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云儿说他骑马伤了身,大夫说难以生育,所以侯府才领来咏儿。可两年的朝夕相处,我早就把咏儿当亲生孙子看待。”
柏氏睨了眼面无表情的南栀,语气里带着警告。
“先前你在庆阳公主面前说,随时都能换一个孩子。我现在告诉你,安远侯府的小公子永远只能是咏儿。”
南栀听了,只觉得周漪祖上或许出过狐狸精。
不然周漪怎么能将宋照云迷得神魂颠倒,柏氏又被宋咏迷得不着五六。
“婆母能如此真心对待咏儿,这番心胸让我佩服。”
南栀夸赞了一番,又话锋一转。
“只是咏儿真的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若是将来咏儿袭了侯府的爵位,反倒跳出来一大堆穷亲戚,说出去丢的到底是侯府的脸面。”
柏氏语噎,过了好久才说当初带宋咏进府,便查过他的身世肯定是孤儿。
她不肯亲口说宋咏死了爹娘,唯恐说多了真的会妨宋照云。
既然她不肯说,那南栀就多说几次。
“虽然咏儿死了爹娘,但也因祸得福来到侯府。有婆母的悉心照顾,想必他爹娘在天有灵,也能放心了。”
柏氏听了面色青一块白一块,却又不能当面说南栀的错。
“是…是啊。”
“也怪我,怎么能和一个从小就死了亲爹亲娘的孩子计较太多。”南栀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咏儿要五百两银子,那我就给他吧。”
柏氏听南栀一口一个“死了亲爹”正火大,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你说咏儿问你要五百两银子?”
今非昔比,柏氏现在手上所有钱的加起来,都凑不齐一百两。
她连忙看向躲在自己怀里的宋咏,问他要钱干什么。
若宋咏聪明些,说一声他要钱是想给柏氏买寿礼,柏氏不仅不会怪他,甚至还会帮他向南栀那,多挖点钱出来。
可毕竟是小孩子没心眼,刚才又被撞了脑袋。
当下就把周漪出卖了。
“胡说,无缘无故表姑娘怎么会问你一个孩子要钱。”南栀表示不相信。
柏氏却知道这是真的,阴沉着脸久久未语。
最后还是祥嬷嬷站出来说夜已深,请少夫人和小公子回去早些休息。
一走出去,四面八方投来幽怨的眼神。
南栀一打量,发现那些都是冲着宋咏来的。
宋咏也发现了却没当一回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南栀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用那些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木香,给他们每个人都送瓶金疮药来。”
“若不是家里穷,谁舍得把孩子送到这儿来吃苦。”
有几个年纪小的丫鬟听了,偷偷拿衣袖抹眼泪。
***
长夜漫漫,周漪格外想念宋照云。
她闭上眼睛,手从衣领伸进去学着宋照云那样,抚摸自己的身体。
一声“夫人来了”把她吓了一激灵。
柏氏黑着脸进来时,恰好看见她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模样。
这里是侯府,外头又是宋照云的人,周漪不可能和野男人私会。
柏氏当即明白她刚才在做什么,脸上的厌恶更甚。
说什么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竟像窑子里的女人,这般不要脸。
周漪喊了声“夫人安”正要坐下,柏氏一拍桌子,指着她鼻子大骂。
“你别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这里是安远侯府,而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就算有云儿护着你,真把我惹恼了我迟早把你赶出去。”
周漪吓得身子一颤。
“夫人,我、我做错了什么?”
柏氏见她一副狐媚子模样、动不动就哭。一抬手,身后的祥嬷嬷上前,结结实实抽了周漪两个大耳刮子。
周漪摔倒在地,露出的雪白脖颈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红痕。
“阿祥,再打!”
一个、两个……
祥嬷嬷连抽了周漪十几个耳刮子,柏氏才喊停。
周漪的脸颊被抽的高高肿起,模样狼狈极了。
柏氏冷笑,双眸冷冷地盯着她,低语道:“能给云儿生个儿子是你的福气。你若是安分,侯府也不是养不起你,可你若是不安分……”
“你皮肤雪白,长得也漂亮,虽然生过孩子,但丢到窑子里怕是也能做个头牌呢。”
周漪听了不寒而栗。
“到时候你也别想着云儿会去救你。”柏氏笑出声,“你自己想想,哪个男人会要千人骑、万人操的破鞋。”
从前,周漪最恨抢了她男人和儿子的南栀。
可这一刻,她恨极了柏氏。
柏氏一离开,魏婆子跑进来看见周漪的脸,当即心疼得要死。
这模样,还能勾着少侯爷吗?
虽然柏氏只字未提她为何生气,但周漪大概猜到,是自己让魏婆子去找宋咏的事情暴露了。
她想痛骂魏婆子,却又明白魏婆子是她为数不多能动用的人手。
“嬷嬷,去把妆奁里的肌苷膏拿来。”
她这张脸可不能毁。
月色如水,总算消了气的柏氏回到自己屋子,意外发现安远侯宋霖也在。
“侯爷?”柏氏忙上前挨着他坐下,一脸娇羞,“今日是什么东风,竟然把侯爷吹到我这里来了?”
祥嬷嬷识相,离开时还不忘记把门带上。
宋霖不爱整虚的,咔咔上前就脱了两人的衣服。
柏氏保养得宜,一身肌肤也算白嫩。
宋霖掐着她不算细的腰肢猛冲,惹得柏氏不停叫唤,床榻也被两人摇得吱嘎乱响。
很快事了,柏氏趴在宋霖的胸膛喘气,心里充实极了。
“侯爷…还真是,雄风不减当年呐。”她掐着嗓子,露出娇媚的神情说道。
宋霖眉头一皱。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柏氏的背脊上游离,惹得她心头又开始发痒。
“你手头还有多少钱?我这里急着要用,把你手头所有的钱都先给我。”
柏氏抬起脑袋,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突然感觉心里一点都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