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珩说完,凉薄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不等李容卿说话,便已经翻窗而走。
盯着窗外,直到宋景珩的身影消失不见,李容卿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翻身下床,夜晚的凉风一吹,她瞬间觉得轻快许多。
她成功了,从此,只要用得着宋景珩,就只需将门口的摇椅正对大门就行,虽然不小心将自己搭了进去,可好在结果是值得的。
整整一晚,李容卿躺在塌上燥热难耐,翻来覆去,直到清晨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静的日子只过了两日,第三日清晨,李容卿还在睡,卧雪得了什么天大的消息,急匆匆的便在门口叫喊着。
李容卿被喊醒,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眉心,吩咐卧雪进来。
卧雪一张脸粉雕玉琢,又艳艳的浮动着几分红色。
“夫人,有消息,天大的消息!”
李容卿狐疑的看了卧雪一眼,朝着她使了眼色。
卧雪识趣的将门口的婆子丫头遣散,然后过来将门关紧,和李容卿说起了悄悄话。
“怎的,捧月阁那边又闹起来了?”
李容卿叹了口气,有些慵懒的瞧着卧雪。
她还以为经过紫鹃的事情,沅蔓能安分一些,可谁知,才被那婆子磋磨了一日便有些受不了了。
听说柳君召回来了,日日在房里闹着,说见柳君召,可柳君召只是睡在厨房,除了每日吃些李容卿送去的点心外,谁也不见。
“不,已经不闹了,今日十分乖巧,两个女夫子都说,瞧着像一夜之间转性了,规矩礼数样样做的都是顶好的!”
“哦?”
李容卿眸子一亮,突然来了兴趣,将卧雪拉过来,俩人细细琢磨研究着。
“夫人前天夜里从元熙县主家回来,不是让奴婢去打听,那夜发生了什么事嘛,那元熙县主家里将消息层层封锁,奴婢更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一个小厮那里打听到。”
“原是那夜,元熙县主给自己和宋一司下了药,可是怎么也没找见宋一司的人,便阴差阳错和个富商的儿子成了好事。”
李容卿不由得感慨命运弄人,想起那夜场景,她还以为元熙被自己截胡之后便安然无恙了,谁承想,还是逃不开做姑子的命运。
可即便如此,又和捧月阁的那位有什么关联呢?
“夫人你猜,这事情如何闹得什么模样?”
李容卿皱眉想了半分,摇了摇头。
卧雪得意的站起来,脸上笑更是止也止不住。
“那富商的儿子被查出来和当年抄家的夏家有些关系,因此第二天早上在元熙县主府上闹了一通便翻墙跑了,直到现在也没了踪影,这下元熙县主在府中估计眼睛都要哭瞎了。”
夏家?
李容卿缓缓琢磨起来,那岂不就是沅蔓的本家?
李容卿猛地想起,前世自己做游魂时,常见沅蔓身侧有一男子,称她姐姐,且相貌身材,都与沅蔓十分相似。
这么说来,这富商的儿子,很有可能就是沅蔓的弟弟,夏念初!
好啊,难怪今日突然乖巧了起来,倒是想救弟弟了。
“既是如此,便随我去瞧瞧沅夫人吧,她一个人待在捧月阁,可别给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