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神!宋津你竟然会问神,我知道近百年来能问神的的人不超过三个,而且每个都是年过半百了的。从来没有你这么年轻的,而且上来问的就是关二爷。”
“阴神而已,要是正神我也不敢轻易尝试。”
“就算是阴神也够厉害了,津子你牛大发了,你看到刚刚特别行动小组其他人的那个眼神没,膜拜!纯纯的膜拜。”
陈北桥眼神中迸发着光芒,似乎膜拜我的不仅只有被他关在门外的那些特别行动组的人员。
不过我也没想到这次问神能够成功。
之前从山上带回来的那本书上写着,心中燃香归阴。
我一直不明白,人在心里要如何点香,但是刚刚情急之中我好像有一丝顿悟,肉眼看得到的香,和肉眼看不见的香有着本质的区别。
关二爷的阴神,既然属阴,那就得用肉眼看不见的香去请,我也只是有这样的想法,至于香炉碗中的冥香,则是给留在罗绍成体内的那一丝关二爷的气息。
存在与不存在的定义,用眼睛永远都判断不出来。
就好像空气,肉眼看不见但是却时时存在我们身边一样。
我闭上眼睛,试图用心去看,去请香。没想到竟然成功了,不仅在心中燃起了阴香,还成功的把关二爷的阴神请来了。
说实话,我只是没办法中的尝试,可真请来了以后的压迫感有些让我无法适从,我只能硬着头皮的去与之沟通。
但是关二爷的怒目真的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看上一眼都要让人肝胆俱裂了。
我真的以为这一遭回不来了,关二爷一发怒将我直接震碎,我只能迅速在手中结印想着把自己魂魄先护住,犀牛角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路。
要说这犀牛角可是好东西,曾有言说,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闻之,能与鬼通。
人云亦云,没有几个人知道是真是假。
因为犀牛角就已经很难得了,就不要再说是生犀牛角了。
因为犀牛的角是有痛感神经的,要在犀牛活着的时候把整个犀牛角锯下来,难上加难,所以几乎是不可得,因为在锯到一半的时候,犀牛就会因为疼痛而死。
但是生犀确实可见鬼,生犀不敢烧,水怪恐摧捽。
相传在古时候有人听说水中有水怪,便好奇想要去看看。
于是便点燃了生犀角用来照明,没想到在水下照出了光怪陆离的世界,还有大家传言中的那些水鬼妖怪,渐渐地生犀闻之见鬼的事情就传扬开来。
但是没人知道生犀角还有另外一个作用,缠魂。
不过还好,没等用上最后的杀手锏,因为我心里也是蛮怕的。
好在现在罗绍成醒了,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而且我也成功的知道了如何点起阴香,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好事了。
罗绍成和陈北桥一直在说着镇压地下那口棺材的时候都谁受伤了,我也没仔细听,因为我一个都不认识。
可是陈北桥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估计这次特别行动小组伤亡惨重。
“虽然我请了关二爷盖了印,勉强能够镇压住,但是陈队,你也知道我请的只是关二爷的阴神,而且那个棺材已经有一道裂缝了。”
罗绍成说完这句话,陈北桥整个脸的血色好像都被抽空了。
“陈队,现在只能快点让秦队回来,看看该怎么办,下一次估计整个特别行动小组搭进去,都不是那祖宗的对手。”
陈北桥看了看我,嘴巴张了又合。
“你看宋津干嘛?对了宋津秦队怎么样了,休息差不多就喊他过来吧,这边都火烧眉毛了。”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罗绍成,只能把眼神放在陈北桥身上。
罗绍成见到我俩这样这样,挠了挠后脑勺,“在我昏迷的这阵子,你俩确定关系了?你俩给这深情对视,能不能拿我当个人。”
罗绍成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进来。”
“陈队,刚刚地方递上来一个案子,这是卷宗,你看一下。”
说完就把一个档案递到了陈北桥的眼前。
陈北桥现在哪里还能有心情管这些地方小案件,一脸不耐烦的把档案推了回去。
“现在组里这么多事,什么小事情都来烦我,让谷亚去看……”
“等一下。”我忽然注意到了档案袋上的一个细节,一下夺过来了档案袋。
“北桥,你看这里。”
我的手指在了档案袋上被害人身份一栏中,陈北桥的终于发现了不寻常。
“卷宗放这里吧,你先出去。”
我和陈北桥把卷宗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看。
被害人是汪雪和她的丈夫刘云生,刘云生在京州大学附近开了一家饭馆,二楼是住家的起居室。
平时刘云生一大早就会去菜场买菜,因为靠近大学城,所以中午饭时的生意还是挺好的。
但是案发那天,都已经下午了,刘云生的饭馆也没有开门。
还是派出所的民警下班后过
来找刘云生才察觉到了不对劲,敲开了门,发现血已经顺着二楼的楼梯淌到了一楼,才通知了刑警队。
派出所的民警在笔录中说,刘云生的母亲是半个月前去世的,由于中间出了一些问题,现在才办理销户。
原本那天约好了刘云生去派出所给母亲进行销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下班刘云生也没去,民警小赵是刘云生餐馆的常客,想着下班去问问刘云生今天为什么没去,顺便就在饭馆吃一口再回家。
可没想到刘云生的餐馆没有开门,小赵以为家中没有人,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发现空调竟然再运转,而且往下滴水。
那就说明空调运转有些时候了,不然不会因为长时间的运转与空气对流产生了水滴。
小赵抬头往二楼看了一眼,发现窗户隐蔽,窗帘都没有拉开。
作为一名民警,他觉得事情不太寻常。
于是小赵给所里打了打电话,叫来了同事一起跟着把门撬开,又顺着从二楼滴下来的血滴寻上了二楼。
发现汪雪和刘云生都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而汪雪身上还盖了一件红色的花衬衣,看样式不可能是汪雪的,极有可能是她婆婆的。
而刘云生母亲的遗照,竟然不知道被谁放倒了,照片以一个大头朝下的姿势摆放着,场景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