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原还想着等下翻窗子,镜头没注意脚下部位的时候,再用灵力把污渍震开,谁知道就……
想到弄脏了他的手,桑非晚心里还怪过意不去的。
俞北冥闻言一愣,却没有松手,而是借力把她送了上去。
而此刻,直播的弹幕上却引起了一波不小的骚动:
【哇,我突然磕到了。好甜啊!】
【磕什么?主播是我的,姓俞的那小子不准打我家主播的主意!】
【拜托,我家北冥哥哥只是出于绅士风度才帮了一把而已,不要胡乱联想。】
【反正我的主播是高岭之花,要么嫁给我,不然换谁我都不服气!】
【讲真,俊男美女真的挺配……】
然后镜头突然一转,给了俞北冥手部一个特写,不管是磕CP的,不磕CP的都震惊了:
【那屎黄、屎黄的,是我想的那东西吗?】
【天啊,我家北冥小哥哥不干净了!】
【这个桑非晚好过分啊,自己踩了狗屎还让俞北冥拖脚,气死我了!】
【气什么啊?明明就是俞北冥自己主动的好吧?这也能怪桑非晚?】
【就是,人家俞北冥都没生气,还很有风度地继续托呢!就凭这点,我同意俞北冥追我家主播了!】
桑非晚自然不知道这里的一幕,居然又让网友联想那么多。
她等到俞北冥也翻进来,而镜头还未跟进来的空隙,急忙捏了个净字诀,瞬间就让俞北冥的手掌一尘不染。
“抱歉。”虽然干净了,但刚才确实有点恶心,桑非晚诚恳地道歉。
俞北冥道:“无妨。”
桑非晚道:“你倒是个好脾气,这样都不生气?”
俞北冥一脸认真地询问:“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也不是你故意的,再说现在也干净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尘土飞扬。
薛乐山被灰尘呛得连连咳嗽,俞北冥的发上也沾了不少的尘埃,连桑非晚都猝不及防地被灰尘呛到了。
这时,摄制组的人也先后进来了,不方便用灵力。
俞北冥急忙挥动着胳膊,看似是在煽动自己面前的灰尘,却是不动声色地挡在桑非前面。
张雪雪满含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刚才看这块底下鼓鼓的,以为藏了线索,没想到抖出来全是灰尘。哎呀,你们都没事吧?”
俞北冥语气不善地道:“上面有落灰,你掀开之前就应该小心些的。”
张雪雪敏感地察觉出俞北冥生气了,她只是笑着道歉:“我下次注意啦,你们都没事吧?”
俞北冥没再说话。
桑非晚只是一开始被呛了下,并无大碍。
薛乐山也缓过劲来,招呼大家:“走吧,抓紧时间寻找秘方要紧!”
小插曲过后,大家开始寻找香水秘方。
厂房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几台报废的机器和一些垃圾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大家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线索,愁得皱眉。
真正的秘方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当然也可能找到。
节目组也没想真的找到秘方。
他们提前弄得一个简单的香水炼制方法,藏在厂房角落的一个盒子里,充当秘方。
按照预设的流程,找到秘方后,嘉宾们就回到前面的副厂房里,按照配方齐心协力合作完成一款香水。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
到晚上再弄一场海边的篝火晚会,让嘉宾自己烤烤肉、唠唠嗑,一天的活动就差不多结束了。
谁知,他们几个嘉宾找来找去也没找到节目组准备的“秘方”。
开着直播,导演不好提醒得太明白。
眼看半天时间过去了,再耽误下去就影响下午的香水制作流程了。
于是导演就暗戳戳地在镜头外给他们打手势。
遗憾的是,厂区的位置太大,他只能指个大概方位。嘉宾们依然跟眼瞎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秘方没找到,薛乐山倒有了别的发现:“哎,你们快来看啊!这里有个房间是上了锁的,底下会不会锁着秘方啊?”
导演一个劲地指着侧边:再过去一点,那个盒子看不见吗?看那房间干什么?都锁上的,我们怎么可能藏秘方?
可他的手势再度让嘉宾们误会了,张雪雪大声地道:“导演指着这里,肯定就是这里了!导演,谢谢放水啊!”
导演那个无语啊:我指的明明是旁边啊旁边!还说我放水?我放水是能说的吗?不知道亿万观众都在看吗?
几位嘉宾都围着上锁的房门议论起来:
张雪雪道:“这里看起来真像藏了秘密哎,可是怎么打开?”
薛乐山道:“砸吧?”
然后薛乐山就去找工具准备砸锁,张雪雪也跟着过去帮忙。
镜头跟着他们俩过去了。
桑非晚和俞北冥这边没有镜头盯着,导演急忙过来放水:“不是这里,秘方在……”
话还没说完,张雪雪就拖着一个大锤子过来了:“看我找到了什
么?有这个东西,我们就能砸开这个锁了。”
镜头也随之跟了过来,导演没办法只能闪开。
一番忙活,倒是成功把锁给弄开了。
推开门,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楼梯间。
由于他们所在的建筑是平房,楼梯不是向上,而是向下延伸,狭窄而漆黑,一眼看不到底。
四位个嘉宾废话不多,迅速地下了楼梯。
导演虽然有些恼火,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下去。
楼梯下来就是一个地下室,没有任何透气窗,因此不但黑,还有一股子难闻的腥臭味。
薛乐山一下来,就忍不住想要吐。
摄像组的人进来之后,也感觉浑身不舒服。
张雪雪有点害怕,忍不住靠在桑非晚的身边。
导演小声地开口劝说:“要不还是上去再找找吧!”
“既然都到这里了,自然不能白来。”原本漫不经心的桑非晚,此刻却沉下脸。
借着黑暗的掩护,她默默地捏了个清瘴诀,快速将周围难闻的气味给清理掉,然后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走吧,去里面看看。”
下面的空间并不大,看起来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地下室,里面还摆放着桌椅板凳,类似于客厅。再往前走,就是一扇小铁门。
薛乐山一边推门,还一边开玩笑说:“外面是客厅,里面不会是卧室吧?”
门一推开,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蓄满了水,水质浑浊,颜色发绿,气味难闻。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清理过。
桑非晚的手电筒往里面一点点地扫过去,然后猛地顿住。
水池中,灯光下,一具尸体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