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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像是在使唤一条狗

齐修言哪里舍得拒绝她,立刻就应了下来。

“好,那便改日再说。”

说完,他立刻亲昵将人抱在怀中,在她的脖颈蹭着。

细细的脖颈实在是香软,他也实在是喜欢得紧。

叶云锦今日还有事要同他说,只能是一时屈尊,不再抵抗。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很快,便不会被他束缚了。

她实在是不能忍受自己嫁给陛下的儿子,尽管此人还比自己大。

“锦娘,明日你去一趟太玄观可好?”

叶云锦身子僵硬一瞬。

明日?

齐川尸骨未寒,连年都未过,他竟然这么着急?

这着急落在叶云锦眼中就成了羞辱。

她偏过头去,躲避他的亲吻,“不去,太累了。”

“可是身子不舒服?”

“这几日被你折腾的,哪里还来的力气。”

她娇嗔一句,转过头不去看他。

齐修言嘴角弯着,剥开她的衣衫,便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迹。

这几日,实在是折腾她折腾得狠了些,三日前的痕迹都留在身上,还未消散。

而她实在也是太嫩了,这痕迹竟然久久消不掉。

“好,那便过几日再去。”

他抵着她的额头,如呵护一般亲吻着。

“锦娘这几日可是没有上药?”

叶云锦噘嘴,“那药黏黏糊糊,涂在身上好生不舒服。”

她这偶尔闹脾气的模样,落在齐修言眼中,却是无比珍贵。

“那我给你涂药,今日下着大雪,正好不出门,若是嫌黏糊,便不穿了。”

他蹭着她,粘人的紧。

“说什么胡话。”叶云锦嗔他一句。

“没有说胡话。”

他只觉得,她发小脾气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也只有她发小脾气的时候,才让他感觉到心安,感觉两人好似是真正的夫妻。

转眼间,叶云锦便被他扒得一片不剩,暗自趴在那黄花梨架子床上。

屋外风雪飘摇,屋内暖炉架起,地龙烧得很旺。

叶云锦雪白的脊背上有不少青痕,尤其是腰间那处更甚。

齐修言用手指剜出一些药,紧接着涂抹在她身上,接着又用掌心去揉开。

“是我的不对,锦娘身娇体嫩,我这手没个轻重。”

叶云锦这番模样,只觉得脸滚热,遂埋进枕头里。

“你还知道!”

“下回我定然轻一些,等到锦娘伤养好了。”

他动作很轻,落在她的身上,很用心地给她上药。

冰凉的药刚接触她温热肌肤的时候,总是会引起一阵战栗,等到在他手心里慢慢揉开,便好了。

叶云锦脸埋得更低了。

她真是不敢想象,此刻自己一丝不挂地趴在那人面前,被他这样一寸一寸揉着,而那人却穿戴整齐,认认真真给自己上药,这场面得有多令人不耻。

“齐修言,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吧,我让婢女来就好。”

叶云锦觉得自己再怎么克制,也抵不住身体的反应,本就敏感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住这般折腾。

“我今日无事。”

“我的意思是,你别这样伺候我了,”

为了让自己听起来名正言顺一些,叶云锦又补充道,

“你好歹也是个皇帝。”

齐修言手底下动作没停,夸张地叹息一声,“皇帝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囚在宫里,一举一动都要为世人打算,倒不如当个乡野村夫,我要是与自己的寡嫂或者小妈情投意合了,直接两人私奔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也能是名正言顺。”

叶云锦面色严肃,立刻教训一般的反驳,“食人之禄,须忠人之事。皇家受民脂以锦衣玉食,自然要为民谋事,约束己身。当个乡野村夫还不忘与寡嫂小妈私奔,沉迷于小情小爱,非为君之道,小人之志也,不可再提。”

齐修言听着她这般教训自己,只是弯唇笑着。

他的锦娘心里装着的万民与天下都比他的分量要重,听到这番话不是联系自身,而是教训他小人之志。

他明明想说的是,与她私奔。

“锦娘,我总觉得,在你心里,随便路边一个狗的分量,都比我要重?”

“人与狗岂可轻易比较?”她转过头,责怪看他。

齐修言:“……”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罢了,不想与她争论。

总有一日,她心中会有他的分量。

药已经涂抹完了,如今只等着干。

“齐修言,我有些热,你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吧。”

齐修言起身,将窗户开了一道缝。

外面正下着大雪,他实在是不敢开太大。

青鹤瓷九转顶炉里燃烧着名贵的檀香,升起袅袅炊烟,被窗外冷风一吹,便四散开来,成为一团。

叶云锦背后一凉,觉得又有些冷。

“齐修言,我有些冷,你把窗户关上吧。”

齐修言起身,站在绛色床帏边上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几分不满,但还是起身,关上了窗。

“你总是对我直呼其名,齐修言齐修言的叫我,像是在使唤一条狗。”

齐修言坐在架子床侧的矮凳上,目光盯着她,诉说自己的不满。

叶云锦瘪嘴,不过是使唤得勤了些,这便生气了。

关键是这屋里也没别人,她又没穿衣裳,总不能裸着去开窗关窗。

感受到身侧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得脊背发凉。

眼下没穿衣服呢,哪里受得住他这般盯着看。

她唇瓣张了张,“皇帝。”

齐修言额角突突一跳,只觉得她下一句便是“哀家要怎么样了”。

他只是嫌弃她这样叫太过于生疏了,没想到她倒是会戳刀子,知道哪里痛往哪里戳,偏偏和他反着来。

“你不觉得有些生疏了吗?”

叶云锦被说的一头雾水,“有吗?”

“可能我们本来就不太相熟。”

叶云锦对着宫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尽管入宫一年多了,可还是不熟悉。

若说和她最相熟的人,怕是沈家那位少年郎了。

两人从小便结伴出玩,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家里人还要多。

忽然间,一滚烫的手落在她的脖颈,微微一侧脸,便对上齐修言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怎么了?”

“叶云锦,你同朕说,肌肤相亲,水乳相融,日夜交缠,同榻而眠,一同吃饭睡觉,还不算相熟吗?还要怎么样才能相熟?一同如厕?一同上朝?形影不离?”

那些藏在暗处的事情,此刻就被齐修言这么大言不惭地摆在明面上说了出来,有一种鞭尸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