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三人万万没想到会阴沟里翻船,被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毫无杀伤力的女人轻易放倒。
他们忍受着四肢传来的剧痛,怨恨地盯着白棉,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白棉无视三人的目光,翻了翻几个包里的财物,初步估算了一下,约价值两千块。
这在八十年代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这三人还持木仓,量刑的话至少十年起步。
放下钱包,白棉拿起手木仓,发现不像私自组装的。
她对木仓支了解不多,要真如猜测的那样,是从某名配木仓的公安身上抢来的,这三个人的罪名,怕是又要多一个了。
司机和售票员不停地跟白棉说话,问她是不是公安或是女兵,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白棉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从头到尾没有提及自己的姓名身份。
最后被司机缠的不耐烦,她冷着脸说道:“今天没出大事是你运气好,不然下次再给犯罪分子开车门,你就是帮凶!”
都看出拦车的三人不对劲,还敢停车让他们上来,这不是给犯罪分子提供机会吗?
“不会了不会了……”司机脸色讪讪,不敢再问东问西。
不一会儿,又有好几名乘客向白棉道谢,尤其是被黄虎踹伤的老太太,流着眼泪说道:
我孙子得了重病,就在兴城人民医院治疗,这一千块是亲戚们掏空家底凑的,要是在我手上弄丢了,我也没脸活着,你救了我们家两条命啊!”
白棉听得心酸,安慰道:“您保重好身体,您的孙子会没事的。”
一起反抗歹徒的青壮年,也特意走过来道谢,要不是白棉出手,他们肯定会受伤。
倒是有几个乘客小声抱怨:“明明有能力制住歹徒,偏偏等大家的钱被抢走了才出手,真不知道咋想的。”
白棉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一个小时后,班车停在公安局门口,立马就有公安上前询问。
得知有三名歹徒持木仓抢劫,但是已经被热心乘客们制服,公安局上下全都震惊了。
等看到被卸下手脚关节的刘强三人,立马有公安认出他们:“是他们,是去年12.26抢劫案的三个犯罪嫌疑人!”
去年12月26日,一辆载满乘客的班车遭遇抢劫,死伤好几名乘客,涉案的三名匪徒一直没有抓到。
没想到这三个抢劫犯,直接被热心群众送上门!
很快刘强黄龙黄虎被拷上手铐,押到公安局的审讯室。
作为受害者的司机乘客们也留了下来,配合公安同志们做笔录。
给白棉做笔录的公安,隐隐觉得她的名字耳熟,仔细回想过后记起白棉,无比热情地说道:“原来是白棉同志,没想到你又帮我们抓住了逃犯!”
去年白棉被贺骁忽悠着来探亲,在一天晚上坐车回部队时,遭遇一伙拦路抢劫的路匪。
当时她跟贺骁联手制服所有人,最后还得到西省公安厅的嘉奖。
白棉一战成名,是兴城公安局的大名人。
听说这次拿下三名劫匪的人也是她,其他公安同志纷纷过来问候,领导们也跟她握手道谢,感谢她出手救下那些乘客。
要不是白棉急着去火车站买票,他们还准备请白棉到国营饭店吃饭。
最后公安局长还想派车送她去火车站,然后再送她回军属大院,被白棉以不合规定为由坚决拒绝。
做完笔录后,白棉顺利拿走自己的手包,手表和钱都在里面。
买好车票回到大院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在外面跑了一天,白棉懒得做饭,吹着风扇等贺骁回家。
贺骁一进门,没有闻到熟悉的饭香。
他以为白棉不舒服,来到客厅在她身边坐下:“是不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白棉笑道:“我没那么脆弱,就是回来晚了,不想做饭。”
说着,就将今天遭遇的事说了一遍。
“你有没有受伤?”贺骁吓得不轻,急忙抓住白棉的胳膊来回检查,然后在她的小腿上发现一处青紫。
“应该是打斗中不小心撞的,我也没有感觉到疼。”白棉压根不知道怎么受伤的,按了两下也不是很疼。
“太危险了!”贺骁眼里全是心疼,从矮柜里找出药酒给她按揉:“他们手上有木仓,万一走火伤到你怎么办?”
白棉失笑:“以我的身手,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见男人的眉头还是皱着,她不由得取笑道:“亏你还是入伍十几年的军人,怎么这点事还怕这怕那的!”
贺骁按揉的动作没有停,抬起头凝视面前的女人:“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到一丝伤害。”
白棉心头一软,不嫌热的靠在他身上:“这次是意外,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贺骁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有再说什么。
明天就要回老家,这一晚白棉无比热情。
倒是贺骁怕累到她,明天在火车上又睡不好,仅仅允许她放纵了两次,任凭她如何撩拨都不愿来第三次。
白棉郁闷的不行,戳着他的胸忧心忡忡的问道:“你是不是感觉有心无力?要不买点腰子炖着吃?”
贺骁脸色一黑:“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白棉哼唧道:“上次我来探亲,你次次欲求不满,恨不得不睡觉也要多来几回,这次的表现一比可差太远了,还嘴硬不承认自己肾亏呢。”
贺骁:“……”
知道她怕热,怕她的身体受不住,他才辛苦忍着不敢放纵,结果到了这个没良心的嘴里,竟然成为他“不行”的证据?
看着眼神危险的男人,白棉有点害怕,急忙从他身上下来:“好了好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说罢,她脑袋一歪闭上眼睛装睡。
贺骁哭笑不得,暗暗叹了口气,调了下风扇的角度,掀开薄被盖住她的肚子。
白棉偷偷睁开眼,看到男人眼底的宠溺,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
“快睡吧。”贺骁摸了摸她的头,回吻了一下,抬手按下床头的电灯开关。
房间里瞬间黑下来,只有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听着外面草丛里的蛐蛐声,白棉心里一片安宁,伸出一只手放在男人的胸口:“贺骁,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贺骁牢牢握住胸口的手,语气很轻却如有千斤:“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