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舞刚洗完澡出来,浑身还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常容就进了卧室。
“嗯?你今晚不陪外公吗?怎么过来了?”
段小舞一边搓着头发一边问。
“外公把我赶出来了。”
常容耸耸肩,走到段小舞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帕子,开始给她擦头发。
段小舞低笑了一声,没有拆穿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让常容给她擦头发。
常容给段小舞把头发擦到半干,又拿来吹风机,给她把头发吹到全干,随后又帮她抹上护发精油。
“嗯,手法不错。”
段小舞对着镜子检验着常容的服务成果。
常容站在她身后,两只手按在她肩膀上。
“那段总有什么奖励吗?”
段小舞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勾手就把男人的脖子套住,将他整个脸凑到自己面前。
在常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段小舞抬头在对方鼻尖上印下一吻。
“好了,奖励完了,段总要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你先休息吧。”
说着,段小舞就起身出了卧室,朝旁边的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段小舞打开电脑,和冯一安打开了视频会议。
常容回到床上坐下,打开手机,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就有人接通。
“怎么样?”
“人都已经安插好了,只要他们一有行动,我们的人都会立刻知道。”
常容点点头。
“最迟还要等多久才可以动手,我交给你们的计划实施到哪一步了?”
“小少爷放心,最迟到下个月,荀升集团就会面临一次大危机,到那时候您在公开您的身份,是最佳的时机。”
常容挂断电话之后,就起身来到书房门前。
书房的们没有关严,整个老宅三楼就只有段小舞和常容,她也不担心别人会上来。
“对,我有想到这种可能性。所以明天投标的时候,你务必小心,数据只能从你手里,亲自交给地产公司那边的负责人。”
段小舞对着电脑,表情有些严肃。
常容透过虚掩的门,刚好能看到段小舞的脸。
“学长,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学长?段小舞说处理工作的事情,原来是来书房和冯一安视频?
常容吸了一口气,转身下了楼。
段小舞又和冯一安商量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情,刚准备切断视频,常容就来到了她的桌前。
“小舞,我给你洗了青提。”
说完他不由分说塞了一个到段小舞嘴里。
“酸吗?”
视频那头的冯一安一愣,随后开口。
“那就这么办,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好,学长你也是。”
段小舞嘴里还包着青提,等视频挂断之后,才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常容。
“酸,真是太酸了。”
常容移开了视线,往自己嘴里也送了一颗。
“不酸啊,我就说张阿姨亲自挑的青提怎么会酸。”
段小舞关了电脑站起身,越过常容直接往卧室走。
“是啊,不酸,提子哪有人酸。”
常容假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样子,跟着段小舞回了卧室。
刚进卧室门,常容就拉住了段小舞的手。
段小舞一转身,常容就直接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你说得对,提子不酸,人可酸了,你要怎么跟我道歉?”
“我跟你道什么歉?”
段小舞觉得莫名其妙。
“大晚上的不睡觉,跟别人视频,还晚安?”
常容急促的呼吸打在段小舞脸上。
“我只是在跟他聊工作的事,你快放开,勒得我腰难受。”
段小舞躲避着他炽热的目光,伸手去掰快镶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常容却并没有放手,他直接一只手搂住段小舞的腰把她提了起来,然后往床上一放。
“你洗了澡,穿着睡衣,散着头发,去和别的男人视频,你说我会不会酸?”
常容的鼻尖在段小舞的脖子上剐蹭着。
段小舞只是突然想起来要交待冯一安一些事情,并没有想这么多,没想到常容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是穿着睡衣跟他聊工作,不是脱光了跟他聊工作,常容你够了啊。”
段小舞两只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但常容哪里会如她的意。
“不行,不够,段小舞,以后你工作上的事,跟我说,不能晚上跟别的男人视频。”
他说这话的语气,和平时的成熟稳重简直是两个人。
甚至还带了点孩子气的撒娇,两只手像钳子一样禁锢住段小舞。
等他撒完了那点酸气,段小舞已经累得手指都不想抬起来了。
常容把段小舞抱在怀里,段小舞的耳朵就贴在常容的心脏外面。
“技术线基地南边那块地,你就放心投标,什么都不用管。无论怎样,那块地都是你的。”
常容一只手覆在段小舞的脸上,把玩着她的微凉的耳垂。
“嗯?”
听到技术线南边的地,段小舞回过神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为那块地烦心?”
“我有读心术。”
常容轻笑一声。
段小舞却抬头看向他。
“你一直在关注段氏和技术线那边的事情呢?”
对方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又把她的头按了回去。
“可不吗,自家老婆的产业,又是我研发的技术线,我别提多上心了。”
他轻轻在段小舞的背上拍着。
“我不会让荀诚一直过得这么好,现在外公手里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但他不能亲自出面。”
段小舞静静地听着。
“所以我们就换一种方法,让他感受到成功之后,再跌落深渊,这样才能为我妈报仇。”
听到报仇两个字,段小舞印证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这么多年,常容一刻都没有放下过对荀诚的仇恨。
以前小时候欺负过常容的人,都在不知不觉中,遭遇了这样或那样的不幸。
常容是常家人,常家人手段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在不知不觉中,让伤害过他们的人,在合情合理的时间地点,生不如死。
而他们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让人找不到动手的证据。
段小舞点点头。
“好,我会和你一起见证那一天。”
她段小舞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大好人,任何人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常容恨荀诚,是因为荀诚可恨。
所以她也不会劝常容放下对别人的恨意,唯一能决定自己是否原谅施暴者的,只能是受害者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