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就小伤,一点不疼!”吕良憨笑。
白夙看着伤口血肉翻飞,眸光紧了紧,但冲着吕良柔笑。
朱俅和周泰见状,也要起身,对上枭绝肃杀的眸光,跪下了。
枭绝了解了来龙去脉。
“我是跟他们动了手,但没杀人!”吕良道。
“小将军,,此案人证物证俱齐!”周泰开口。
枭绝一挥手,人证就被带进来了。
一个年轻男子。
“将军,小人鹏飞,是此次神策营选拔第二名!”
鹏飞跪下:“当时小人先是听见有争吵打斗声,小人跑上前,就看见吕良跟那对孪生子打,然后他就拿出一把匕首偷袭,将两人一刀封喉后推下山崖!”
“小人当时太害怕,不敢报官,但小人所说句句属实!”鹏飞言之凿凿。
“小将军,这匕首就是此子凶器!”周泰拿出一把匕首呈给枭绝,眸光冷冷扫过白夙和吕良。
白夙瞥见。
正是她为阿哥打造的匕首。
“没错,这匕首确实是凶器!”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进来。
他面色发白,却袭着身黑袍,越衬得惨白惨白
~
没体温似的!
此人,正是南岳有史以来最年轻,最厉害的仵作。
尤离。
多少难案,悬案,都靠他破的。
他的话,就是线索,是证据
~
衙役将两具尸体抬了上来,就见尸体有不同程度摔伤,腐烂,但脖子上都齐齐横着道伤口。
一眼,便是利器所致。
“两具尸体脖颈处的伤口均是刺入口小,边缘整齐,无浮皮剥落,无疑就是匕首所致!”尤离道。
白夙蓦然冷笑出声:“你若为仵作,不知有多少人要死不瞑目!”
“你说什么!”尤离气得脸都红了,
“我说你眼瞎!”
白夙迎上尤离的怒视,清晰道:“这么多证据竟看不见!”
闻言。
居首的枭绝竟笑了,眸光宠溺。
衙役们看愣了眼。
尤仵作洞察秋毫,见微知著,不知平了多少冤假错案。
将军夫人如此狂悖
~
将军竟笑了,还这么宠溺
?
疯了吧!
尤离也笑了,气的:“既如此,由你当众查验。”
他看向地上的尸体,讥讽:“不会不敢吧!”
“有何不敢!”白夙淡然起身。
尤离却更讥讽了。
寻常停尸七日,尸体腹部膨胀,尸身腐败绿斑
~
而这两具不仅落崖,还曝晒过,程度早已
~
所以,两具尸体他覆了厚布,只露出脖子。
一掀布。
这妇人得昏死过去
~
呵!蠢妇!
白夙来到尸体前,一把掀开白布。
顿时。
浓郁的腐烂恶臭充斥整个刑讯室。
众人慌忙捂住口鼻。
却见两具尸体的肚子都高高鼓起,尸身上遍布着绿斑和水泡,尤其周身腐烂后都开始液化
~
嘴巴和鼻子还流出暗红色血水
~
呕
~
不少衙役俯身干呕起来!
白夙却站着。
尤离嗤哼!
这是吓傻了!
白夙面不改色,眸光清冷的俯身,开始查验伤口。
尤离一震。
这妇人竟
~
就见白夙执起尸体的手验看,神色自如,恍若捏的是根大葱
~
这一刻,尤离看向白夙的神色变了。
这女子倒是胆识过人
~
但胆识,并不代表就会验尸!
这时,枭绝起身,拿了块湿布下来。
白夙正好验完。
枭绝执起她的手,细细擦拭。
白夙抬眸,柔笑。
众人:“
~
~
”
这擦的是手吗?
是仇恨啊
~
齁酸齁酸那种
~
擦完手,白夙指着伤口道:“这伤确实是匕首所割,却并非我阿哥的匕首!”
“同是匕首,你如何证明!”尤离问。
白夙却让人去取猪肉来。
众人不明所以。
猪肉拿来了。
白夙拔出匕首。
瞬间,众人惊呆了。
只见匕刃流光四溢,竟是稀世的陨铁刃,能削
铁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