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主府
赵云坐于主位之上,王威则毕恭毕敬的坐于赵云身侧。
“将黄祖带上来吧。”赵云轻声开口。
片刻后,黄祖在几名士兵的推搡下进入厅中,见对方一脸倔强的抬头45度斜视上方,气的王威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黄祖,见到益州来的赵将军因何不跪?”
“我一荆州人,凭什么要跪一个益州来的人什么赵将军?”
身后士兵见状,便准备踹其腿弯,赵云则摆了摆手,示意士兵先退下。
随后好整以暇的看向黄祖。
“说吧,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兴许本将会饶你不死,也未可知。”
“要杀便杀,无需多言!”黄祖梗着脖子气愤开口。
“好好好!”赵云一边鼓掌,一边连说了三个好!
“看面相云比黄将军小上许多,暂且称呼黄将军一声祖兄!
祖兄,方才云便没想明白,你所谓的‘忠’到底值得是忠于哪儿?
大汉?
刘表?
刘备?还是说你当我等皆是三岁稚童?”
见黄祖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赵云起身,来到黄祖身旁小声耳语几句。
“什么?黄口小儿,你居然用我上万战士的生命要挟我?”
“非也,云只是说,你若一死倒是落个痛快,但你的家人呢?跟随你一同前来的数万将士又当如何自处?
好了,祖兄知道什么说什么吧,而且,我家殿下惜才,黄兄的水战能力放眼天下都数一流,何不归降我家殿下?而且就如同云方才所言,祖兄这等人物难道就甘心就此死去么?”
见赵云说了这么多,黄祖还准备反驳,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任何话语。
片刻后长舒口气,苦笑着开口说道:“将军说得对,对于黄祖来说,哪还有什么忠心可言?先是大公子,随后又是刘备,最后甚至受其蛊惑直接攻打荆州,哎,将军有何话想问,但说无妨,只望日后弘农王可以给在下一席之地便可!”
“好,痛快,来人,将黄将军松绑,看座!”
做完这一切后,赵云这才开口询问:“你们此次共出动多少兵马?”
“二十万!此次出兵我们是兵分两路,我带领着原大公子手下十万人马负责攻占南阳郡,而刘备则亲率十万大军,出兵南郡,目标是襄阳、江陵!”
“十万?黄将军莫非是在消遣赵某?十万人便敢进攻襄阳?”
“哎,按照原本计划,宛城太守刘虎以前曾是黄某属下,经过暗中联系已然答应投城,而十五万人拿个新野也算轻而易举,届时我在携大军南下围困襄阳,也不算难事。
只可惜赵将军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原有的布置。”
赵云点点头,也认同了黄祖的观点。
“也就是说黄兄已然得到宛城?”
“嗯,不错,但我也怕刘虎对我只是虚与委蛇,未免临阵倒戈,黄某也只能临行前留下两万人,由黄某手下大将苏飞统领,名义上虽然是助其协防,但实际却是为了监视。”
“现在江夏我还有多少人?”
黄祖思索片刻,这才不确定的开口“应该只有不足万人!”
“这么少?”
“此次对于刘备来说,本就是放手一搏,那还考虑的了这么多?等等…赵将军的意思是…准备攻占江夏?”
…
荆州-襄阳
“文聘那边情况如何?”
“禀大人,仍在对峙之中,不过刘备手下关羽、张飞皆当世万人敌,在加亲率的万兵马,文聘、霍峻也只能便战便退!”
好的,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送走斥候后,厅内只剩下刘表、何思安二人。
“闲侄,怎么办啊?”
“诶,皇叔切莫惊慌,不行便让二位将军快些回返,仪仗襄阳城的坚固,哪是刘备的十万兵马可以功打的?”
“哎,但愿吧,若是不可为之时再说…对了,反倒是连累皇侄,陪我这半截身子都没入棺材里的老人一同担惊受怕!”
“皇叔哪里话?思安只恨自己武功低微,不能亲上战场。皇叔也不必惊慌,刘备区区十万兵马,怎可能对襄阳造成威胁?而且如同先前思安所言,思安手下赵云、张任二人各带五万兵马,相信也就这一两日便可解除荆襄危局。”
“话虽如此,只是心有不甘,表经营荆州二十载,遇事居然还需黄侄帮衬,有何事,皇侄但说无妨!”
既然二人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何思安也开始说起正题。
“皇叔,我记得我们之前商议过,不知你有何看法…”何思安挠了挠头,有些忐忑。
刘表笑着摇摇头,开口说道:“世易时移,谁成想这短短几日发生这么多事情,令表甚为心累,先前所言的荆南四郡如今看来,倒是有些不妥!”
“哦?不知皇叔此话怎讲?”何思安诧异的看向刘表开口询问。
“呵呵,皇侄这是明知故问…”
说着,在书案旁拿出一个打印递给何思安。
“此乃荆州刺史的官印以及兵符,不知皇侄意下如何…”
…
刘备中军。
刘备在主帐中,急的来回跺步,思考者接下来的对策,自己这边之所以杀的聘等人连连后退,但却一直没有彻底击败,主要原因便是他们在等,等着黄祖那边大军率先攻打襄阳,这样一来刘备便可坐收渔翁之利的同时,减少自家伤亡。
而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人为至,声音却传来。
“禀大人,最新消息!”
几个呼吸后,斥候终于进入到主帐之内。
“禀大人,新野哪边哨探传出消息,昨日黄祖大军在新野大败而归!八万精兵如今大半被俘!”
“什么?”听到此消息,刘备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这般突如其来的发生。
“快去叫陈宫!”
约莫一刻钟后,陈宫终于赶了过来,刘备将刚才斥候所言又重复了一遍,这才开口询问:“公台,现如今黄祖被俘,只留下我们十万军马该当如何啊?”
闻言,陈宫也是一愣,一颗心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