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这么多年只希望大夏复兴,等候多年终于见到了这次曙光,日后大夏复兴自然有望再也不用畏惧边境妖族的侵袭。”
此人乃是朝中丞相,多年来宦海沉浮早就养成波澜不惊的性格,如今在朝堂上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儿哭得痛哭流涕,甚至涕泗横流,用袖子擦着眼泪和鼻涕混着,让人看了无不惊叹。
“有了此物日后便能光复我国,倘若再有谁胆敢前来冒犯,便会被斩立决,而我国将会有更多子民能受到此物恩惠,不管是修为在什么阶级的人都有机会迈入修炼之路。”
许多人生来就没有任何的能耐,只能做个平头百姓,一辈子籍籍无名。
如今得到此物自然是让人震撼不已,不少人都为此震惊,唯独一旁的吕惠卿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既是贪婪又羡慕地看着夏凌轩手上的宝贝担当,目光微微上移,看着夏凌轩那张得意的面孔顿时充满了恨意。
在袖子之下,一双老手紧握成拳,额前青筋勃起,却还是要在众人面前隐藏情绪,双眼微眯成一条缝,像是一条贪婪的毒蛇,冷血地吐着信子,倘若找到合适的机会,便会将其一口咬断脖子。
可如今,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夏凌轩得到至宝。
“太子殿下果然是年轻有为,为了能够得到此等宝物,属实付出太多,那地下可是拥有着一条灵脉,更是被本朝百姓称之为龙脉,为了能得到宝物,甚至不惜挖断地下的灵脉,毁了我朝延续多年的龙脉,此等勇气属实难得!”
吕惠卿稀奇地走上前替夏凌轩心疼着,甚至为夏凌轩说着好话,可有些人自然能听懂其中话里的意思。
所谓的龙脉可是一国之本,倘若有人将龙脉给挖断,那不意味着要将整个王朝覆灭吗?
“太子殿下甚至为了能够光复整个大夏,不惜抗旨不尊,此等勇气确实是值得嘉奖,吾辈之楷模也!”
吕惠卿将夏凌轩高高地捧起,眼中却没有一丝敬佩的意思,想趁此机会揭发检举,更是对夏凌轩和皇帝之间的父子关系进行挑拨离间。
随即又叹了口气,提起了四皇子。
“只是可惜四皇子一直碍于龙脉,从未动过手,更是不希望挖掘这块儿土壤,从而造成此处有喷泉,以免淹没了整个都城,以小搏大也。”
通过二人的对比,很快大家都认为四皇子是个知轻重的人,而夏凌轩平日里就纨绔嚣张,自然是个肆意妄为之人。
可这毕竟是皇帝的家事,究竟更爱哪一个儿子,也不是他们这群朝臣能够评论的。
岂料,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仿佛充耳未闻一般,脸上仍是保持着一丝沉默之色。
他只是用慈爱的目光看向夏凌轩,眼中更是满满的激动与兴奋。
没想到这只能在卷宗甚至画本上看到的东西,今日竟被夏凌轩呈上来,更是没想到此物能给整个大夏子民带来如此深厚的福祉。
“此物果真是至宝,快快呈上来,朕要亲自看看这物件!”
夏凌轩看得出来,不少人对自己有着很大的意见,尤其是吕惠卿,一双眼睛阅读地盯着自己,恨不得要将自己戳穿两个血窟窿。
而皇帝则是满脸的大喜过望,不承想这种宝贝都能被挖掘出来,甚至根本不理睬众人的众说纷纭。
夏凌轩一脸乖巧地将此物交给了太监,当这东西被太监端到了皇帝的面前,顿时让皇帝眉头拧紧。
但脸上仍是保持着喜悦之色,而皇帝则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手上的东西。
他沉默地端详着麒麟萧,虽说是上古神器,但也不知究竟是被尘封多少年,又或者是经历了多少,竟感受到了一股凛然的杀意。
可皇帝心中自有着算盘,随即抬起头反反地看向夏凌轩。
“此物乃是你所得,不知你有何打算呢?”
论功行赏,这也是夏凌轩的东西,更何况夏凌轩会为本朝太子。
这东西若是交到别人手上也难免会众说纷纭,而皇帝自身的能力有多强,更是不想将此物留在身边,但也想趁此机会观察夏凌轩的心思。
可没承想夏凌轩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贪婪和紧张,也没有意思,想要将此物占为己有的意思,反倒是十分平静,面上波澜不惊。
他默默地跪在地上,随即一脸平静。
“此物虽是儿臣所得,但对儿臣并没有太大用处,愿意将此物上交国库,有朝一日定会在命定之人的手上发挥它的价值。”
早在之前夏凌轩就看出皇帝的心思,倘若这东西真要给自己,甚至不想被人夺了去,夏凌轩自然会暗中进行。
如今又是当着众人的面儿抗旨不遵,这是对皇权极大的挑战,他自然不希望因为此事得罪了皇帝,倘若日后登基,此物也是辗转到了自己手上。
“儿臣不过是一介草包,没有太大的博学和见识,倘若能交到有缘之人手,定能带领着大夏国千秋伟业,更能让所有子民都获得福祉。”
夏凌轩顿时变得十分谦卑,也趁此机会恭维着皇帝。
“儿臣不过是不学无术之辈,如今更是堪堪得以学习,日后也应当要向父皇看齐,父皇乃是一代明君带领着大夏国勇往直前,更是立于不败之地,儿臣自认为天资愚钝,不配拥有此等宝物,也希望陛下能够进行处置。”
君是君臣是臣,在朝堂之上自然是君臣相称,至于父子之间的情谊更是不得显露半分。
可夏凌轩的这番话一下子格局打开,也让朝中所有臣子纷纷赞叹不已。
“太子殿下年纪轻轻便能看到大夏国的曙光和未来,果然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今日得见太子殿下已经没了往日的稚气,我真是英雄出少年竟能得到如此宝物,竟没有一丝贪婪之心,这乃是子民的万福。”
不少人对此纷纷夸赞着,此起彼伏的夸赞声并未让夏凌轩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反倒是仍保持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