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彼此气息缠绕,“商姝,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他眼神好似会拉丝,缠缠绵绵的,像一把撩人的钩子,勾得你心里发痒,“让我茶饭不思,一天到晚都想着你。”
江厌离边吻商姝,边诉说着思念。
商姝眼神迷离地注视着江厌离,心跳微微加速。
之前的他从不说这种话的,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
商姝有点抵触这样的江厌离,感觉就像是,他们在谈恋爱似的。
可是……
不是呀。
他们不是在谈恋爱。
既不是情侣,就不该说甜言蜜语,应该只做不爱。
陆淮安现在对商姝的事情极其的看重,尤其是对她和江厌离私会的事情,尤为上心。
商姝今日从老宅出来后,他便让人一直盯着绣坊盯着她去向,让其看到有什么异常,立即通报给他知。
就在刚刚,他接到了那人打来的电话,说他透过望远镜看到了绣坊二楼工作间有男人抱着女人在接吻的画面。
陆淮安一听到这话,不由想起之前在休息间听到的动静,脸色当即暗沉了下来。
是他高看商姝对他的爱了。
她竟然在那个时候,就让江厌离住到绣坊去了,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整日与其幽会!
她已经不像是在报复他,而是沉沦其中了。
想到这一星期以来,无论他怎么对她好,商姝都始终带着拒人之外的疏离,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对他露出爱意的眼神,对他释放的柔情攻陷完全不为所动,陆淮安是真的破防了。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直接驱车杀到了绣坊。
灯光通明的休息间里。
女人的衣物和男人的衣物凌乱地堆积在一块。
商姝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
后腰那处又湿又痒。
是男人正在亲吻她的腰。
她不懂江厌离这是什么怪癖,怎么对她的腰,如此痴迷。
他都吻了她的腰快十分钟了……
皮都要被他吻秃了。
偏偏后腰又是她的敏感点,商姝被吻得颤栗不已。
她仰头,轻轻哈气,“不要再吻那里了……”她快受不了了。
江厌离大概是见她差不多了。
也不再继续。
他将她翻过身来,倾身向前,正要开动,谁知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一到达绣坊,陆淮安下车直奔二楼商姝的工作间。
他一脚踹开商姝休息间的门,怒不可歇地低吼,
“商姝,你竟敢——”
话还没说完,陆淮安就蓦地定在了那。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被人打开。
穿着冬季睡衣,披着一头湿发的商姝走了出来。
看到站在门口,脸色黑得跟涂了黑炭的陆淮安,商姝一脸诧异,“你怎么在这?”
看了看躺在床上,披着一头齐肩中短卷发,面容甜美可人的任初薇,再看看浴室门口,出水芙蓉,满是疑惑表情凝着他的商姝,陆淮安气焰蓦地消散,神色隐隐带着几分尴尬。
此刻的陆淮安想把那个给他报备情况的人掐死。
什么男人女人亲吻?
他眼瞎?
清咳了两下,陆淮安回复商姝,“奶奶让我来接你回老宅。”
商姝凝眉,“我给奶奶打过电话,说我闺蜜来了,我今晚不回老宅住,奶奶没跟你说吗?”
陆淮安神色愈发尴尬,他掏出手机,见还真有陆老夫人打来的未接来电,他尴尬解释,“奶奶确实给我打电话了,是我没注意,没接听到奶奶的电话。”
商姝颔首表示明白。
见是自己的人搞错了,陆淮安只好溜了,“你们聊,我先走了。”
“好。”商姝目送他离去。
陆淮安走后。
商姝拧了拧眉。
床上的任初薇则是支起身,面带沉思地睨着发梢还在滴着水的商姝,
“他是不是知道你外面有人了?看他刚刚那架势,摆明就是来抓你奸的。”
“大概是吧?”
刚刚陆淮安那句未完的话,商姝是听到了的。
如果不是任初薇今晚忽然来找她,打断了她和江厌离的情事,只怕此刻她已经被陆淮安‘抓奸在床’了。
十五分钟前。
就在江厌离准备开餐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娓娓动听的女音,“姝姝,你睡了吗?”
听到闺蜜的声音,商姝吓得一把推开了身上准备进攻的江厌离。
临门一脚被打断,江厌离侧躺在床上,手托着脑袋,深邃艳丽的脸庞写满了不悦。
商姝从床上爬起来,她边爬边对门口的任初薇说,“你等我一下。”
回应完任初薇,商姝扭头看向身侧的江厌离。
他身上没盖被子,身无寸缕,昂扬的大家伙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商姝的眼眸。
商姝脑袋瓜子轰的一声,宛如开水滚开一般,耳朵和头顶好似都会冒烟了。
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耳根更是直接通红。
突然对上如此刺激的一幕,叫商姝的心脏都差点飞出来,她赶忙别开头。
手忙脚乱地将地上江厌离的衣服捡起来丢给他。
嗯,特别准地盖住了某个正在跟她打招呼的大家伙。
“快把衣服穿上。”商姝催促。
江厌离虽不爽,却还是拿起衣服,套上了。
等两人都穿戴好,商姝讨好地过来亲了亲江厌离的唇角,“今晚我陪我闺蜜一夜,明天再去你那好不好?”
任初薇是从深州市的其他地区过来的,每次过来她都会留宿她这里。
她好久没和任初薇一起住了,之前在温泉酒店的那两日,都被江厌离给霸占了,今儿说什么,她也得陪闺蜜了。
男人哪有闺蜜重要。
江厌离也知晓今晚是没法吃到肉了,他虽可以胁迫商姝过去,但她若心不甘情不愿,做起来也没劲,还会搞得他在逼良为娼。
“明晚,不管我做几次,你都不许喊停。”
江厌离直接坐地起价。
商姝头皮发麻,却不得不应下,“好。”
临门一脚被迫刹车,到底是叫人不爽的。
临走前,江厌离一把扣住商姝的后颈,缠缠绵绵地吻了她一分多钟,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然后出去开门离去。
门外的任初薇看到江厌离从商姝的休息间出来时,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商姝出来看到闺蜜震惊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出声说道,“你等我一下,我送下他就上来。”
商姝到底是不敢让江厌离一个人下楼,她得去掩护他。
将江厌离送走。
商姝回到二楼。
任初薇坐在她绣棚前的凳子上,满是震撼地看着她,她竖起两个大拇指,夸她干得漂亮,
“姐妹,牛啊!都把情夫往家里带了,你可太争气了,就该这样,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头顶绿着。”
陆淮安出去绣坊后,直接把那个害他出糗的人狠狠揍了一顿。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我真的没骗您,我真的看到他们在接吻了。”
“接你妹,那是她闺蜜!”
陆淮安双手叉腰,气得胸膛不断地上下起伏。
“闺蜜?!”
那人瞳孔瞪得大大的,随后他又摇头,“不对啊,闺蜜和闺蜜会亲嘴吗?而且从影子来看,那就是个男的啊。”
陆淮安,“可现在躺在她床上的人,就是她闺蜜,你怎么解释?”
那人挠了挠头,呐呐,“会不会是你太太知道你派人监视她了,所以提前找人来演了场戏?”
陆淮安顿了顿,又觉得男人没道理骗自己。
难道真的是商姝发现了他派人在监视她,所以临时找任初薇来演了场戏给他看?
陆淮安觉得这不太可能。
商姝不像这么精明的人。
但如果是江厌离的话,不是没这个可能性。
江厌离这人素来狡诈……
一时之间,陆淮安也不确定,商姝到底有没有把江厌离领去绣坊。
他只能让男人继续监视着商姝。
“下次最好有实际证据证明她真的和男人在一起,你再通知我。”
为了防止再一次上演乌龙惹自己尴尬,陆淮安特意又嘱咐了一句。
男人点头,“是。”
交代好男人,陆淮安胸口堵着一股郁气坐上跑车,然后轰轰离去。
此时绣坊二楼的休息间里。
任初薇和商姝正一起躺在床上。
任初薇侧身过去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颇为八卦地问商姝,“你对你那个出轨对象,什么感觉啊?”
商姝闻言愣在了那。
对江厌离什么感觉?
起初她是排斥抵触与他周旋的。
每回与他接触,她都感觉像是走在钢丝上。
但同床共枕了几个月,她似乎习惯了夜里有这么一个人拥着她而眠。
喜欢吗?
好像并没有。
江厌离不是她可以喜欢的人,他们是不可能长相厮守。
爱而不得太痛了。
她经历过一次,不想再来一次。
商姝回答任初薇,“没什么感觉。我和他,不过是威逼胁迫的关系。”
“他长得这么好看,你就没有一丝心动?”任初薇不太相信。
商姝闭眼,“没有。”
任初薇佩服,“还是你有毅力啊,要是换做是我,整天和这么一个大帅哥同眠共枕,肯定抑制不住心动。”
“睡吧。”
商姝似乎不怎么想聊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