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微微顿了一下,而后轻轻点头。
如果真的没办法参军,他只能去做游侠了。
游侠跟军武不同,虽然自由,但终究势单力薄,在大范围的混沌中,很难发挥作用。
击杀混沌的主力还是士卒。
“这个给你。”
阿月递过来一枚玉符,在篝火的映衬下,这枚玉符散发出圆润的光泽。
这是阿月随身佩戴的玉符。
在这个世界,玉器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代表着身份和地位。
“有了它,你就不算是流民了。”
看着阿月清澈的眼神,阿飞没有伸手去接。
这枚玉符对阿月而言肯定十分重要。
“拿着吧,等你哪天成为大将军了再还给我。”
阿月强行把玉符塞进了阿飞的手中。
感受着手中的温暖,阿飞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小月!”
“你在哪里?!”
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阿飞朝外看去,上百个火把遍布在山林中。
“你的家人过来了。”
阿飞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破庙的后面。
“我们有缘再见!”
说着阿飞转身躲到了破庙后面。
即使是他救了阿月,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二人深夜中共处一室。
这对她的名声不好。
阿月想要拦住阿飞,她不在乎这些,阿飞救了自己,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想要让父亲把阿飞举荐到龙捷军。
她虽然没有目睹阿飞的战斗经过,但能够战胜那四人,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这份实力进入龙捷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是看着阿飞毅然决然的背影,她终究没有叫住他。
或许他是想着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爬上去。
阿飞刚刚躲到破庙的后面,阿月的家人就来到了这里。
见阿月没有受伤,一个个都放下心来。
当问到阿月是怎么脱困时,阿月只说被路过的游侠给救了。
等到众人远去,阿飞才从破庙后走出。
看着手中玉符,紧紧的攥在手心。
......
“到底是谁?”
在阿飞战斗的地方,龙武触摸着那些树干。
在视察军营结束之后,龙武从这附近返回。
在寂静的树林中,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军阵的气息。
原本他以为是有人在埋伏他,只是派出去的斥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龙武知道自己的感觉错不了,随即亲自来到了这个位置。
而后就看到了阿飞他们战斗的痕迹。
只是经过野兽的侵袭,四人的尸体早就残缺不全,阿飞他们的痕迹也被野兽给弄乱。
即使如此,龙武依旧能从这些树干上感受到一缕残存的军阵之力。
能够用军阵之力影响这些树木,对方的兵法造诣非同小可。
龙武带兵十几年,更是从小就研习兵法,即使如此,他也是刚刚达到利用军阵控制林木的水平。
他没想到在龙城之中,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军阵高手。
只是很可惜,他与对方失之交臂了。
至于阿月那边,包括他的家人,都对这天的事情守口如瓶。
野外遇袭,对于一个女孩来说,终究不是那么好听。
人言可畏,流言可不在乎什么是真实的,只会往人们想要的结果传。
第二天,阿飞收拾了一下行头,拿着阿月给的玉符,再次来到军营之中。
这一次守卫没有再拦他,看到他身上的玉符,只以为他是落魄的贵族。
“叫什么名字?”
“阿飞。”
典籍官抬头看了一眼阿飞,跟他对视在一起。
“嗯?懂不懂规矩!”
见阿飞不为所动,典籍官显得有些不悦。
阿飞当然懂规矩,这是在向自己要好处呢。
只是他现在身无长物,怎么可能拿的出钱来贿赂他。
“我看你这玉符挺不错的。”
典籍官上下打量着阿飞,很快就发现了那枚玉符,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
只是阿飞怎么可能把玉符给送出去,这是阿月送给他的。
“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说着阿飞把玉符揣进了怀里。
“哼!”
见阿飞不识趣,典籍官冷哼一声。
“阿飞是吧,你被分配到粮秣营,拿去报
道吧。”
说着随手扔给阿飞以内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粮”字。
阿飞见是这个结果,根本无可奈何,只能捡起地上的木牌,前往粮秣营报到。
粮秣营,是运输粮草的部队。
虽然只是运送补给,不用上前线战斗,听上去没有什么凶险,但是老兵们都知道,粮秣营是最不讨好的一个地方。
粮秣营不仅要面临敌人的侵袭,还要跟恶劣的自然环境为敌。
一旦遇到暴雨山洪,或者劫匪肆虐,很容易贻误军机。
那时候粮秣兵就只能背锅,被处以军法。
而粮秣兵也是最难获得军功的,基本上就是战场上的肥肉,稍有不慎,就会被敌人给吞下。
所以但凡有一点能耐的士卒,都会想尽办法逃离粮秣营。
毕竟在战斗营中虽然会直面敌人,但升迁的机会也大。
在粮秣营中,指不定哪天就背锅而死,一辈子难以出头。
阿飞虽然不明白里面的门道,但从典籍官的表情他就能看出自己是被穿小鞋了。
果然,当阿飞来到粮秣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群老弱。
如果不是惦记着那点军需,他们恐怕早就退伍了。
“呦呵,稀奇啊,咱们粮秣营也来新鲜血液了!”
看到阿飞过来,一群人露出饱含深意的笑容。
阿飞虽然有些瘦,但个子却不低,属于精瘦的类型。
他这样的体格,纵使进不了第一梯队,排在第二梯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现在却被安排到了粮秣营,显然是有人看他不顺眼。
“小子,来了粮秣营就不要想太多了,这里虽然没什么机会,但是也不像外人说的那么不堪,跟着哥儿几个混,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这几人显然都已经习惯了粮秣营。
这里没有什么晋升的机会,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对于阿飞的到来,几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抵触。
甚至都多多少少对这个年轻人有点兴趣。
想当初,他们进入粮秣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青葱少年,转眼间已经几十年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