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被他抚摸的睡不着。
那仅存的睡意也没有了。
干脆睁了眼睛直视上官苏。
清澈的眼睛里倒映出上官苏的温柔和爱意。
“今日一过便结束祖母的七七了,皇后的旨意都准备好了,就等明日下来了。
宁宁,明日开始你便是自由之身了。”
终于自由了。
他的聘礼,也准备好了。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微笑,光是想想明日就能把聘礼给姜宁宁了,他就开心得睡不着觉。
安静静逸的内间,两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息从床上散发到整个房间内,令人心神荡漾,情欲丛生。
上官苏好看的喉结滚动的同时是咽口水的声音。
姜宁宁浅笑开玩笑,“饿了吗?要不我让人去给你做个夜宵。”
上官苏脸颊微红。
声音微颤,“宁宁,你知道对一个男人说‘你饿了吗’是多大的诱惑吗?
我真想立刻把你揉进我的骨血里,让你片刻不离身。”
上官苏的声音清脆又低沉,一丝丝气息传入姜宁宁的鼻息里,交缠交织,瞬间勾起二人的呼吸加速。
姜宁宁这才意识到什么,脸上烧红的连忙转身背对上官苏。
“宁宁……”上官苏追贴上来将她环抱。
姜宁宁顿时觉得自己进入一个巨大的暖池里,暖池里还有一个深深的漩涡,将她卷入其中让她不得自由动弹半分。
“宁宁……”上官苏守着承诺不越城池半分,却手臂用力的恨不得圈死她。
他一手圈着她的肚子,一手绕过她的脖颈把手最后落在她的肩头。
似乎哪儿都没碰到,却又似乎挑逗了她的全身。
姜宁宁呼吸一紧,感受到他的灼热邀请,她浑身紧绷。
到底是清醒意识下,她没办法在还没有和他成亲的时候迎合他。
“上官,我……我暂时不能……你可明白?”
上官苏的唇就在她的耳垂处轻轻碰着,说话时也把气息都吹进她的耳朵里,窜进她的心里。
“我明白,你睡,我只是想抱着你。”
姜宁宁,“……”好吧……
姜宁宁闭上眼睛。
迫使自己睡觉。
但是上官苏的每一次呼吸都让她心痒痒,每一次手掌的温热传来都令她浑身痉挛发抖。
“宁宁,你睡着了吗?”许久之后,上官苏轻声柔语地在她耳边说道。
姜宁宁的心瞬间提起来。
然后柔声回道,“没……”接下来,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上官苏要干什么了。
她犹豫着,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若是不同意,憋坏了他的身子,将来岂不是连孩子都不能有?
听说刘大人就是因为夫人凶悍常常半路叫停害得他各方面虚弱,连要个孩子都很困难。
“你要是睡不着,不如我们起来,我陪你写写字画画画。”
姜宁宁有一瞬间的尴尬。
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点头,“好,那你起来吧……啊……”
可是还没等她话说完,上官苏便直接抱着她一个起身便坐在了床边,他环在脖子的手落下从她大腿下穿过去抱着她直接去了书桌。
二人在书桌前坐下后上官苏也不肯放过她,就死死地抱着她。
姜宁宁沾墨汁,写写画画,有大动作摩擦时总能让她尴尬得想钻地缝。
二人暧昧的气氛一直到卯时初,一个急切的人影直接推门冲了进来,“小姐小姐快起来,宫里……”
“啊……”
越过屏风跑进来,尖叫一声捂着眼跑出去,春柚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滑的不带一丝犹豫的。
待她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门外了。
姜宁宁错愕了一瞬,然后只觉得好笑又羞涩。
她如今与上官苏这模样,确实像是偷情的人。
“快放开,被人瞧见了多不好。”
上官苏却道,“无妨。”
说完,他便大声冲外面的春柚说道,“跟宫里的传旨公公说,你家小姐大病未愈,床都下不去,无法出门跪迎圣旨,你们跪听了来回禀一声便是了。”
别说春柚了,姜宁宁闻言都是一震。
不接旨意这可是她从不敢想的事儿。
姜家兵权再重,也不敢藐视皇权。
上官苏却道,“还不快去。”
春柚不明所以,却还是赶紧点头。
“是。”
姜宁宁想起来,但是却被上官苏死死摁在他的大腿上,不肯让她动半分。
姜宁宁拧眉娇嗔,“我可受不起藐视懿旨的罪名。”
上官苏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如杨柳般软绵。
他根本不想罢手。
他语气宠溺包容,“我的聘礼将会在懿旨紧随其后,你若接了懿旨便高高兴兴地接下我的聘礼,别人会说你好慕男色,春心荡漾。
可若你病得连懿旨都接不了,不能接我的聘礼便是理所应当,到时候聘礼抬入府中便是我强取豪夺。”
姜宁宁一怔。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可如此一来你便名声扫地了。”
她于心不忍。
上官苏,“名声与我,无所谓,你与我,千斤重。”
姜宁宁的心再次荡漾了。
她低头抵着上官苏的额头,与他轻轻相触,温暖如期而至。
气氛在两人之间不断上升。
“幸好。”
幸好她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才知道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
幸好她重生过一次,所以才不会在意世俗礼教,才能和上官进一步发展。
这一切,都是幸好。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外头终于传来了春柚的声音,“小姐,宣旨公公已经离开了,您现在要看看懿旨吗?”
姜宁宁想了想,“只要是那个意思就行,不必给我看了。”
春柚,“是,懿旨里说你与洛世杰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遂准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剩下的话姜宁宁没听完。
只是心里无比雀跃。
和离书,她终于拿到了。
且是谁也不敢反驳的和离书。
是她从此分明的心。
“春柚,一会儿我的聘礼会上门,你且在门口大声说你家小姐病得起不来床,让他们把聘礼抬回去,等小姐醒了再说。
只是你也别真的拦着,做做样子便可。”
上官苏的这番话完全把她摘除。
她既感动又心有愧疚。
所以待上官苏说完,姜宁宁便道,“不,春柚,你不必拦着,只说小姐身子不适让他们放在库房即可。”
上官苏怔怔地看着她。
她却微微一笑,“你有真心,我又何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