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子早就不想活了,你们把我全家都杀了,多死老子一个又算什么?”
“本皇子是在命令你,不是在求你,懂吗?”
刘政眼睛微眯,冷哼道:
“你一心求死,我还就偏不让你死!”
罪人之神,居然还敢如此猖狂,实在是荒谬!
军备出了问题,父皇能留他一条狗命已经是开恩了,居然还不知感恩,毫无悔意?
王安然狞笑道:
“刘禹是老杂种,你就是小杂种,小杂种,有本事你杀了我,哈哈哈,你敢吗?”
李慕年眼神一凝,杀气盎然:
“住口,你这是藐视我大乾的皇室,找死!”
手掌猛然发力,先前还在叫嚣的王安然声音一窒,脸庞憋得通红。
稍许,眼看那老头快不行了,刘政摆了摆手,示意饶他一命!
李慕年冷哼一声,手中力道稍减。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王安然脸色稍缓,可却还是嘴硬道:
“我就说……你不敢杀我!”
“本皇子倒是很好奇,你这底气从哪儿来的,为何如此自信我不敢杀你?”
刘政冷笑一声,吩咐道:
“老李,点穴!”
砰砰!
李慕年手指在王安然穴位上轻点两下,随后
如同扔死狗般扔到一旁。
两秒后,王安然痛苦的在地上扭曲着,面目狰狞,眼皮外翻,口吐白沫,仿佛在承受着什么非人的痛苦。
“折磨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直接杀了老子!?”
“殿下,老夫往他体内打入了两道真气,真气在经脉中乱窜,此种痛苦不亚于钝刀刮骨!”
李慕年淡然解释道,刘政颇为好奇的打量着,心中嘀咕道:
这应该就是指玄劲那门功夫了,看着倒是妙用无穷啊,挺适合折磨人的。
与两人的云淡风轻不同,躺在地上不停发抖的王安然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宛若一条丧家之犬般,在地上痛苦哀嚎。
稍许,刘政居高临下的冷哼道:
“这就是你口无遮拦的代价,本皇子命令你做的事,你可拒绝不了!”
说罢,他大手一挥,李慕年上前一把抓住王安然的衣领,拖死狗一般把其拖出巷子。
那王安然本就是大乾的罪人,刘政来找他办事,那是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本就不是来求人的,也无需客气!
刚走出巷子,刘政和李慕年顿住了脚步。
前面不知何时被一众甲士围
住,他们停下的马匹也被拖到一旁。
一匹红鬃烈马傲然立于一众甲士的最前方,马背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精壮男人,身披黑色盔甲,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政。
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碰撞出浓浓的火药味。
稍许,刘政面色阴沉,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刘兴邦!”
“九弟,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刘兴邦满脸笑容,一个帅气的翻身下马。
魁梧的身形,足足比刘政高出一个脑袋,大步流星的朝着刘政走来,一股军人刚猛铁血的气息扑面而来。
被刘兴邦挡住了去路,刘政眉头一皱,冷声道:
“让开!”
“九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兴邦脸上始终挂着桀骜不驯,嘴角一咧,笑道:
“我们兄弟可是多年未见,大哥可是想你得紧,你就这个态度?”
刘政强行压下心中怒火,心中猜测着刘兴邦来到此处的目的。
他必然不会是为了自己而来,那就只能是因为王安然了。
心中如此猜测,嘴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与魏国约定比斗丹青之术的日子愈近,时间紧迫,我这是在为文斗做准备,还请大哥不要阻挠!”
“九弟
为国办事,大哥自然不会阻挠,只是这王安然是我的人,你……不能带走他!”
刘兴邦没有多说废话,直截了当的回道。
刘政猜测得不错,他本就看不上这不学无术的九弟,更不会为了他专门过来拦截,此次过来,全是因为王安然。
看到自己的人要被人带走,他当然是不可能让路的。
听到这话,刘政彻底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王安然敢如此断言,说自己不敢杀他!
原来这老头居然是刘兴邦的人,按照大乾的体制,长幼有序,身为大皇子的手下,自然是不会怕九皇子的。
就更不用说,他们一个是戍守边关的武将,一个是不学无术的废物了!
怪不得他会如此有恃无恐,狂妄至极,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啊!
然而,这一次刘政却是不打算让步,坚定道:
“此人……我要借用两天!”
“不行!”
刘兴邦摇了摇头,咧嘴笑道:
“一刻钟都不行!”
刘政眉头一挑,反问道:
“为何!?”
“他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除了我,谁都带不走他!”
刘兴邦不容置疑道,态度强硬。
“他对我,同样有大用!”
刘政毫不退
让,针锋相对道。
“人留下,否则……你今天走不了了!”
刘兴邦笑容一敛,眼神一凝,一股近乎于实质性的杀气释放出来。
看着大皇子那强势的态度,刘政面色如常,从容不迫道:
“我要走,没有人能拦得住!”
“是吗?要不……你试试看?”
刘兴邦眼中浮现出一抹一闪而过的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不屑之色。
多年不见,那废物一般的懦弱老九居然敢和自己叫板了?翅膀倒是硬了不少!
但……那又如何,废物还是废物,可不是说几句硬气话就能改变的!
“老李,我们走!”
刘政冷哼一声,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铛铛铛!
下一秒,前方那一众甲士纷纷拔刀,无数道凶狠的目光凝聚在刘政身上。
如同群狼环顾,虎视眈眈的盯着刘政,一时间,沙场的杀伐气息尽显。
显然,没有刘兴邦的命令,他们是不可能让开的。
这时候,李慕年往前迈了一步,挡在刘政的身前,缓缓抬起头颅,目光冰冷的瞥向那群甲士,沉声道:
“滚开!”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听起来轻飘飘的,软弱无力,仿佛构不成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