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受到一万点暴击,但我还是要祝福小段总和常先生百年好合啊,下面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
司仪一边捂着自己手上的心口,一边还在尽好自己的工作职责。
没办法,这家人给的太多了。
“请新娘抛出手捧花,接到手捧花的人,将会得到来自这对新人的祝福,早日找到也属于自己另一半。”
松子直接窜了出去,跑到了抢手捧花人群的最后。而一边的冯一宁则没什么兴趣,下台去了后面休息室。
段小舞和常容对视一眼,常容点点头。
段小舞一抬手,把手捧花尽力抛到最高。
不出所料,在一群平均身高一米六多的小女孩儿中,松子这个接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儿抢到了手捧花。
花刚一到手,松子就朝余梦琴挥挥手。
坐主桌旁边的余梦琴握紧拳头,对松子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恭喜我们的伴郎啊,在一堆小姑娘群里,毫无悬念地胜出,现在这群小姑娘随你挑了!”
司仪还在调侃着,松子却朝他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
在所有人疑惑又期待的眼神中,松子朝后台走去。
刚走回休息室的冯一宁,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明明这手捧花跟她又没有关系,谁抢到了也不干她的事,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的心跳会这么快?
她手里握着醒酒器,往杯子里倒。
刚倒完一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拿着香槟色手捧花的松子就冲进休息室。
“小宁!”
冯一宁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杯子。
“你……你怎么回事?吓我一跳。”
她皱着眉,想凶却凶不起来,只好拿着另一个杯子开始倒酒。
“我有话跟你说,我……”
“等一会儿。”冯一宁抬手打断他的话。
“我先去给小舞和常容送酒,有什么话……等你清醒了再说。”
说完,她拿着两个酒杯和醒酒瓶就出去了,留下松子一个人在休息室。
看着冯一宁匆匆离开的背影,松子手里紧紧捏着捧花,低声道。
“这是我最清醒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时候,比今天更清醒了。”
冯一宁来到另一间休息室,段小舞和常容已经换好了另一套方便敬酒的礼服。
“小舞,我给你们带了葡萄酒,不会醉的。”
冯一宁一边把酒递给段小舞,一边笑着说,心里却在窃喜。
“是不会醉,没什么酒味,就是后劲有点大,宝宝,你今晚一定会谢谢我的。”
段小舞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拉着冯一宁的手。
“谢谢宝宝,不然就我俩这酒量,今天得趴下。”
冯一宁大方地摆摆手就走了,走到门口时还忍不住捂了捂嘴。
但是走回刚才休息室门前的时候,她又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对看见松子似乎产生了一众恐惧。
松子刚才这么奋力地站在一堆女生中间去抢捧花,哪怕他不说,冯一宁也知道那捧花到底是为了谁抢的。
“有些事,有些人,是很短暂的。如果犹豫之后,反而错过了自己所珍视的,那后面有再好的伤药,都没办法抚平了。”
段小舞的话一直在冯一宁脑子里回荡。
可是,她真的喜欢松子吗?还是只是因为松子在自己眼前出现的时间太多,所以都会产生某种效应。
松子喜欢现在的自己,万一以后自己变了……
被爱之后,再被抛弃的感觉,太让人感到折磨,宋野子永远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冯一宁想得出神,站在休息室门口迟迟没有开门。
而门后的松子也是一样的纠结。
他看了一眼宋野子刚才倒的酒,抬手拿起一边醒酒瓶里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酒不醉人,喝着像葡萄汁一样,味道还不错。
松子在心里默默评价着。
眼神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捧花,松子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放下酒杯,才伸手把花里的戒指取出来。
“万一吓跑了,以后都不见我了怎么办?我怎么这么冲动?”
他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脑袋,准备出休息室跟冯一宁解释一下。
一打开门,冯一宁就站在门口。
看见松子,冯一宁楞了一下,看见他手里没有拿手捧花,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松子更是后退了两步,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呃……我去外面搂席,起了个大早饿死了。”
“嗯。”
冯一宁点点头,让开门口的位置。
松子低着头走了出去,刚走出两步,他又转回身来看向冯一宁。
“你不饿吗?去吃饭啊。”
冯一宁摇头轻笑。
“我想休息
会儿,你去吧。”
松子见冯一宁不想说话,最终还是转过身,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剩下冯一宁一个人,她有些疲惫地拿起一个醒酒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坐进沙发里闭上眼睛。
“宋野子,冯一宁。”
换了名字,但骨子里的自卑,要怎么才能换掉呢?她不知道。
一杯酒下肚,她感觉胃不怎么舒服,起身来到了外面的点心区。
随便吃了一点儿之后,宋野子只觉得自己眼皮疲惫得都快撑不开了。
她找到段小舞,挂在她手上,半闭着眼睛说。
“宝宝,我今天起太早了,先去补觉,你别来叫我啊。”
段小舞还在忙着敬酒,拍了拍她的脸说让她在酒店找个总统套房自己休息,又转身忙去了。
冯一安坐在一边,看冯一宁一个人往楼上走,连忙追上去。
“小宁,你去哪儿?”
冯一宁转身看见拉住自己手的是冯一安,也没有挣扎。
“我有点困,昨晚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去楼上套房补个觉。哥你们别来叫我啊,我睡醒了再回去。”
冯一安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
“行,那你去休息吧,哥不打扰你,我会去告诉爸妈的。”
冯一宁点点头,进了电梯。
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之后,冯一宁没多想,开了最近的一间就进去睡觉了。
今天整个酒店都被段小舞和常容包场了,每一间里都没人。
一看见床,冯一宁什么都不想了,直接倒了上去,不省人事。
松子在餐厅搂席,搂了一阵,觉得吃饱了就困。
他看了看不远处正与李淑意聊得火热的余梦琴,跟常容说了一声,拿着手捧花就往楼顶的总统套房去了。
“诶,正好有个开着的,不错。”
松子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