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离气喘吁吁扒住马车,热切的望着白夙:“姑娘留步!在下与姑娘一见如故,想必姑娘一定与在下一样喜欢尸体,我们可以谈谈验尸秘笈,焚尸割喉,黄泥塑骨
~”
枭绝的神色一下冷了。
尤离说得激动:“到时我们可以秉烛夜谈,夜雨对床
~
”
猛然,枭绝一把握住尤离的手,一字字挤出:“尤仵作要与本将军一道进宫
~”
“我不必进
~”
尤离还没说完,生生被枭绝拖走了!
白夙不禁低笑。
马车驶离。
角落里,两双眼阴鸷的盯着。
正是朱俅和周涛
朱俅捂着一身伤,幽怨极了:“岳丈,你不是说就是个乡下小子吗,如今就等着皇上降罪吧!”
周泰冷着眼,沉默。
朱俅猛然看向周泰:“事,是那位大人叫我们做的,那位大人会保我们的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
~
”
周泰眼里杀气顿涌:“你要不想死,就闭紧你的嘴!”
朱俅似想到什么,猛的白了脸,死死的闭紧嘴。
酒楼。
一家子焦虑的盼着。
平津侯,庄祭酒等人也在。
枭楚看着吕家人,尤其吕国泰和吕民安,眉都微微皱起了。
“回来了!”
门口的姜小树大喊,
顿时,一群人涌了出去。
白夙和吕良从马车上下来。
吕良一抬眸正好对上了个子最高的枭楚。
枭楚呼吸一滞,瞪圆了眼盯着吕良:“吕大
~
”
啪!
枭楚刚张嘴,周老太一巴掌呼上了脑壳:“我让你去救人,你看看阿良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
”
枭楚慌忙捂住脑壳,委屈唧唧:“夫人,我错了!”
周老太神色阴郁:“他奶奶的朱俅!”
庄祭酒,平津侯看着鞭痕,也冷了眼。
阿丘
!
阿丘
!
阿丘
!
朱俅疯狂打喷嚏。
总感觉活不过明日啊
~
哪来的错觉啊!
吕家人看着吕良身上足有一丈长的鞭伤,心疼死了。
尤其王老太太,眼泪花子就悬着。
“奶,我没事!这就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也不疼!”吕良握住老太太的手,憨笑。
王老太红着眼点头:“那死鬼还算靠谱
~”
“奶,您说啥?”吕良没听清。
王老太慈祥道:“你爷在上面,会保佑你的!”
“嗯!”
“就你不省心!让一家子担心,还要夙夙去救你!”吕国泰沉声。
“爹,是我的错!”
“哥,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大舅!你都不知道
~
~
”白夙笑盈盈凑上来拆台。
“就是,装什么老子!”王老太翻了个白眼。
顿时,吕国泰的脸红了,慌忙背过身去。
“好了!阿良一定饿坏了,姑这就给你做饭去!”
吕三娘抓了只老母鸡,又拿了只泥龟。柳翠红进去帮忙。
“叔给你烧热水,洗个澡就舒服了!”
吕民安提了木桶也去了灶屋。
苗招娣没挤上去,等长辈们都说完了,才上去。
“嫂子!”白夙将一瓶膏药递给苗招娣。
狱里仓促,膏药没抹彻底。
苗招娣笑着接过。
为了休息,酒楼的顶楼置成了屋子,能睡觉也能洗澡
~
待吕良洗过澡,苗招娣帮他上药。
上着上着,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这次,她是真害怕!
那可是杀人罪啊,斩首的
~
“没事了!”
吕良将苗招娣拥入怀里安慰,只是他的眸光更坚定了。
原来,一个平民在权势面前竟是如此渺小。
想栽赃就栽赃。
想用刑就用刑!
根本不顾真相如何。
这次,若非枭绝,周祖母他们,他现在不死也残了。
还要被扣上杀人罪,斩首!
他的家人岂不是
~
吕良眸光深沉。
所以,他一定要建功立业
!
一定
~
“爹,洗脚
~
”
这时,吕小宝端着一盆子水,晃晃荡荡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