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的眼神异常坚定,不容动摇,他像是警告又像是求助似的。
范丽一瞬间看不明白他的想法。
但的确她没有办法直接将杨婧旖给带走。
除开自己没有监护权之外,在法律上得不到支持,另外在杨家人面前想将人带走那真不是一件亦事。
而此时小婧旖也因为伤心过度在病房里面哭晕了过去。
众人都非常着急的前去将她送往新的病房。
范丽和杨老爷的周旋被杨婧旖晕倒而暂时休战。
杨家人也不知道是惺惺作态还是真的关心,杨老爷和他的好友凌律师也来了,另外还有杨天强和杨天志的老婆也在病房里面呆着。
除了杨天强其他人都很关心杨婧旖的状况。
范丽看着这一场景一时间,心里冷笑。
她依旧是相信陈雨蝶的,这样一大家子的人,要是真是重情重义的,陈雨蝶何故落到今天这样的结局。
范丽实在难忍,她便独自一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默默流泪。
过了没多久,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范丽的头顶传来。
“范小姐,方便到别处说话吗?”
范丽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是杨老爷子身边的人,她不知道此人是谁,有些错愕。
只见凌律师压低声音道:
“我是杨老爷的律师,方便道其他地方谈话吗?”
凌律师边说的时候便用眼神观察着病房里的动静。
应该是怕有人出来。
范丽想了一下,点点头。
两人来到了医院外面公园里一出比较僻静的地方。
在这一处绿荫底下,凌律师将之前杨老爷在道医院来之前同他说的转述给范丽。
“范小姐,杨老爷在来之前已经知道你这次回国是为了陈雨蝶和婧旖的。”
“料想到今天这样的情形,所以让我找个时机,将下面的话转达给你。”
范丽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认真的听着。
凌律师神情认真的继续道:
“雨蝶这件事,他为了息事宁人已经尽力将消息封锁起来,没有外传。”
“这是目前对她的声誉最大的保护,也是对杨氏集团的保护。”
“杨氏做到今天这样,不容易,不希望因为这样的事情,将它击溃了。”
“所以大局来讲,他都不可能让您带走婧旖,这样外人看来定会察觉到不对劲。”
“另外杨家大公子前段时间才......”
说到这里的时候凌律师都哽咽住了。
他继续说道:
“所以这几天持续都有媒体关注,就算陈雨蝶的事情被人听了去,但是她因为大公子离世也郁郁而终,外界看来总是会因为真情而淡去她绯闻的可信度。”
“这也是杨老爷对雨蝶姑娘的保护,也是对婧旖的。”
范丽边听着,虽然说也不是没有些道理,但她一点都不甘心,因为这一切好像都在说雨蝶那庄事,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一样!
“但是那都是栽赃在雨蝶身上的啊!不是真的。”
凌律师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点头说道:
“我们知道,但是不知道实情的人,他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悠悠众口怎么能堵住呢!”
“现在婧旖也因为这件事情在学校里被人称作杨家的私生女。”
“要是真的离开了杨氏,那就会让别人认为这件事就是真的。”
“杨老爷他现在还能保护好婧旖,小婧旖能在杨家目前是最好的结果。”
这句话一说出来,范丽就明白了,杨老爷是自己人。
陈雨蝶说的没错,杨老爷子是可以相信的。
这边林律师哽咽了一下说道:
“但......他的时间可能不太多了,最近两个月消磨了不少,身体上面不算太好。”
“他让我跟你说,希望在他离开之后,你能帮助婧旖。”
“他已经把婧旖上大学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了,在江城以她的名义置办了房产,等她满十八岁的时候合同就正式生效。”
此时距离杨婧旖满十八岁还有五个月。
五个月之后杨老爷子也离她而去了。
凌律师继续说道:
“还有杨大公子名下的存款也都全部归给婧旖,存款一共是六百多万。”
“老爷子自己安排了身后事之后,将自己名下的存款也都全数继承给婧旖,一共算上是两千万。”
范丽有些错愕,也疑惑的问道:
“这么细节的东西,杨老爷子为何这么放心的全都告诉我?”
只见凌律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
“老爷子知道范小姐跟雨蝶和大公子的交情,陈家没人了,现在能让他相信的只有您了。”
“今天这样下来,老爷子的确没有看错人,所以他只能将婧旖托付给你了。”
范丽听着吸了吸鼻子,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这边的凌律师继续说道:
“现在杨氏集团的股份已经准备分给二公子和三公子了,为了不让他们觉得小婧旖是威胁,老爷只能这么做。”
“要是杨氏的产业给一
个娃娃,那她未来的处境可想而知,他的两个叔伯不能指望他们能对婧旖好,所以老爷子这只能围魏救赵!”
说完之后,凌律师叹了一口气说道:
“现在看来这确实是不错的注意,暂且让二公子没有将目光放婧旖的身上,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范丽非常气愤的说道:
“这杨天强为了财产,连自家人都要坑害!老爷子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是捏造的?”
凌律师摇摇头:“当时二公子将那个男人带回来,发生了认亲事情之后,杨老爷就派人去查过,都没有查到。”
“只知道他的确是陈老爷用过的司机,杨老爷也的确是见过。”
“后来那人就销声匿迹了,想查也找不到人了。”
“他也找了二公子问话,二公子跟他说,是司机找上了公司,他为了不让他在公司宣扬,才将他待会杨氏公馆,当中对峙。”
“据他所说是怕杨大公子真的被蒙骗,才出此下策,在杨老爷面前态度非常恳切,老爷子也只好相信他。”
凌律师认真的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