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她的脸,用大拇指腹轻轻地擦拭着。
触碰到那细嫩的肌肤时,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一开始,他只是真的想给她擦掉眼泪,不想让他哭,可擦着擦着,他就变成了狠狠地揉蹭,甚至俯下身,想要为她吻去泪水。
叶云锦偏头,躲开他的亲吻。
可就是这一躲,让齐修言震怒。
“你还要朕如何?!他已经死了,朕已经忍了这么久了,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现在是朕的!你难不成还要为那个老东西守寡?朕不许!”
说着,他竟然直接大力一撕,将她的衣衫撕得七零八落。
感受到脊背后面传来的凉意,叶云锦扯着那衣衫护在自己身上。
“朕能疼你,是给你的尊荣,你就应该好好受着,等到朕哪一日腻了你,你再去守寡也不迟!”
说着,他竟直接拖着她的臀部,将她直接扛了起来,几个跨步,就把她扔到了金丝笼里那张铺着白色绒毛毯子的大床上。
“哪一日?”
齐修言正在凶狠地解着腰带,听到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人也是一震。
默了两息,他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她居然问的是哪一日?
也就是说,她同意了?
心里泛起一丝喜意,可嘴上的力道仍然不减,咬牙切齿道:
“自然是等朕腻了的时候。”
他迫不及待地开始解衣衫。
“哪一日?”
她又问了一遍。
声音清冷,誓不罢休。
齐修言停下动作,盯着她那张脸,试图找到一点松懈。
可是,并没有。
她态度坚决,就是要一个日子。
齐修言抿了抿唇,扫视了她一眼,若是真让他说个日子,他倒是有些不舍。
可她态度如此坚决,那便说一个吧。
“半年。”
半年,应当是够了吧,反正时间这么久,少不了别的变数。
万一他就真的腻了呢?
他说完自信看着她,却对上她略微深沉的眸子。
“齐修言。”她停了一下,才继续道,“你行过人事吗?”
齐修言额角突突跳了跳,觉得她是在看不起她。
可是对上她的目光时,并未看到其他任何的情绪,她好似只是在对他发问。
“半年太久了,至多一月。”
齐修言有些犹豫,一想到一月,他就觉得舍不得。
“三个月。”他道。
“至多一月,你不必高估自己的兴趣,一月你便会腻了。”叶云锦淡淡的,就像是在陈述什么事实一样。
齐修言见她说得坚定,好似觉得也就那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这一个月,你不得伤害叶家人分毫,包括五皇子和六公主,若是他们有半分伤害,齐修言,我与你势不两立。”
此刻的她,屈服着,但却显得异常的平静。
“他们不会有事的。”
“一个月后,你放所有叶家人走,让五皇子和六公主也离开皇宫,我会去倚梅园与其他的后妃一同住着,或者去守皇陵……”
叶云锦的小臂猛然被他抓住,“不得去守皇陵!”
他就不明白了,为何要对那个老东西念念不忘,甚至还想着要去给他守皇陵?
“那我便去倚梅园,至此之后,你我再无干系。”
“一个月过了再说。”
齐修言有些急,已经伸手去撕扯她的亵裤了。
“你得信守承诺。”叶云锦压住他的手,眸光坚定。
齐修言眼下正着急,火气正旺,觉得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好。”
“说话算话。”
“好。”
叶云锦听他答应了,这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一个月的时间,齐修言当然不会腻,她早就有了上辈子的前车之鉴。
可他既然答应了,定然是能够一言九鼎,放过她的。
既然逃不掉,倒不如坦然面对,掌握了主动权。
至少这辈子,让她和齐修言藏在阴暗之下,别像上辈子一样暴露在众人面前,也是一种改变。
左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就当她是个死人吧。
寝殿内床帏晃荡,烛光暗淡。
架子床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还有沉重的呼吸声。
齐修言到底是初生牛犊,一开始还能收着性子,可还没多久,便不受控制了起来。
与齐川的温柔一点都不同。
齐川总是会顾念着她,考虑她的感受。
而齐修言就不一样了。
叶云锦眼角流着泪,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难受的。
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她咬着牙,只觉得这样疼点也好,这样也能让她警醒着,心里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是背德的。
“呼。”
齐修言长舒一口气,将她抱在怀中,
紧紧贴着她。
“出去。”
齐修言不为所动,反倒是将人抱的更紧了。
叶云锦很是反感这样亲密的举动,伸手去推他,手才刚贴上他的胸脯,便身子一怔。
她到底是没忍住疼痛,小声嘶了一声。
“母后,你怎么了?”
每每听到那一句“母后”,叶云锦就会想起齐川来,心里便痛一下。
“别这样叫我。”
她声音格外的冷,还是一如既往的嫌恶。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齐修言是真的担心她,连忙抽身坐起来要看。
“我没事。”
叶云锦躲开他。
可齐修言还是担心她,不顾她的阻拦,便看到一片狼藉,还有血渗出。
“朕去叫太医。”
齐修言翻身就要下床。
一股小小的力道缠住他的手腕,他停下脚步。
“别去,别让人知道,这都是正常的。”
她声音冷漠,可缠在他小臂上的力道却是温热的,还带着汗。
齐修言内心触动,看着她的目光也温柔很多。
“好。”
他又回来,躺在她身边。
叶云锦依旧是背对着她,空荡荡的目光落在床顶的帷幔上。
他们的关系,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只要熬过这一个月,便算是成了。
今日尚未洗漱,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叶云锦几次三番让齐修言走,可齐修言就是赖着不走。
这一夜,叶云锦几乎未睡觉。
等到天色微明,宫女太监都还未起来时,叶云锦推了推身边睡熟的齐修言。
他睡着的时候,看着要和善许多,嘴角还带着一丝笑,诉说着自己心情不错。
“怎么了?母……云锦。”
听着他这么叫她,到底是心里不舒服,可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垂下眸光,道:
“时候不早了,你离去吧,别让人看到了。”
齐修言穿上衣服,哼着小调离开了寿康宫。
他今日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