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不是这样的。
但是,也无所谓了。
自己率领的五千黑风骑可不是吕布的并州狼骑转化过来的。
他率领的黑风骑,是真正的黑风骑。
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结阵杀敌。
他们都要比并州狼骑那些转化过来的军队强大太多。
“这鲜卑的大将军还是很有魄力的。
但是,我们虽然只有五千军,也不能轻易的让他们跑了。
连发弩箭射光,然后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火炮的警告并没有起作用。
属实是白白浪费了十枚火炮。
知道如此,张郃还不如等他们靠近了再打。
还能消耗一下敌军的状态和兵力。
但,也无所谓了。
“杀!”
黑风骑在张郃的带领之下,宛如黑旋风一般冲入鲜卑大军之中。
“将军,我来取敌将首级!”
此时,一看领军之人不是吕布,一名将领开始飘了起来。
他挺强而出,但还不等靠近张郃,就被一支铁箭射中。
随后又被冲过来的张郃一枪刺穿了胸膛。
两军交战,如同大型的绞肉机一般。
鲜卑大将军带头冲锋,但却被张郃死死的盯上。
些许残军放走也就放走了。
但这个领头的,必须要留下。
要么整个人留下,要么人头留下。
当即,张郃领着一支黑风骑过关斩将,朝着鲜卑大将军杀去。
本来就没有士气的鲜卑大军被黑风骑这么一冲,又散了一次。
鲜血染红了大地。
在这片曾经荒芜的土地上,现在却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鲜血的味道让人窒息。
每一滴鲜血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逝,这些生命本来应该有更多的梦想和希望,但现在却只能永远沉睡在这片土地上。
但是,他们是侵略者。
没有人会对侵略者怀抱怜悯。
五千黑风骑对两万鲜卑军,人数上面的极度不对等,却没有掩埋黑风骑的光芒。
当战场之上再无持兵之敌。
张郃也已经斩下了鲜卑大将军的人头。
当然,还有数千鲜卑骑兵向北逃窜。
张郃并没有让人去追杀。
虽然那些逃兵不可能是诈败而归。
本应该乘胜追击。
但张郃依旧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
这一场战争已经大捷。
再追杀下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们并不需要这些许的功劳。
继续追击,哪怕是多出一份伤亡,都是不值得的。
而等到张郃这边开始收拾战场。
牛辅和高干也带兵过来。
他们收到了鲜卑突围的消息。
也是十分的诧异。
日落黄昏,照射在战场之中,大地血红。
军帐之中,吕布看着手中的战损,心中虽然亢奋,但却笑不出来。
但他还是抿着嘴,掷地有声的开口道:“此战,大捷!
总计歼敌两万三千人,俘获敌军三万人!
俘获战马三万两千匹。”
如此大捷,可以说是吕布打下来的最光辉的一场战役了。
但是,当他看到最后己方伤亡的时候,心还是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此战,我军战死三千八百员,重伤一千一百人,轻伤一万三千人。”
上战场的,几乎就没有不受伤的。
这一场战役打下来,大胜。
但其伤亡,依旧让人心痛。
尤其是吕布,三千八百人的伤亡,其中有三千人都是并州狼骑的兄弟。
他们再也无法跟随自己冲锋陷阵了。
“将军节哀,此战大捷,可以说是直接掐死了鲜卑大军想要从西凉之地入侵大汉的念头。
相比,那些战死的兄弟,也会死而无憾。”
高干开口,安慰吕布。
他知道吕布对并州狼骑的感情。
但上战场,哪有不死人的?
这还是有火炮的情况之下。
若是没有火炮。
吕布麾下的一万并州狼骑可能要被打光了。
以一万军,冲六万人军阵。
还能够打下如此战绩,已经是出乎预料了。
“高干不必安慰我。
回头本将会亲自掩埋战死的兄弟。
为他们立碑。”
吕布自然不会因此而陷入萎靡之中。
慈不掌兵。
自从他们穿上甲胄之时,就已经把命给交出去了。
战死沙场,乃是他们的宿命。
之时,没想到宿命会来的这么快。
也没想到,宿命到来的那一天,他也会心痛。
“打扫战场,鲜卑尸体就地焚烧。
受伤的战马都杀了。
给弟兄们炖马肉吃。”
吕布开口,然后看向贾诩。
“先生,如今鲜卑的残军并没有按照我们的计划往南而去。
我军又该当如何?”
贾诩闻言面露沉思之色。
然后不答反问,道:“将军,我军之中,储备的火炮还有多少?”
“七十枚。”
吕布回答,当初工学院派人来送的,也就一百枚。
如今一战之下,就消耗了三十枚。
当然,其起到的效果也是逆天的。
“七十枚么?
看来,我军需要求援了。”
贾诩眸光深邃,然后道:“将军,若在下所料不错。
逃回的鲜卑士兵必然会禀报他们的大元帅,亦或者是可汗。
而我军的火炮,敌军应该也会有所防备。
所以,以火炮震惊地方马匹,扰乱敌军的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
而按照一般情况下来说,我军大捷。
并且缴获了数不尽的战马。
今晚必然会放松警惕。
鲜卑后方的大军,距离我军之地,也不过是两百里。
若是他们连夜而来,应当会在子时赶到,然后在破晓之前,发起攻击。”
贾诩捻着山羊胡,说出来的话确实让吕布毛骨悚然。
贾诩分析的是真的,毕竟此战过后,战死的马匹无数,他必然会以此犒赏士兵。
然后吃饱喝足,美美的睡上一觉。
但是呢?
若是鲜卑大军真的再来,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