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蕊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理亏。
月子里没有人照顾陈蕊不说,也没有人搭一把手帮陈蕊照顾孩子。
不仅如此,陈蕊还得伺候公婆,给徐立打洗脚水。
一时之间,镇上的风向变了。
都在说徐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坑,陈蕊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
人性原本就是拜高踩低的。
曾经羡慕陈蕊,嫉妒陈蕊的那些女人,嘴里不干不净的没一句好话。
而男人们也都是回家跟自家媳妇对比着徐家,让自家媳妇庆幸,没落得陈蕊的下场。
陈蕊自从生下孩子以后如履薄冰。
因为吃的不好,休息不好,奶水就有些不够用。
孩子经常整夜整夜的哭。
徐立总是骂她没用,连一个孩子都哄不好。
陈蕊和婆婆说,想给孩子买些奶粉,省的孩子吃不饱经常夜里哭。
谁知道曾经对着陈蕊贴心温柔的婆婆,却将手中的碗一摔。
“奶粉?吃什么奶粉?哪个女人生完孩子没有奶?”
徐立一听自己的母亲这么生气,上去就给了陈蕊一个耳光。
“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还好意思在这跟惹我妈生气?”
徐立的母亲一看徐立打了陈蕊,当时脸色就缓和下来了。
“孩子哭不一定是饿,你要不会哄,就送到徐立表叔家,他表婶带大了好多孩子,有经验。”
陈蕊一听要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徐立表叔家,当即就跪了下来。
“妈,妈,我错了,是我,是我的错,我能哄好孩子,也能照顾好你们,伺候好徐立,别,别把孩子送走。”
陈蕊虽然没亲眼见过徐立的表叔,但是也亲戚们说过。
徐立表叔是个烂赌鬼,欠了一屁股债,却还做着能靠赌博发家致富的美梦。
于是还是到处凑钱想着去赌,逢赌必输。
每一次输了回家就打老婆孩子。
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只有儿子每天能有一个鸡蛋吃。
大女儿被他酒后险些强暴,最后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二女儿被他瞎了一只眼睛,三女儿因为他赌债实在难还,便将孩子卖了。
陈蕊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到了那个虎狼窝。
至少在徐家,陈蕊还能时刻保护着孩子。
陈蕊刚出月子,徐立就急着催她要二胎。
没有办法,陈蕊也想着如果有个儿子,她和妞妞在这个家里也能好过一些。
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迎合着徐立。
但是一直到妞妞会翻身了,陈蕊的肚子还是没动静。
徐立经常会面色阴沉的质问陈蕊。
“你怎么回事,怎么肚子还没动静,之前干几次就怀孕了。”
陈蕊吓得只能含泪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徐立心情好的时候,可能陈蕊的日子还会好过一些。
但是如果赶上徐立心情不好的话,陈蕊简直生不如死。
徐立嘴里会不停的咒骂,丝毫不顾及陈蕊的感受,粗暴地将她压在身下。
每次事后,陈蕊都只有哭的份,但是还得起身冲澡后,去给妞妞喂奶。
“次次都这么着急起来,都流出去了怎么怀孕。
我和你说,你最好快点怀个儿子,以为我天天精力这么好,光伺候你吗?”
后来陈蕊回忆起来,其实那个时候,徐立应该在外面就已经有人了。
陈蕊其实也很着急怀孕,在她心里,早就将儿子当成她和妞妞的救命稻草。
但是陈蕊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常常还没到生理期的时候,也会流血。
起初陈蕊还想着和徐立说去医院看看,但是想来想去,自己也只能从菜钱上省点,又攒了些卖废品的钱。
将孩子托付给了邻居照看一会,自己去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太阳毒辣的有些烤人。
但是陈蕊却浑身冰凉止不住的发抖,耳朵里还不停地重复回响医生刚刚说的话。
“你生孩子后没有恢复好,现在身体的问题比较大……”
“你以后有孕的几率很小,几乎没有……”
“你不要太过于焦虑,不是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吗……”
陈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
机械的买了点菜,去邻居家接妞妞,然后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回家做饭。
每天都进的厨房,几乎让陈蕊形成了肌肉记忆,即使心思没有在这上面,她也能有条不紊的做好这一切。
不能再有孩子了。
不能再有孩子的话,陈蕊简直不敢想象以后她和妞妞的日子该怎么办。
陈蕊每天都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徐立,小腹时不时传来疼痛感让她整个人弓
起身子,好像一直煮熟了的虾。
好在徐立最近很忙,常常不回家,陈蕊没有时间去想徐立做什么去了,她甚至暗暗松了一口气。
徐立不在家,她就能少挨骂,妞妞就能少挨打。
可徐立不回家,也几乎怎么给陈蕊钱花。
有一次徐立晚上回来,看起来心情还不错,陈蕊开口和徐立要一些生活费。
没想到徐立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钱,钱,钱,我一会来你就知道要钱,家都被你败完了。”
陈蕊丝毫不敢顶嘴,没钱就算了,如果换来一顿毒打在吵醒妞妞就坏了。
徐立也觉得奇怪,以往的陈蕊总会和他解释两句,今天怎么就红着眼眶在那低头不说话呢?
看起来柔柔弱弱,兴许是许久没见,竟然觉得陈蕊这样子怪让人怜惜的。
当然这只是徐立心中所想的怜惜。
徐立抓着陈蕊的手直接将人甩到了卧室的床上,陈蕊整个人有些眩晕,没等意识回笼的时候。
徐立欺身压了下来,陈蕊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不停地挣扎。
陈蕊却在徐立的两记耳光下,认命似的瘫在了床上。
徐立如同一个暴徒,丝毫不顾及陈蕊的感受,近乎虐待式的完成了这场床事。
等到徐立发泄完自己后,躺在一边倒头就睡。
陈蕊的下身撕裂,流出了丝丝鲜血,浑身布满了掐痕,脸上还有着清晰的掌印。
宛如以后破败的旧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