壁画上一个不明显的图案说道:
“哎,你看那是不是一只鸟啊。卧槽,这不会是那个养蛇成患的国度和大月氏古国的战争吧?”
小九仔细看了一番顿时惊讶的说道:
“好像是真的。左侧的军队之中有很多扭曲的身影,那应该是混在军队之中的蛇群
。
右边的军队上方有很多鸟的影子,不过这幅壁画只画了两军对垒的画面,然后其余就没有了。
军队之中有蛇群,而另一方军队上方有一大群姿态优美的鸟类。
很可能是玄鸟,这个可能真的就是那个神秘的国度与大月氏古国的战争。”
两人将四周的墙壁看了一遍再也找不到其余的壁画,陈三夜目光一转落到了那个盘坐在石台之上的干尸。
他走上前去看了那人身上的经幡然后有些纳闷的说道:
“哎,你看那个壁画上,两军阵前左边神秘国度重点刻画了一个八骏马车。马车后拉着一座纱幔帐子。
虽然我不太清楚这些古人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但是那个马车之上的身影明显是一个女人啊。”
小九听闻后连忙打着手电筒看了一番,陈三夜凑了上来指了指右边的图画说道:
“你看,右边的阵前是一个穿点铠甲骑着骏马的人。
那个应该是大月氏女王。这些轮回宗的人对于女性的刻画方式是如出一辙的,虽然对方的统帅是坐在纱幔之中。
但是从一些线条可以看出来,对方的统帅应该也是个女人。
或者说那个神秘国度的统领也是一个女王。而这个盘坐在九层的人却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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