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二人只能回头。
然后就看到二婶气冲冲的过来作势就要扇姜宁宁的巴掌,春柚连忙挡在姜宁宁的身前。
“二夫人,我们小姐可是世子妃,你不能打她。”
二夫人的手顿在半空没落下,但眼神还是很凶恶的。
洛妙雪走了出来,站在二夫人的身边,姜宁宁把洛妙雪的脸看的更加清楚了。
只见除了之前看到的,还有些淤青,看起来真丑。
她委屈巴巴的拉着二婶的手,“娘,你得帮我好好教训嫂子,她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二婶很想打姜宁宁,但是姜宁宁背后的势力又让她十分忌惮。
她最后只能咬牙狠狠一甩收回手,“姜宁宁,你身为侯府主母,又是妙雪的嫂子,你该为妙雪的将来筹谋,今日她明明有机会和上官苏相处,你为何不帮她?
你还有个当嫂子该有的样子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怕妙雪嫁给上官苏后我们二房所有人跟着水涨船高,你怕不能压我们一头了。”
姜宁宁有些无语。
春柚退到姜宁宁的身边,但一双精明的眼睛还是警惕的看着二婶。
跟防贼似的。
姜宁宁道,“二婶,我姜宁宁不是那样的人,若是二婶不放心我,以后便不让妙雪跟着我就是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今日之事只是误会,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妙雪差点撞到他们,他们下意识的闪躲只是本能,请二婶不要只听片面之词,也当有些理智。”
说完,姜宁宁行了个晚辈礼然后转身离开。
二婶盯着姜宁宁离去的身影,恶狠狠的咬牙道,“好一个姜宁宁,昨儿个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今天就变了。
不过没关系,我给你点教训你就知道什么叫规矩了。”
姜宁宁刚回到梧桐苑,便再次收到长公主的邀请。
这一次来传话的还是丁香,“世子妃,长公主今儿个一早得到皇上赏赐一个名为‘望远镜’的好玩物件,长公主邀请你去玩儿呢。”
前世她便听说过这个望远镜,能看到百丈之外的东西,而且能看的很清楚,这也是后来导致长公主死亡的直接原因。
因为长公主就是用这个望远镜看到了虎威军首领的长相而被虎威军的首领一箭毙命。
今生,她决不能再让长公主出事儿……
‘望远镜’这个罪魁祸首一定要被处理掉。
姜宁宁立刻从贵妃椅上站起来,把春柚都吓了一跳。
“我现在就去见长公主。”
丁香一怔,“长公主说明日静候世子妃。”
姜宁宁摇头,“不,我现在就去,我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这个神奇的东西。走吧,我想长公主不会怪我打扰她的。”
丁香只是和春柚对视一眼,虽然都不解世子妃为何突然对这个‘望远镜’这么有兴趣,但还是立刻跟着去了。
此时是申时,到达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
‘公主府’三个金漆大字虎虎生威,自带一股皇家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轻视。
姜宁宁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下了马车。
扶着春柚,她跟着丁香一起进府。
公主府内,进门便是中门,中门紧闭,绕过中门从偏门进来到一座假山荷花池,绕过去又是花厅,再过去是小花园,经过花园后才到了公主的梨花院。
远远地,姜宁宁便看到长公主身着一袭绛紫色牡丹纹锦袍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院中的梨花树,似在想什么,看样子十分出神。
前世长公主死的时候她还没死,她参加了长公主的葬礼,亲自送她下葬。
她到现在还能想起当时看着长公主的棺材一点点被抬进陵寝的时候内心撕裂般的疼痛感。
那可是她最最喜欢的‘公主姨姨’,也是除了父母亲人之外最疼爱她的人。
她的喉咙苦涩酸痛,前世她没保护她,今生她一定让她‘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姨姨……”姜宁宁站在离长公主两丈远的地方喊了一声。
长公主回过神来,回眸。
她今日画着淡妆,番茄红的口脂一般人很难驾驭,但是长公主驾驭的很好,显得整个人年轻许多,她柳叶眉不描而细,荔枝眼明亮有神。
虽然以人到中年,却风韵犹存,更显端庄贵气。
“宁宁丫头,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她声音温柔。
姜宁宁走过去,瞧着她的眼睛,她又觉得鼻子酸酸的,喉咙很紧。
“给长公主请安。”姜宁宁还是深深的屈膝行礼。
长公主微微一笑,亲自扶起她,语气动作尽是温柔。
“咱们之间何必这么多礼?外头天凉,我们进去坐,我给你看望远镜。”
姜宁宁,“好。”
长公主的屋内分三部分,中间部分是书房,左边是寝殿,右边是休闲与人说话的地方。
二人一同坐下,长公主吩咐丁香,“你去把望远镜拿来,再打开窗户,让宁宁见识一下。”
丁香屈膝行礼,“是。”
“你府上发生的事儿我都知道了,宁宁,我知道你生气,但做事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姜宁宁点头,“公主姨姨放心,我自有分寸。”
长公主拉着姜宁宁的手,两双温暖的手交合,便是安心。
“我对你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觉得你辛苦,哎,都这样了你还得为侯府谋生计……”
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自然是把姜宁宁的事儿看的透透的。
姜宁宁想到什么,问道,“公主姨姨,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我不能和爹娘说,我怕他们力所不能及只能白白担心,我也想你帮我出出主意。”
长公主点头,“你说。”
姜宁宁,“祖母身子不好,我现在正在努力赚银子吊着祖母的命,也算是报答祖母对我的恩情。
但是……说句不好听的,祖母离开我们是迟早的,到时候,我想和世子和离,不过仅凭我一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还望公主姨姨指点一二。”
长公主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精光。
那是多年算计的下意识多疑多思,但是很快收起来。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咱们这样的身份人家想走和离的路相比较平常人而言,难多了。
不过你既然问到我这儿来了,我便给你指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