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按照宋霖说的,祥嬷嬷将府里十五至三十岁的丫鬟仆妇,都带到了他面前。
下人端来红木圈椅,宋霖坐在台阶上,细细打量面前一大片燕环肥瘦。
场面之壮观,颇似皇宫里的皇帝选妃。
宋霖顶着太阳半眯起眼睛,想起那女子的细软腰肢还有一对手感不错的浑圆。
身材臃肿的去掉,身材过于扁平的也去掉。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剩下的寥寥无几。
宋霖看了眼一旁眼睛瞪得灯笼似的祥嬷嬷,随便找个理由把她打发走了。
祥嬷嬷一走,宋霖立刻指着第一个十八岁的丰腴丫鬟,让她跟自己进屋子。
两人一走进屋子,宋霖便迫不及待地从背后将她抱住。
他在丫鬟脖颈间猛嗅,依稀闻到了一股处子幽香。不过和早晨那个不一样。
宋霖厌弃地将人推开,看着丫鬟羞答答的模样冷声道:“刚才的事情你若是敢说出去,别怪本侯对你不客气。”
丫鬟走时,还依依不舍地望了宋霖好几眼。
接下来几个人,宋霖可不敢随意抱了。
他让她们把随身用的手帕交上来,他一一嗅闻都不是早上闻见的那阵馨香。
那女子到底是谁?
祥嬷嬷回到柏氏身边,回禀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看这不是找偷东西的丫鬟,是在找能上床的婊子吧?”柏氏一听宋霖独留下了身材姣好的,气得险些将手里的帕子撕裂。
他这把年纪,都有孙儿了,难不成还想纳个姨娘不成。
祥嬷嬷听她咒骂,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二十年的光阴,将当年知书达理的姑娘,变成了一口一个贱人婊子的粗妇。
她突然有点庆幸,丈夫早死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柏氏还在骂骂咧咧,外头传来声音。
“又是谁惹夫人生气了?”来人正是宋霖。
柏氏心里有气不去看他,宋霖又要去抱她,也被她一把挣脱。
“哦,难不成夫人在生我的气?”
宋霖以为柏氏发现了自己和雪娇的事,但见她又没那么生气。
他从衣袖里拿出那支雪娇没带走的金镶玉发簪,“夫人看,这是什么?”
柏氏眼前一亮。
虽然是大白天,但祥嬷嬷看两人又抱在一起,赶紧带着丫鬟退下。
这侯爷也真行,要么大半年不来夫人房里。一来就是白天晚上都顾不上。
***
季驸马忧心琉璃,一大早便以银两失窃案为由去找陆凌舟。
谁知院子里只有个朔风。
“季驸马要找督主?我给你带路。”
朔风带着季驸马来到一处小院。
季驸马望着河对面的公主府,整个人傻眼了。
这不是他先前安置琉璃的院子吗?
“陆大人在这里?这看上去,不就是寻常百姓的小院。”
“季驸马可还记得,昨晚突然跳出来的女刺客?此女身份特殊,督主便将这座无人居住的小院改成了水牢,将刺客关押起来亲自审问。”
季驸马神色一变。
朔风继续说道:“刺客身体娇弱又怀有身孕,也不知道在督主手上能挨几天。”
但见季驸马一阵风似的闯进小院。
他来得巧,陆凌舟正在院中审问琉璃。
琉璃被关在水牢一晚,身上厚重的衣服吸了水紧贴在身上。此时被拖出来,带着寒意的西风一吹立刻瑟瑟发抖起来。
她原本不停向陆凌舟求饶。
可一看到闯进来的季驸马,她喉咙一哑。
季驸马一脸疼惜地看着她,她扭头避开那道视线。
“陆大人。”
季驸马走到陆凌舟身边,忍不住道:“她到底是个怀孕的妇人,陆大人何必如此对她。”
陆凌舟懒洋洋抬眼望了他一眼,“若是刺客昨晚得手伤了庆阳公主,季驸马现在还会替她说情吗?”
季驸马眼底一暗。
他悄悄望向琉璃,纵然心中千般不舍,也不敢在众人面前流露出半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陆大人,公主现在也怀有身孕。这人到底是不是刺客还两说,若是她不幸小产,腹中冤魂伤到了公主……”
“那照季驸马所言,我不仅不能审问此女,还要将她好吃好喝供起来?”
季驸马眼底一亮,“陆大人有如此慈悲心,自是再好不过。”
陆凌舟失笑。
季舒朗有胆子在庆阳眼皮子底下养外室,还以为是个多精明的人,原来也不过是个耽于情色的蠢货。
“既然季驸马都这样说了,那本座就慈悲一次。”
陆凌舟一抬手,立刻走上来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将琉璃抬了下去。
“可惜啊,这水牢才用了一天。”
陆凌舟看向不顾在场众人,依旧紧盯着琉璃远去的季驸马。
那对眼珠子恨不得黏在琉璃身上。
看来用不了多少时间,这
间水牢就又能派上用场了。
接近巳时,庆阳公主才起身。
昨晚她从天祥酒楼回来后正要睡下,胸口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扰得她根本睡不着。
最后好不容易才睡下。
“驸马呢,怎么没见他?”
嬷嬷上前说道:“公主,驸马着急过问银两失窃一案,一大早就去找陆大人了。”
公主一晚上没睡安稳本就心情不好,想到昨晚长相妖媚的琉璃,心中平白多了几分猜疑。
“派人去告诉陆凌舟,让他好好审那女子,千万不要客气。”
“是。”
公主对着铜镜往自己脸上扑粉,忽然想起喜鹊的事情,便问了几句。
“公主,这快过去十天了还是没有消息。估摸着,要么是逃到外地要么就是早死了。”
公主动作一滞,铜镜里的女子勾起唇角。
“既然如此,就赶紧把人送到陆凌舟面前去吧。”
铜镜里的女子愈加兴奋起来。
她迫不及待想看,陆凌舟杀光安远侯府的所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