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知道具体情况?”陈宫看着斥候,郑重的问道。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然而就在黄祖大人攻打新野时忽然出现一支神秘部队,远远望去约有五万人上下,战力惊人!
黄祖大人在猝不及防间直接被其击溃,随后黄祖大人北逃,没想到途经博望屯时遭遇埋伏,敌军用火攻堵住黄祖大人去路,走投无路之下,黄祖大人最终只得投降!”
‘神秘部队?难道是曹操准备坐收渔利?’
想到此处,陈宫表情更加沉重。
“可知那支部队的领头之人是谁?”
“具体名字不详,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为赵将军…对了,那支部队应是从西侧沿汉水而来。”
“汉水…西侧…姓赵…”
陈宫喃喃自语,忽然眼前一道闪电划过。
‘是了!应该是他!’
随即,陈宫打发走斥候,对刘备说道:“主公,那支部队应是弘农王手下,领兵之人乃是赵云!”
“什么?弘农王,不是曹操?”刘备诧异的开口询问。
“正是如此,赵云此人早年便跟随弘农王,虽然不及张任、徐荣等人名气响亮,但当年在西北也算小有名气。”
“看来弘农王应该是真的暗中来到荆州,而此次暗中来访与刘表洽谈也是做足了准备工作,公台,那我们现在需要如何做?”
陈宫皱眉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们已与刘表闹翻,无任何退路,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正如主公所言,赵云军队之所以出现在此处,说明弘农王身在襄阳的可能性很大。
为今之计…也只有一举拿下襄阳,擒住刘表与弘农王,放有一线生机。”
“可是…赵云那边怎么办?对了,二弟大军应在今晚可以抵达,需要他那边去攻打新野么?”刘备皱眉问道。
“不必,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让三将军继续牵制,待到二将军赶来后正式出兵,一举拿下襄阳!
至于赵云…我们只需一封书信,应该可以解决…”
与此同时,宛城,苏飞也是急得团团转,远远望着隐约可见的黑烟,心急如焚!
“报…禀报大人,城守府内有斥候求见,十万火急!”
士兵来报,打断了苏飞的思绪,闻言,心中一喜,赶忙跑下城头。
当看到那名斥候的打扮时,苏飞不由心中一沉,看穿着那人应是自家士兵,但此刻却颇为狼狈,不但脸上被烟熏的漆黑,身上更是有着多处伤痕。
看到苏飞后,那人近跑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道:“苏大人,黄将军兵败,回来时又在博望坡遇袭,全军…全军覆灭!”
“什么?!”闻言,苏飞惊得后退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一旁的刘虎闻言也是一惊,不由开口询问:“苏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正在两人惊慌之时,忽然又有士兵来报。曹操使者前来拜访。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惊喜…
许昌-司空府
曹操居于首位,夏侯惇、曹洪、荀攸、满宠坐于其下。
“主公果然有先见之明,提前派出子和(曹纯的字)率领虎豹骑提前南下,南阳郡果然不像之前黄祖那厮所言那般轻松!”夏侯惇开口笑着说道。
“的确如此,没想到弘农王竟有如此手笔,能在暗中隐藏这样一支部队!好在主公洪福齐天,无意中发现其行踪,否则以刘表手下的兵力加上弘农王的这支军队在,就刘备的能力取得荆州,简直是痴人说梦!”曹洪也附和道。
“哎,只可惜袁绍这时忽然来攻,不然以子和的虎豹骑,再加上元让的军队一口气拿下整个荆州都有未可知!”满宠感叹道。
“伯宁(满宠的字)此言差矣,现在的荆州对于我们来说便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但需要分兵管理,更是将战线拉长,使得南北难以兼顾!”
听到荀攸的话语,曹操也点头赞同,开口说道:“的确如此,现在只需要得到南阳郡,届时只需沿汉水一线防御,任他是弘农王也好,刘表、刘备也罢,谁得到荆州都对我们难以构成真正威胁!”
…
新野
赵云与王威坐在城守府内,王威率先询问:“赵将军,我们接下来如何做?是南下支援襄阳还是趁着江夏空虚突袭江夏?”
赵云则没有马上回答,皱眉沉思,原本赵云对于得到江夏颇为异动,但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且不说此刻的何思安仍在襄阳,单说自己一旦离开新野,万一曹操大军南下,自己又鞭长莫及如何相救?
‘一切应以主公的安危为重!’
想到此处,赵云摇摇头,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哪儿也不去,就留在襄阳!对了,稍后王太守派出些人,将黄祖以及其手下俘虏沿汉江押送至巴郡,否则这些人留在这里我总觉得是个隐患,一旦曹操来袭,这群人很可能再次倒戈相向!”
“大人多虑了吧,这些人留在新野至少显得我们这边人马多出三万多,也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是否…”
赵云却摇摇头,说道:“得不偿失!与其在身边安插一处不稳定的因素,莫不如提前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若非此刻时间还算宽裕,否则云都想…”
看着赵云冷厉的眼神,王威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提,点头应诺。
这位赵将军虽然年纪轻轻,但这一身煞气明显是杀过许多人才会养成的气场!
“我这就去办!”
“嗯,王太守安排八千人,我这边派出一千配合!趁着现在天色未黑,即刻启程吧,争取在酉时赶到之前云所在的落脚点歇息,哪里还有些粮草,正好可以用作沿途补给!”
王威抱拳应允过后,便去军营安排,行出厅外,这才长舒口气,没想到这位赵将军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气场,想到自己方才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不由得暗自苦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怎么说也是年近四旬,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