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那位小姐请您的。”
陆云程连个眼神都欠奉，“拿走。”
“这......”
暮光轻笑一声，“你还是拿走吧，我朋友脾气不太好。”
“这...好吧。”他笑容僵硬地看了一眼冷酷的客人，只得收回那杯无人问津的酒。
“怎么了？”陆云程看向暮光，眨眼间，他的第二杯酒也见了底。
暮光把玩着打火机，沉默许久，久到陆云程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一道沙哑的男声才响起，“我准备退役了。”
握着杯子的手骤然缩紧，“理由。”
“哈——”暮光嗤笑，“你跟我还摆队长谱呢？能有什么理由，打不动了，变菜了，没人要了，你喜欢哪个？”
陆云程皱眉看他，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暮光往后仰倒在椅背上，“我一开始并不愿意让出首发，我知道很多人骂我，很多人觉得都是因为我tog才拿不了冠军。但我心里清楚，我打的不差，不是我的原因，所以我不在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tog拿不了冠军并非某一个选手的问题。
只是，无论是对战队还是对粉丝，把责任推到某一个具象的人身上，都是最便利的归因方式。
暮光又喝完了酒，“我跟他solo了五把，一把都没赢，连我最擅长的飞星都没有。他妈的，上次这么绝望还是我们出营那次跟你打solo。但是那会儿我还年轻......还觉得总有一天能赢......”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我也早过了巅峰期了。”
“有吗？我一直以为你的巅峰期还没到。”
“你特么——”暮光把手里的打火机砸向陆云程，“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安静点，老子难得煽会情。”
陆云程一把接住打火机，还想说些什么，暮光直接制止了他，“不用劝了，我意已决。”
陆云程面无表情，“我只是想问你，退役之后打算做什么？”
暮光：“先休息一段时间吧，这几年太累了，追着你年年战到最后，还颗粒无收。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极大打击，主要是身体。上次去看医生，人说我这腰还不如六十岁老头。我再不歇歇，未来的代步工具可能就是轮椅了……”
他自顾自地絮絮叨叨了半天，猛然回过神，“光顾着说我了，还没问你。这几年喝酒都叫不出来，我还当你戒了。fpg这赛季也三连胜了，总不会是为队伍发愁吧？”
“……人家都说，赛场得意，情场失意，今天气压这么低，该不会是——受了情伤？”
他说到最后，差点把自己逗乐了，cloud还能受情伤？
他除了猫和游戏，眼里就没别的了，怕不是在发愁自家猫又窜稀了？
没想到他做好了被翻白眼的准备，对面的人却垂着眼，一直没有反驳。
暮光从嬉皮笑脸逐渐严肃起来。
“不是？啊？你来真的啊？？？”
陆云程盯着杯底，仿佛里面有什么绝世珍宝。
暮光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烦闷，现在只恨不得钻到陆云程脑子里，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循循善诱，“说说呢，哥也是谈过几次恋爱的，没准还能给你点建议。”
陆云程扫了他一眼，嘴唇轻启，刚要开口。
“不，等等——”暮光打断了他，又要了一杯酒并一碟薯条，小酌了一口，才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陆云程：……谢谢，一点也不想说了。
许久，他长叹了一口气，“我最近，变得不像自己了。”
变得前所未有的胆怯，前所未有的犹豫不决。
“先生，这是那位小姐请您的。”
陆云程连个眼神都欠奉，“拿走。”
“这......”
暮光轻笑一声，“你还是拿走吧，我朋友脾气不太好。”
“这...好吧。”他笑容僵硬地看了一眼冷酷的客人，只得收回那杯无人问津的酒。
“怎么了？”陆云程看向暮光，眨眼间，他的第二杯酒也见了底。
暮光把玩着打火机，沉默许久，久到陆云程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一道沙哑的男声才响起，“我准备退役了。”
握着杯子的手骤然缩紧，“理由。”
“哈——”暮光嗤笑，“你跟我还摆队长谱呢？能有什么理由，打不动了，变菜了，没人要了，你喜欢哪个？”
陆云程皱眉看他，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暮光往后仰倒在椅背上，“我一开始并不愿意让出首发，我知道很多人骂我，很多人觉得都是因为我tog才拿不了冠军。但我心里清楚，我打的不差，不是我的原因，所以我不在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tog拿不了冠军并非某一个选手的问题。
只是，无论是对战队还是对粉丝，把责任推到某一个具象的人身上，都是最便利的归因方式。
暮光又喝完了酒，“我跟他solo了五把，一把都没赢，连我最擅长的飞星都没有。他妈的，上次这么绝望还是我们出营那次跟你打solo。但是那会儿我还年轻......还觉得总有一天能赢......”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我也早过了巅峰期了。”
“有吗？我一直以为你的巅峰期还没到。”
“你特么——”暮光把手里的打火机砸向陆云程，“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安静点，老子难得煽会情。”
陆云程一把接住打火机，还想说些什么，暮光直接制止了他，“不用劝了，我意已决。”
陆云程面无表情，“我只是想问你，退役之后打算做什么？”
暮光：“先休息一段时间吧，这几年太累了，追着你年年战到最后，还颗粒无收。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极大打击，主要是身体。上次去看医生，人说我这腰还不如六十岁老头。我再不歇歇，未来的代步工具可能就是轮椅了……”
他自顾自地絮絮叨叨了半天，猛然回过神，“光顾着说我了，还没问你。这几年喝酒都叫不出来，我还当你戒了。fpg这赛季也三连胜了，总不会是为队伍发愁吧？”
“……人家都说，赛场得意，情场失意，今天气压这么低，该不会是——受了情伤？”
他说到最后，差点把自己逗乐了，cloud还能受情伤？
他除了猫和游戏，眼里就没别的了，怕不是在发愁自家猫又窜稀了？
没想到他做好了被翻白眼的准备，对面的人却垂着眼，一直没有反驳。
暮光从嬉皮笑脸逐渐严肃起来。
“不是？啊？你来真的啊？？？”
陆云程盯着杯底，仿佛里面有什么绝世珍宝。
暮光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烦闷，现在只恨不得钻到陆云程脑子里，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循循善诱，“说说呢，哥也是谈过几次恋爱的，没准还能给你点建议。”
陆云程扫了他一眼，嘴唇轻启，刚要开口。
“不，等等——”暮光打断了他，又要了一杯酒并一碟薯条，小酌了一口，才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陆云程：……谢谢，一点也不想说了。
许久，他长叹了一口气，“我最近，变得不像自己了。”
变得前所未有的胆怯，前所未有的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