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都没敢多想,“乾坤元气,伏魔镇邪。煞。”女鬼的舌头直接被我斩断,她迅速的将另外半段舌头收了回去,而掉在地上的那半段好像被硫酸腐蚀一样,滋滋啦啦的的冒着黑烟,不消片刻化成了一滩黑水。
眼看着女鬼的魂魄几乎快要散开,“秦魈快将她收进去。”听到我这么说,秦魈立马将赵先生的三滴血滴在纸人的口中,又迅速将引魂香点燃,就这样重伤后的女鬼魂魄被我们收进纸人里。
“嚯,津子你怎么那么激动,出手就是伏魔诀,你也不怕一下子弄死她。”听秦魈这么说,我有些苦笑。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那个女鬼向我伸出长舌,而那舌头行走的路线还沾染了赵先生那些粘稠的秽物,我怎么可能让她的舌头碰到我,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我将纸人带去客厅,我们现在还不能斩杀女鬼,茶馆里的桌椅摆向我不确定是为了锁魂还是锁财。
如果是锁魂的话那么这些女鬼魂魄可能是茶馆老板所圈养,如果斩杀了她无异于打草惊蛇,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为赵先生做这个替身纸人,将女鬼封印在这纸人当中。
有赵先生的三滴精血,暂时不至于被始作俑者发现。
秦魈是捂着鼻子从卧室走出来的,“赵先生醒了,但是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回去,我和赵先生说了晚点电话联系。”
我看了看赵先生的替身纸人和秦魈离开了赵先生家里。
出门以后秦魈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赵先生的这套房子在闹市区,这个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刚刚经历的种种恍如隔世,现在我们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人间。
距离肆时居最后的一个十字路口,我又看见了陈云海。
“停车,停车,秦魈快停车。”
“怎么了,不行这后面有车,我现在不能变道。”
等秦魈停好车的时候,我们跑回刚刚的十字路口,陈云海已经不见了,但是十字路口的烧纸灰还有这星星点点的火光。
“人一定没走远,秦魈我们分头找。”
秦魈点点头,跟我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第一次我见到陈云海的时候是也是给赵先生处理完事情回肆时居的路上,可是他不是被送去福利院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十字路口,他跑去哪里了?
我找了大概十分钟,才在隔壁的那条人迹罕至的街上找到了陈云海,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我没敢大声喊他,怕吓着了陈云海,就在疾步的在后面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我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络腮胡子的男人先一步的将手搭在了陈云海的肩膀上。
糟糕,这万一是个人贩子,陈云海那不就危险了。
我快步跑上前,掐住男人的手腕,大声吼道,“你做什么?别轻举妄动,我已经报警了。”
谁知道男人一脸茫然,“报警?报什么警?”
我看都没看这个络腮胡的大汉,蹲下与陈云海平视。
“云海,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宋津,你别怕晚点警察叔叔来就会把坏人送去警察局,然后哥哥送你回福利院。”
陈云海刚刚似乎被吓到小脸一直紧绷着,听见我说福利院才反应过来,“我记得你,你是宋津哥哥,我们在福利院见过的。”
“是我,别怕一会警察叔叔就到了。”
听见我和陈云海的对话,络腮胡的大汉才反应过来,“我靠,你不是把我当成坏人了吧?这特么的误会大了,我和你说我是好人,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
说完络腮胡大汉从上衣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我没有接过身份证,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络腮胡的大汉姓罗,叫罗绍成。我看着他的出生年份心中简单的做了个年份的计算,然后一声冷笑。
“你就是造假能不能也造假的像一点?你这个年纪19岁?别闹了,说你是我爸别人都得说你晚婚晚育。”
听我这么说罗绍成竟然急了。
“你怎么说话呢,擦,还带你这么侮辱人的吗?有事说事,你这么杀人诛心,也特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绍成看向陈云海,“小弟弟,你认识这个男人吗?别怕哥哥不是坏人,哥哥是来帮助你的。”
陈云海看着罗绍成,一边点头一边往我身后躲了去。
罗绍成看见陈云海这样有点破防,“不是小弟弟,我真的是来帮你的,你不能跟这个人一样以貌取人。”
“呵,以貌取人?就你这幅模样我用以貌取人么?多少人以帮助的名义把无知的孩子骗去缅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着什么心思。”
就在我们争论之间,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最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停止后,行至我们身边的警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警,一身警服穿在她身上显得诱惑至极,就在我想给自己一巴掌,告诫自己不该有如此邪念的时候,一个黑漆漆的枪管指向了我的脑袋。
我脑瓜子嗡的一声,“姐,大姐,你误会了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那个,那个络腮胡子是坏人,不信你让他给你拿身份证看看。”
“你特么的才是坏人呢,警察同志,你听我狡辩,不对,你听我解释。”就在我将目光从这个女警的身上移开看向罗绍成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比我惨多了。
手上已经被警察戴上手铐,在他试图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一个比他还要魁梧的壮汉把枪对准了他的头,“别说废话,抱头蹲下。”
见我一直看着罗绍成,女警踢了一脚我的膝盖,这一脚虽然不重但是正好提到了麻筋上,当下我就感觉整条腿失去力气,好像有蚂蚁在啃食。女警冷冷的说道,“别光看着,你也蹲下。”
等我和罗绍成都蹲在地上的时候,女警也蹲了下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巧可以看见她淡黄色的胸衣,还带着蕾丝花边。
只见她拉过陈云海,柔声细语的问道,“云海,你怎么样,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