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近战,白冷逍心中已经凉了大半。
武无敌近战上都输给了此人,他更不可能在近战上取胜。
不过,身为七神教弟子的骄傲不容许他放弃抵抗。
白冷逍咬紧牙关,双眼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动挨打,必须主动出击,否则就只有被周乾坤压制到无力反抗的下场。
他身形一闪,迅速腾空而起,双手结成怪异的印诀,一道七彩光芒闪烁的法阵瞬间形成。
白冷逍身周的空气开始扭曲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动。
"七神之力,显现吧!"
白冷逍低喝一声,身体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七道光芒从他身上绽放,分别代表着七种神之力量。
他凝聚了七神道法的力量,蓄势待发,旨在一击将周乾坤击退。
这七种力量,分别是雷电之力、烈火之力、冰霜之力、飓风之力、大地之力、光明之力和黑暗之力。
七种力量相互交织,形成了一股无比强大的冲击力。
白冷逍凭借着这股力量,如同一道疾风般向周乾坤扑去。
周乾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他并不敢小看白冷逍的七神之力,这是七神教的至高秘术,每一种力量都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大浮屠手!”
周乾坤双目一冷,一掌擎天,天崩地裂,一只足以撕裂苍穹的大手拍出。
手上带着浓郁的死亡气息,将方圆数里之内都化作死域。
一掌拍下,风、雷、火、冰、大地、光明、黑暗节节败退,被一点点磨灭。
白冷逍眼珠子都瞪直了,这一掌,竟然将七神法光都镇压了。
“镇压!”
周乾坤一声冷喝,大浮屠手宛如磨盘,将七神之力磨灭,一掌拍在白冷逍身上。
砰的一声,白冷逍身躯炸裂,化作漫天血雾。
血雾之中,一张血符破空而去,只留下一枚空间戒指孤寂的躺在大地之上。
十二英杰,又被镇杀一人。
周乾坤挥手,空间戒指飞起,落入手中。
周乾坤打开一看,其中装满了灵药,大多为中品灵药,其中就有他心心念念的百炼草。
周乾坤微微一乐。
“真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灵台固基液材料总算是得齐了,接下来就差灵海固基液的最后一种材料聚神叶和炙参,这一趟便算圆满了,接下来便可以低调行事,随缘找几样天材地宝回去交差。”
两件东西吸引了周乾坤的注意力。
其中一件乃是蜘蛛丝,蛛丝如玉,韧性十足,品级不低。
另一件,乃是一大块矿石,这种矿石周乾坤在玉虚城拍卖场上见到过。
“是仙丝灵缕和破妄石!”
仙丝灵缕,一种制作上品灵器仙灵衣的主要材料。
仙灵衣,上品灵器之中名气极大,因为他轻便的同时,防御力惊人。
穿上仙灵衣,能够防御元神攻击,而法术攻击也能消减七成。
同时,仙灵衣还能增强法术威能,对于黄阶法术,可增幅一倍。
玄阶法术,可增幅七成。
地阶法术,可增幅五成。
天阶法术,可增幅三成。
一件仙灵衣,价值无价,即使十大超级势力也不超过十件!
周乾坤呼吸沉重,心中直呼:“发啦发啦!白冷逍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若是白冷逍听见此话,必定气得血吐三升。
这是他在盘丝洞血战盘丝魔蛛,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
本打算为自己制作仙灵衣,如今却给周乾坤徒做嫁衣!
周乾坤又看向破妄石,此石可隔绝元神探查,当初若不是此石,又岂能将十大超级势力、诸多一流势力耍得团团转?
他已经意识到这矿石的价值,以后自己的王凌套装即使站在神府、天人面前,对方也看不穿自己的深浅。
取一小块破妄石,周乾坤研磨成粉。
将其用袋子装上后,悄然离去。
继续往南追,此刻他要对付的,乃是焚真教燕青川。
天灵山脉之外,又有血符飞出。
这一次,所有人再次瞪大了双眼,神情都惶恐起来。
一日之内连续三位英杰被斩,古往今来,还是第一次。
血符飞出,飞入七神教灵舟之内。
白冷逍同样狼狈的身影浮现。
他看了一眼正在接受治疗的武无敌,已经见怪不怪。
七神教长老语气严肃。
“冷逍,你也是被那邪修所斩?”
白冷逍苦笑着点头,泛起一丝无奈。
“是的,长老,我也败在了他的手上。”
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望着白冷逍的伤势,他的身体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让人心惊胆战。
“这个邪修实在太可怕了,竟然能够连续斩杀三位英杰。”
“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竟然能够在连续激战三位英杰而胜。”
众人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恐惧,他们开始重新评估这个邪修的实力。
“那邪修一个会安分一些了,毕竟连战三位英杰,再强也该力竭了。”
其他人认可的点头,一人连战三位英杰,是头牛也该累趴下了。
而此刻,燕青川郁闷无比,真是越想越气。
走路火气极大,即使路上遇见只狗都得挨他两巴掌。
那些不小心遇到他的弟子更是倒了血霉,浑身身家被一抢而空,一朝回到解放前。
此刻所有人都在纳闷,这家伙今天吃火药了?火气那么重。
光秃秃的乱石林前,一道黑袍面具人等候多时。
乱石林前,一片静谧,只有微风轻拂乱石的声音,雄浑有力,如千军万马厮杀。
石柱如峰,挺立天地间。
它们是无言的看客,无声见证即将到来的大战。
黑袍面具人身形高大威猛,身上的黑袍随风飘动,面具下的眼眸透露出冷漠与坚定。
他的目光注视着乱石林的深处,仿佛在等待着一场重要的交锋。
燕青川暴躁的脚步停歇,肩上扛着的戟猛地一颤。
随后,一切变得平静,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周乾坤,仿佛要将他的过往和未来看尽。
只是,眼中有的,只是那无脸的面具和漆黑的长袍。