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提出三年之期,是考虑到现在的处境,要稳固地位,安心应对曹丕、曹植的竞争,也是为了保护夏侯涓,不让她卷进来有危险。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夏侯涓毕竟只有十二、三岁。
虽然在这个年代,这个年龄女子也可以结婚。
但他毕竟是从穿越而来,受过现代文明教育,对幼女下手的事,实在做不出来。
“我愿意,就是三十年,我也等!”夏侯涓坚定地抬起头看着曹彰。
曹彰颇为感动,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将娇小的她搂在了怀里。
夏侯涓扎在曹彰的怀里,感受着他宽厚且温暖的胸襟,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天地间再无他物,静静地享受着属于他们的温馨。
“咳……咳……”一旁的夏侯霸忍不住发出了几声轻咳。
听到他的提醒,曹彰和夏侯涓才回过神,赶忙分开。
夏侯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两抹红霞直接挂上了脸颊。
“子文,你今天对涓儿所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将来有一天,你要是敢对涓儿不好,可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不饶过你。”夏侯霸提醒着曹彰。
“仲权放心,此生我定不负涓儿。”曹彰十分认真的回应。
“涓儿,子文已经没事,我们回去吧。”夏侯霸招呼着夏侯涓。
夏侯涓轻轻点头,随后回头看着曹彰的眼神却是依依不舍。
“仲权,我有两件事需要你帮忙。”曹彰看到两人要走,赶忙对夏侯霸说道。
“咱们兄弟之间还说这种话?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夏侯霸一口答应了下来。
“二哥死了,父亲安排我们为他守灵,我暂时不能离开许都。”
“但这件事又很着急,我希望你可以安排人,到颍川郡的长社县,帮我找一个人。”
“不就是找个人吗,包在我身上,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夏侯霸问道。
曹彰介绍着:“他的名字叫徐福(徐庶的本名),在中平末年杀人后更名改姓去了他处。但他还有个弟弟叫徐康,陪着他们的老母留在长社,你务必帮我找到他们母子。”
想到谋士人选,曹彰第一个就想到了徐庶。
历史上的徐庶,在诸葛亮出山之前,作为军师曾经帮助刘备多次击败曹军的进攻。
归顺曹操后,最后官位做到了右中郎将,御史中丞,足见他在政治上也有一定的能力。
这样的人才正是曹彰现在最为需要的帮手,只不过从时间推算,此时他应该是在荆州,跟着司马徽学习。
但他为人至孝,历史上就是因为曹操掳走了他的母亲,才离开刘备归顺曹操。
曹彰虽然不愿效仿曹操的做法去要挟徐庶,但是通过徐母来争取他,却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所以第一时间就希望夏侯霸帮忙找到徐母。
“这个徐福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这么着急要找他?”夏侯霸一脸疑惑地问道。
曹彰故作神秘地回应:“天机不可泄露,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总之你帮我找到他母亲的住所就好,但千万不要惊动他们。”
“好,知道了,你说另一件事是什么吧?”夏侯霸答应下来。
曹彰凑近夏侯霸,压低声音地说道:“第二件事就是你帮我从夏侯家挑选一批忠心听话的下人,把我现在府里的下人全部换掉。”
原主头天晚上和曹铄一起喝到烂醉,被人送到皇宫别院万年公主的床上却无人阻拦。
这就说明曹彰身边的下人,早就被曹丕收买,才会去配合他的行动。
为了杜绝他们以后再配合曹丕陷害自己,将他们全部换掉是当务之急。
“我把我贴身的下人都给你换过来,他们保证忠心。”夏侯霸没有多问,一口答应了下来。
曹彰感激地拍了拍夏侯霸的肩膀,彼此之间的兄弟情谊,让他无需多说感谢的话。
“子文,事不宜迟,那我现在马上就去安排,你先回府,我随后就带人过来。”夏侯霸拱手向曹彰道别之后,飞身上马。
曹彰牵着夏侯涓的手走到她的马跟前,弯下腰,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夏侯涓抱起来,动作轻柔地放在了马背上,扶她坐稳。
“涓儿,回去时候路上小心。”曹彰叮嘱着夏侯涓。
“子文哥哥,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让涓儿担心。”夏侯涓不放心地叮嘱着曹彰。
她的眼圈微红,显然不舍得刚刚和曹彰见面,却马上又要分开。
曹彰看着夏侯涓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开口轻声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子文,你这说的是什么呀?一会儿云,一会儿星,又是鹊桥的,到底什么意思?”夏侯霸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
“哥,你平时就知道舞枪弄棒,就是不肯好好读书。”
“这段话表面是说牛郎织女的故事,其实却是歌颂坚贞忠诚的爱情,这是子文哥哥希望我安心的意思……”夏侯涓声音慢慢变小,看着曹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子文还不是只会领兵打仗,几时会吟诗作赋了?这段话还不知道他从哪里抄来的呢。”夏侯霸不服气地回应着。
“这首词读来感人至深,柔情万种,但用的却是双调,五十六字,仄韵,似乎从来没人用过这种曲调。”夏侯涓小声地嘀咕着。
“没错,这是我自己所创的一种词牌,我给它起的名字叫鹊桥仙。这首词也是我自己写的,叫《鹊桥仙.纤云弄巧》”曹彰向夏侯兄妹做着解释。
曹彰脸不变色心不跳,充分地展现了一个文字搬运者的优秀素质,大方地把后世文人作品据为己有。
“你创的?你啥时候有这个本事了?”夏侯霸完全不相信曹彰所说。
“怎么着,允许子桓在《相和歌》中创出《平调曲》,写出《燕歌行》,我就不能潜心研究,自己创出一种词牌?”曹彰振振有词地说道。
“就是,子桓哥哥、子建哥哥都是诗词歌赋无所不精,子文哥哥和他们一奶同胞,为什么就不能写出这样好听的词?”夏侯涓也附和着反驳夏侯霸。
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现在就开始帮着夫君打压哥哥了。
夏侯霸面对两人的夹击,一脸的无奈。
“行,能写,能写。等以后让子文天天给你写,现在先回去办正事吧。”夏侯霸催促着。
夏侯涓点了点头,回头再次看了曹彰一眼,轻声复述了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催马向前而去,夏侯霸也催马跟了上去。
曹彰站在原地,目送着二人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