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也赶紧帮腔,华妃一看丽嫔是保不住了,就把丽嫔被莞常在逼疯一事坐实了。
小允子被打入慎刑司,沈眉庄甄嬛被禁足,华妃则不痛不痒没什么处罚。
皇后也不敢对华妃怎样,只能等皇上回宫后再上眼药了。
等众人散了,富察贵人才满脸感激的拉住安陵容道谢:“亏得姐姐洞察人心,才把这幕后之人找出来。我从未想到这搅得满宫风雨的人竟然是莞常在!素日里看她文静的模样,想不到内心竟如此狠毒!我明日就修书给家里,真当我富察家都是摆件不成?”
安陵容也乐的隐于人后,她没想到富察贵人的战斗力这么强。本想帮衬一二,谁知压根轮不到自己出手。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看不过有人装神弄鬼罢了。”
安陵容笑着回应,把自己纯善的人设立的死死的。
富察贵人感叹自己进宫后竟然能遇到这样一因为自己着想的人,当即把安陵容视为自己人了。
丽嫔被带走后,皇后却审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因为这次皇后借着华妃的手对安陵容下毒,还把丽嫔给余莺儿的毒药同样换成了醉生梦死。
所以丽嫔虽然被吓得神志不清,但一会儿说不是自己下毒,一会儿说毒药是自己的。
任谁听了都是得了失心疯,更别提华妃强势,拿不到真凭实据皇后根本无法定罪。
最后还是太后出手,一边敲打了皇后,让她不许对安陵容再出手。
一边收回了华妃宫权,让皇后管着。
华妃虽然气恼的把瓷器摔了又摔,却也没法子,对甄嬛二人组更加憎恨。
而另一边,太后也有些失望。
“到底是哀家看走了眼。”
皇后走后,太后有些头疼的搜了搜太阳穴,对竹息叹息:“这些年,皇后的性子越发偏执了。”
“到底是有着心结,主子多教教才是。”
竹息也不好说宜修的坏话,只能宽慰太后。
“哀家教的还少吗?她倒是一次也不听!”太后提起这事就很不满。
“当初若不是她有孕后非要纯元那孩子进府侍奉,皇上又怎会和纯元相遇?这也罢了,哀家让她不要出手,她是皇后,以后是谁成了皇上不都要唤她皇额娘?她倒好,出手狠辣,若不是哀家和纯元的情谊在,她如何能坐的稳皇后的位置,如何保住乌拉那拉家的荣耀!”
太后真是气急了,对这个蠢笨狠毒的侄女看不上眼。
若是能有第二个选择,她也不会一直保住宜修,才让她越发的肆无忌惮。
竹息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毕竟皇后这些年越发不成体统了。
“哀家本想选个稳重点的妃嫔,能分些华妃的注意,让宜修松口气。可谁知那沈贵人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太后一想起沈眉庄,就觉得自己真是眼瞎了。
亏她还以为,沈眉庄有敬嫔当年的风范,稳重端庄,进退有度。
谁知竟伙同那莞常在干出装神弄鬼之事!
真真是辜负了自己一片心意!
经此一遭,太后觉得自己眼光有问题,对沈眉庄的看重也淡了下来。
皇家向来对鬼怪、厌胜之术忌讳,偏偏这两人为了点私欲搅的满宫风雨。
倘若成功了,太后也没这么气恼。
气就气在这两人技不如人,露出了马脚,被富察贵人抓到了把柄。
吓疯丽嫔也就算了,可富察贵人那是一般的贵人吗?
富察家那是从前朝就显赫的存在,家族里的能臣辈出。
若非富察马齐当年站队老八,惹了皇上的不满。富察家如今正低调,富察贵人作为富察马齐的侄女又怎么只是一个贵人?
就算富察家族低调,可那也是有底蕴的,怎会容忍自家姑娘被一个小小的常在欺负到头上?
等皇上回来,还不知富察家要怎么出手呢。
这沈贵人和莞常在,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所谓!
太后对沈眉庄的看法变了,沈眉庄却并不知晓。
她和甄嬛一同被禁足,连消息都传不出去,两人也无法见面,很是惶恐。
就在这后宫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下,皇上终于回宫了。
皇上觉得自己心情非常烦躁,也很头疼。
本来巡视好好的,一回宫就给自己惊天消息。
先是皇后过来告状,又是华妃过来告状,接着富察贵人也过来哭的梨花带雨。
这一上午皇上啥都没干,只顾着听别人告状了!
听的他头疼。
最头疼的是,明天上了朝,富察家还不知要怎么出手呢!
一想到这,皇上对始作俑者甄嬛和沈眉庄两人也产生了不满。
他和太后不愧是母子,连不满的点都一样。
嫌弃这两人既然动手却露出马脚,让富察贵人抓住了把柄。
事实上,如果不
是证据确凿,皇上私心还是更偏向甄嬛的。
对于他来说,甄嬛就是纯元的替身,自然对方做什么他都会容忍一二。
而富察贵人是富察家族出来的,样貌性情也中规中矩,并没有出色到让皇上上心的地步。
皇上是个小心眼,富察马齐当初站队老八的事他一直记在心里,所以对富察家多有不喜。
而富察家也察觉出他的态度了,这才送富察贵人这个嫡系出身来选秀,就是为了求皇上宽恕。
所以,如果只是单单的富察贵人对上甄嬛,皇上只会偏心甄嬛。
毕竟后者可是自己发妻的替身!
哪怕他得知富察贵人被吓得魂不守舍,丽嫔疑似得了失心疯。也没啥心疼的感觉。
谁让这两个都不得他喜欢呢?
可问题就在于,富察贵人抓住了把柄,这才是最难办的。
皇上想到这对甄嬛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真是自作聪明,不够聪慧!
心情烦躁的皇上出了养心殿,本是无意识的走走,突然想到了安陵容。
“苏培盛,娴贵人可曾受惊?”
苏培盛也是一脸懵逼,他哪知道这些啊?
他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也是今日才回宫。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原委弄清楚就已经很难得了,哪还顾得上问娴贵人的情况?
这般想着,苏培盛还是暗暗心惊。
这娴贵人在皇上的心里是越发重要了,看来自己还要对其客气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