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山赤着一只脚离开了,宋初雪走到杨泰身边帮杨泰揉了揉额头,“你啊!怎么不知道躲,我爹也是的,都给你砸红了。”
“伯父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我瞒着你们去了红楼那种地方。”杨泰歉意道。
“去就去呗,即使你真做了什么,我……我虽然不开心,但是我也不会怪你,毕竟……我娘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只要你以后别丢了我就好……”
杨泰闻言连忙将宋初雪揽入怀中,说道“我就是丢了我自己,也不会丢下你的。”
宋初雪攥着小拳头在杨泰胸膛上轻轻一打,一脸娇羞道:“快松开我,要是被我爹看到,你又少不了挨一顿打。”
“不怕,能够抱着你,多挨几下也没关系,反正……”
杨泰话没说完,便听到一声暴喝:“小兔崽子松手……”
谁知道宋远山刚离开怎么又回来了,杨泰被这一嗓子吼得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宋初雪,宋初雪也是脸蛋微红,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宋远山黑着脸走到杨泰身边,“脚起开,踩着老子的鞋了。”
杨泰连忙往一边挪挪,感情这是回来拿鞋的啊!
不过宋远山虽然脸黑着,但是也没有动手,只是走之前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声:“以后对我们家雪儿好一点,知道不?”
宋初雪闻言脸更红了,杨泰则是连忙保证:“伯父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雪儿,也一定对雪儿好……”
宋远山这次离开并没有再回来,不过杨泰也只是和宋初雪聊了一会天,便离开了。
杨泰没有去酒馆,而是直接回家了,上次黑熊来告诉杨泰,学堂和文社都快建好了。
杨泰那本拼音版的说文解字还没有写完,因此接下来几天杨泰准备安心将这本书完成。
张申今天回来得很晚,到家的时候天几乎快黑了。
不过张申很开心,手中拿着一把契约,都是今天长安有名的花坊和酒楼主动来找花间一壶酒签订的采购单。
张申来到书房看到杨泰还在那里写着那本说文解字,心中对杨泰更加钦佩了。
那种奇怪的符号,杨泰说是拼音字母,学会了,以后配合着这本说文解字就能独立识字了。
杨泰已经教了张申一些声母和韵母,只是那些读音太过拗口,张申白天还要忙酒馆的事情,因此到现在那些字母还没有认全。
“回来了啊?”杨泰看到张申,放下笔说道。
“泰哥,你看,这些都是今天那些花坊酒楼来找咱们签订的订单,吕家对咱们酒坊的封锁彻底失败了。”张申很开心地说道。
“不错,接下来就是咱们反击的时刻了,这些订单你安排酒坊一定要按时保质保量地酿出来,送到客户手中。”杨泰也很是开心。
“还有一件事,就是一些花坊想要邀请你去他们那为他们的清倌人写一首诗词,他们愿意重金求购。”
杨泰闻言,连忙摆手说道:“以后不去花坊了,要是再有人来你就直接帮我拒绝了,就说我在潜心著书,最近不准备出门了……”
今天刚向宋远山和宋初雪做完保证,要是隔天就让他们发现自己又去了花坊,那……即使宋初雪原谅自己,估摸着宋远山也会揍自己一顿,再说宋初雪对自己这么信任,这么好,自己也万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
“混账,你不是告诉我那些酒楼酒坊都联合起来抵制花间一壶酒了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吕毅一脸怒气地指着吕家管家吕云的脸质问道。
“少主,老奴办事不利,还请少主责罚,这事原本和他们说得好好的,奈何那杨泰不知怎么搭上了红楼的关系,有红楼带头,那些墙头草也跟风一样的去了花间一壶酒……”吕云低着头弓着腰回答道。
“红楼?哼!早晚我要将你那楼给砸了……”吕毅眯着眼睛,一脸冷意。
“倒是小瞧了那小子,吕树人还在家闭门思过?”吕毅转而问道。
“是的少主,自从上次在酒馆门口闹出的那件事情后,吕树人便被二房禁足在家了。”吕云回答道。
“废物一个……让你安排人混入他那酒坊夺取玉露和花间酒的酿造方法,现在有何进展了?”
“杨泰那小子谨慎得很,酒坊里用的都是宋庄的人,那庄子是安定侯的产业,咱们的人混不进去。”吕云说完将头埋得更低了。
“你也是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吕毅心情很糟糕,本想着借此机会将吕家的这条经济命脉掌握在自己手中,结果现在办砸了。
祖父自从上次来过一封信让自己回寿州,到现在再也没有来过一封信,吕毅知道祖父现在对自己有点失望了,本想着将这件事做成,然后再回寿州和祖父请罪,没想到现在事情又被搞砸了。
……
“远山,你觉得朕该怎么奖赏你那翁婿呢?他帮朕将颍州旱灾灾情降到了最低,那水车不仅能够解决农田灌溉问题,还能在汛期用于农田排水,司农寺的官员说,水车要是能够大范围推广开来,武朝的粮食产量将会提高三成之多……”
御书房中,赵勋和宋远山相对而坐,听到赵勋的问题,宋远山回答道:“能够为皇上分忧,是那小子的荣幸,不敢向皇上邀功。”
赵勋闻言笑了笑,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听闻现在他很受花坊清倌人的追捧,求他作诗的队伍每日络绎不绝,你可让你家那丫头看紧了他,朕虽然只是和他相处了几次,但是那小子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又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很容易迷失在花丛中。”
宋远山知道皇上说这话的目的,于是答道:“臣上次已经教训过他了,现在他正在家闭门著书,说是等宋庄那学堂建好后好拿去给那些孩童学习,同时他还让我去帮他找一些教书的先生,说是文社那些寒门学子也需要系统学习一下,好为明年春闱做准备。”
赵勋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你倒是找了一个好翁婿,既然你不想他这么快步入仕途,那么朕暂时就先不奖赏他了,将他这些功劳积攒一起,如果明年春闱,他那文社的学子能有所成绩,朕在一起奖赏他。”
宋远山闻言心中暂时放松了下来。
“对了,你说他在家著书?写的是什么书?”赵勋好奇道。
“这个臣就不知道了。”
宋远山从皇宫离开的时候,赵勋想着宋远山说的杨泰想要找些教书先生,这句话明显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
至于宋远山的用意,赵勋心知肚明。
“好事啊!那朕就帮你选一位压得住场面的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