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冯一安下班来接人的时候,夏以珍和冯一宁还在津津有味地研究着夏以珍给冯一宁做好的睡衣。
“真的很好看,穿着也很舒服,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的手这么巧。”
冯一宁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夏以珍听了也开心。
“那我再给你和宝宝多做几套,你们换着穿。”
“好啊。”
冯一宁笑着,想了一会儿又道。
“小珍,要不你教我吧,我学习能力挺强的。”
夏以珍想了一下,冯一宁坐月子其实没什么事做,与其每天无聊,不如有点事情打发时间。
“好。”
“好什么?”
夏以珍话音刚落,卧室门就被冯一安敲响。
因为每隔两个小时周婶儿就要把孩子抱上来喂奶,所以冯一宁没有关卧室大门。
冯一安一走到门口就看见冯一宁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夏以珍坐在他旁边。
“小珍说要教我做衣服呢。”
冯一宁笑着对自己的哥哥说。
冯一安一挑眉。
“夏助理,你这业务拓展挺快。”
夏以珍抿抿唇,朝他轻笑了一下。
“行了,要学也得明天再学,今天先到这儿吧,人我接走了。”
说着,他就走到夏以珍身边,拉着人的手站起来。
冯一宁给他一个我都懂的眼神,冯一安也不避讳,一个你真棒的眼神回过去。
这似乎是属于亲兄妹之间的默契,夏以珍站在中间看不懂。
坐在冯一安的车上,夏以珍才开口问道。
“刚才你和小宁姐互相眨眼睛,是什么意思啊?”
冯一安单手握着方向盘,轻笑一声,喉结也随之滚动了一下。
“夸你呢。”
夏以珍皱眉思考了一下,觉得这话不像真的,但又找不出证据。
毕竟是自己问出口的,现在人家说了又不相信,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车子一路开回冯家,冯一安为夏以珍打开车门。
“诶,回来了,今天我给你们做了人参炖鸽子,快来喝汤。”
孙姨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砂锅,摆在桌子的正中央。
“啊?这么补吃了会不会上火啊?”
夏以珍有些犯怵。
孙姨笑着。
“我只炖了参须,放心吧,不会把你烧起来的。”
冯一安拉着夏以珍去洗完手才坐在餐桌上。
夏以珍还没动筷子,冯一安先给她盛了一碗鸽子汤。
看夏以珍小口小口慢慢喝着汤,冯一安十分满意,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怎么突然同意教小宁做衣服?她刚生产,久坐可不好,你们要注意时间。”
夏以珍砸吧了一下嘴,这鸽子汤真鲜,还有一股特殊的香味。
“小宁姐天天待在家里挺无聊的,我就想给她解解闷,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做一些伤眼睛伤身体的事。”
说着,她抬头看向冯一安。
“你不是也想要我给你做的睡衣?正好就有机会做了。”
冯一安听到夏以珍心里想着自己,只觉得一阵暖意在胸腔中流淌。
“好。”
晚上冯一安把夏以珍抱在怀里,夏以珍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但冯一安依然睁着眼睛。
睡觉前,夏以珍硬是让冯一安保证,自己绝不乱来,才让他上床。
而此时,冯一安遵守承诺,绝不乱来,只是让夏以珍枕着自己的臂弯睡觉。
夏以珍睡着睡着,只觉得在这冬夜里,浑身都暖和到发烫了。
“嗯……暖气开太高……”
夏以珍把被子打开,迷迷糊糊地说道。
“不高,和以往都是一样的。”
冯一安的嘴唇凑在夏以珍的耳边,低吟一般说道。
半梦半醒的夏以珍却不这么认为,一定和平时不一样,不然怎么以前不热,就今天热?
她双手撑着床,想坐起来,可手上却使不上力,起了一半,但又没完全起,就又倒了回去。
“好热……一安,开一点窗户。”
冯一安侧过身,看着夏以珍已经泛红的脸,轻声道。
“开窗户容易着凉,我给你扇扇。”
说着,他坐起身准备下床去找扇子,下一秒,却被夏以珍抱住了手臂。
“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别走。”
夏以珍眼睛半闭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冯一安回过头摸了摸她的脸蛋,柔声道。
“小珍,你说过,今晚不乱来,我遵守了,你自己可别忍不住。”
夏以珍一听,就皱了眉。
“我就是想抱抱你,你别多想。”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捏冯一安的嘴唇。
冯一安握住夏以珍的手腕,一把将人安在床上。
“我说我不乱来,可没说你撩拨我我也能坐怀不乱,夏以珍,这次是你自己挑的火。”
夏以珍此时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是热的,急需要一点运动来散发这些热量。
心里权衡了几秒之后,她搂上了冯一安的脖子。
“那往后延一天,明天不能乱来,今晚先不遵守吧。”
说完,还不等冯一安说话,夏以珍就吻上了抱着自己的人。
两人闭上眼睛,沉沦在了温热的被窝里。
冯一安的唇从夏以珍的嘴唇移到下巴,再到脖子。
夏以珍今天乖极了,配合着冯一安,两人褪去身上单薄的睡衣,没有任何嫌隙。
冯一安没有告诉夏以珍,今天白天,他打电话给孙姨,往家里买了几斤鹿肉。
那鸽子汤能这么浓郁,除了鸽子和人参,当然也少不了鹿肉的高汤。
第二天早上夏以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腰上还缠着一只手。
意识还停留在自己昨晚主动抱住冯一安的时候,夏以珍在床上躺了七八分钟才彻底清醒过来,猛地打开自己腰上的手。
“你,你昨晚不是保证了不乱来吗?”
夏以珍坐起来,紧紧抱住被子。
冯一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夏以珍的脸时,又闭眼轻笑了一声。
“小珍,你可不能冤枉人,我昨晚可没有乱来,乱来的不是你吗?”
夏以珍皱着眉,昨晚确实是自己先抱他的,可是,她明明睡觉都很安分,怎么会自己去抱冯一安呢?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但夏以珍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问题出在哪儿。
她不会忘记自己见过的任何东西,但昨天从白鹭湖畔回到冯家别墅,再到晚上吃饭睡觉,都没有任何问题,自己昨晚怎么就……
冯一安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侧身半躺在床上,也不说话,只等夏以珍自己想清楚。
当然,这小脑袋瓜估计想两三天都不会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